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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往异族和亲后》 80-90(第9/11页)
打仗太久了,八年南征北战,还有这?半年的操练,时?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许多不可磨灭的伤痕,既深刻,又痛苦。
想来服休单于也不会?因为这?一个突发的决策错误而罚没他的性命,没有人生来就适合打仗的,此战过后匈奴统一,元帅没了用武之地,她可以跟程枭一起做许多别的事,或寒耕暑耘,或下海经商。
只要两个人在一块,日子总是能过得如?鱼得水。
程枭眼中是无限柔情,他抿唇少顷,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哑声道?:“好。”
易鸣鸢担忧地弹起来,再次查看了他的伤势,见没有渗出血才放心?,“当?心?点伤。”
“伤口愈合再抱。”
“好。”
***
夜色如?墨,刀枪剑戟皆看不分明,唯有清浅的月色提供光亮。
合什?温挤到?战场正中,他手腕灵活,近战却不擅长,因此花了许久的时?间专练长兵器,夜晚中长兵器的优势尽显,他将一柄长枪耍得虎虎生风,找准机会?直戳优犁身?边的护卫军胸口
不多时?,优犁身?边近处就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合什?温一个回?马枪,长缨瞬间没入一个小兵心?脏,再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他抬眼大呵道?:“左谷蠡王庭已被攻破,认输吧!”
闻言,前赴后继的小兵动作?停滞,不远处负隅顽抗的优犁到?现在还不知道?王庭已经沦陷,认为合什?温是在瓦解消磨己方的士气,怒声驳斥回?去,“不可能!”
回?来与他缠斗的服休单于斩断他的刀尖,没有说话。
逐旭讷没有那么?沉稳,加之手臂上的砍伤在长久的对?打中不甚崩开,急于结束这?场已分胜负的战役,直接扭头对?合什?温说:“有没有人质让这?老东西认一认?”
这?样的反应让优犁心?头一跳。
合什?温接收到?他的意思,吩咐下去把亚图然高举于战车之上,推到?前面一点的位置,用几支火把照亮他的面容,五六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没多久就被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优犁体力不支,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见到?小儿子被俘虏,瞬间乱了心?神?,手上武器被挑掉,一柄长枪直指脖颈,两把钢刀更是利落地压到?了肩膀上。
“亚图然,我的小狼!”
优犁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战车上哭号着的小儿子,那是他的希望,他所有的一切,如?果亚图然没了,他就算成为了匈奴之主,千秋霸业又该交给谁呢?
“好了,带下去。”服休单于蹙着眉瞥了一眼年幼的崽子,战场上刀剑无眼,弄伤他就不好了。
露个面,足矣。
逐旭讷用刀在优犁肩上敲了敲,扬起下巴道?:“我们不杀崽子,但你?别想活。”
对?面的人望着亚图然离去的方向欲言又止,缓缓垂下眼帘,在漆黑中扫过自己仿制的狼头大刀,几年前被赶入雪山的时?候,他何尝不知自己大势已去,但既然要斗,那就斗个你?死我活,既然要战,那就战到?鱼死网破。
他就是不甘心?屈居人下,就是不甘心?一辈子做矮人一头,只能听凭号令的将领!
优犁几乎从不在人前吐露真情,宣泄心?声,但此时?此刻,他抬眼看着服休单于和逐旭讷父子二人,颓败地说:“服休,你?又赢了。”
在兀猛克决定送出狼头大刀的时?候,服休单于赢过一次,现在他将逐旭讷带着身?边,全身?心?信任这?个儿子的时?候,他又赢过了自己。
君臣父子,即使优犁再溺爱亚图然,把全部的尊容独宠放在他身?上,决定得到?匈奴,百年后交到?他手上,还是会?在亚图然长大对?他严防死守,考察他,试探他。
就像兀猛克做的那样。
逐旭讷刚出生的时?候,很多人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在背地里嘲笑服休单于养的是亲生弟弟,终有一天会?因为心?中膈应而杀掉这?个孩子。
但今天逐旭讷还站在他身?侧。
简短的一句话说完,优犁单手握住脖前的刀刃,向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按!
血液喷薄而出,马背上的人很快没了声息。
***
火把渐次点起,在黑夜中发出暖光,照彻所有人的心?田。
服休单于带着优犁的尸首得胜而归,冷着脸斜睨被摁在地上的人,字正腔圆道?:“中原人?”
左秋奕心?中惊愕,嗫嚅着嘴唇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这?种人不过虾兵蟹将,服休单于不欲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一个眼神?过去直接让队伍中唯二能和中原人交流的易鸣鸢和程枭处理。
毕竟,他只会?说零星几句邺国话。
打了个大胜仗,逐旭讷十分得瑟,试图自己上去交流试试,他往前几步踩在左秋奕背上,“就你?害得咱们兄弟被压死了一万多?”
左秋奕下巴磕在地上,勉强抬眼,却没有看向踩痛自己的罪魁祸首,而是转向站在众人前方,被拥簇着的易鸣鸢,她不仅全心?全意加入了匈奴,甚至取得大单于信任,教?给他们中原话,用来向他侮辱问责!
“你?是大邺子民,竟与匈奴蛮夷为伍?!”
第88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易鸣鸢听?到他这种不要脸的谴责, 整个人气得发抖。
她咬紧牙关克制全身的颤意,沉默片刻后冷冷地问地上的人,“是我想来这里的吗?是我自己想要被当成一个物件送来这里的吗?大邺把我送来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死活?”
是陛下乃至整个邺国不仁在先, 他们又有何立场怪她不义在后?
程枭欲动手教训教训他, 脚尖刚抬便被人抢了先。
厄蒙脱听?不懂他们叽里呱啦讲的一堆话?, 单纯需要出出气, 方才他打了没一会服休单于就?回来了,把他支使去扫清周围小兵,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 他心中蕴藏着?一大口恶气, 正好?在这里排解排解。
“喂,老头,别光顾着?找酒喝,给?我讲讲。”厄蒙脱不仅脚踩战俘, 他还把一边的约略台薅了过来, 强行抓着?他给?自己翻译。
身前数道?阴影覆盖, 左秋奕肩上重量又加大了三?分?, 下巴重重碾过地面, 磨出一滩模糊的血痕, 他话?说不清晰, 张口便涎水横流,“以……一身止戈,为?国和……亲乃是你,的荣幸!”
“老子去你八辈祖宗的荣幸!”约略台听?着?恼火,低头朝着?他的脸猛地踹了一脚, 拿起刀比划着?就?要往脚下扎去,“咱们别跟他废话?了, 一刀把他捅死吧?怎么?样?”
逐旭讷当然双手赞成,兴致冲冲地眯眼寻找一击毙命的位置,“就?往这捅,我觉得不错。”
“老头他说了什么?,你快告诉我!”厄蒙脱看约略台翻到一半就?暴起踹人,完全摸不清楚状况,急着?要听?个清楚明?白。
眼见审问将要变成一场闹剧,易鸣鸢无奈地让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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