藏欢: 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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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情况紧急,

    秦欢直接被带回了太子府,醒来后又躺着修养了两日,

    沈鹤之才准许她下地走动。

    秦欢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沈鹤之是真的觉得以前忽视了她,现在便要一点点地补回来,让她有种深陷在温柔中的感觉。

    等到秦欢能下床,那边的案子也已经审完了,严夫人等人或多或少都招了些,唯有严首辅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一场还未开始又早早结束的噩梦,

    依旧造成了影响。

    惠帝醒来后神智有些不清晰,拉着沈鹤之彻夜说了许久的话。

    说他是如何从皇子一步步坐上的皇位,

    说他与皇后是如何从少年夫妻熬到对她猜忌,

    对周家忌惮,

    乃至于夫妻离心的,说到最后才道对不起皇后。

    沈鹤之是他与皇后的第一个子嗣,

    他欢喜不已,最为疼爱重视的便是他,

    知道他遇伏出事后,他也大怒悲伤,

    一个人独坐书房一天一夜。

    他不厌其烦的安抚着皇后,

    告诉她孩子会找回来的,

    到时痛失孩子的周皇后没了往日的温柔,

    变得尖锐又刻薄。

    惠帝要处理朝政,要面对周家的步步紧逼,他觉得皇后不理解他,失去大儿子他比任何人都痛苦。

    时间一长,他也没了往日的耐心,

    甚至偶尔还会忍不住地呵斥皇后,让她别再提起沈鹤之的事。皇后便会一脸受伤的看着他,夫妻关系也因此变得越发尖锐。

    与她入魔般的病态比起来,徐贵妃就显得善解人意多了。

    故而皇后出事时,惠帝先是勃然大怒,回过神来又有些如释重负之感,就算大儿子真的出事了,他也不能永远沉溺在过去,还是继续朝前看。

    而这些都在沈鹤之活着回来后,有了改变。

    “朕此生亏欠最多的人,便是你母后。”紧握着他的收,眼里似有泪光。

    见他又陷入反复地低喃中,沈鹤之掰开了他的手指,冷漠地喊来了太医。太医看过后也都是摇头,一切梦障皆由心生。

    从皇宫出来后,沈鹤之在书房枯坐了整日,害死他母后的真凶都已经找到,可他却没丝毫畅快。严首辅确实是主导者,但每个人又都是帮凶,包括他的父亲。

    后来还是秦欢知道了,找去了书房,抱着他度过了那漫长的一夜。

    自那之后,惠帝对外称养病,由太子代为监国。

    秦欢能下地走动后,就又搬回了秦家。沈鹤之朝中事忙,没办法日日陪着她,与其守着空荡荡的太子府,还不如回家与姚氏相伴,等他得空的时候再来找她。

    之后的某日午后,沈鹤之提早处理完了朝中事务,特意空出半日,带着秦欢去了大理寺。

    时隔几日再见严首辅,秦欢几乎要认不出他来,穿着破旧的囚服,蓬头垢面,哪还有往日的半分儒雅庄重。

    听说他从入狱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但餐餐不拉,这就说明他还想活。是了,他这样贪恋权势爱慕虚荣的人,即便是败了也不舍得死,他总会觉得自己还能翻身。

    “严大人,好久不见。”

    严首辅听到她的声音,才缓慢地抬起了头,看到秦欢时,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只是自嘲地扯了两下嘴角,依旧是没说话,甚至是低下了头,不再看她。

    “严大人就不好奇我为何没死?”

    可不管秦欢说什么,他都没再抬头也没说话。

    沈鹤之在一旁没出声,但也拧紧了眉头,想要劝她算了,这样的人,与他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不管他招不招,罪名都会定下,等着他的只有行刑。

    “之前你想要的东西,严大人确定不想看看吗?”

    这回秦欢明显的感觉到牢中人动了,他的脑袋移了移,那双本来透着精光的眼便露了出来,少了往日的笃定,此刻就像条毒蛇,凶戾恶毒。

    “拿来。”他许久没说话,声音又干又涩,像被割过的稻草,令人背脊生寒。

    秦欢被他的眼神所慑,下意识地轻挪了两步,好在沈鹤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心底不自觉的有了底气,好似有他在便什么都不怕了。

    “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信和证据。父亲和梁大人视您如师如父,他们从未想过要害你,您匣子里锁的那封信,便是父亲想要同你说的最后的话。”

    许是严首辅一早就存了要她死的打算,即便知道她拿了锦盒里的密函,他也毫不避讳,未曾将东西搜走过。

    秦欢被救回去后,密函自然还在她身上,关于南越国的那些都给了沈鹤之,她父亲的那封她则是留下仔细的看了。

    信很长,以他的视角写明了整件事情,他在信中反复的劝恩师回头,劝他悬崖勒马,言辞中的恳切和失落溢于言表。踏从初听闻此事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有失望有不信,但更多的还是劝说,他不希望恩师一错再错。

    可惜严首辅并未听他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门惨死。一边是恩师的养育之情,一边是良心的谴责,两方痛苦之下,他最终辞官退隐。

    并不是怕仕途受阻,也不是怕惹火上身,他只是单纯的失去了当初为官的初心,觉得自己不配当官,也无法再面对恩师,这才选择了做个逃避的懦夫。

    “这不可能,梁允祁手中有账簿,也有公函,全都给了秦逢仪,若非为了保命他又何必要远走他乡,我不信。”

    严首辅瞠目欲裂,紧紧地抓着木栏,好似要从秦欢的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但她却缓缓地点了头。

    “父亲若真想揭穿你,又为何要远走他乡,又何须等这么多年,在京中他便有百次千次的机会。他与梁大人知道你执迷不悟,本以为梁大人的死会换来你的醒悟,没想到,你根本就没有人性可言。”

    秦欢一字一句的说得很慢,却又坚定。

    她无法想象父亲当年,是在何等失望纠葛中做出决定,但她知道,若有机会重来一次,父亲依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严首辅或许曾经真的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也是个孜孜不倦的师者,但可惜,他早已被权势地位蒙蔽了双眼,忘了初心与坚持。

    “舅舅,我们走吧,我没什么想说的了。”

    事情她早就知道,她今日来,便是要告诉他这些,善恶到了,终会有报。

    沈鹤之全程都握着她的手,闻言牵着她往外去。

    只留下严首辅握着监牢的木栏,还在沙哑地低喃,“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绝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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