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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往异族和亲后》 30-40(第3/15页)
“还说原来威武的大王也有一颗柔软的心,让我们不?敢相信,达塞儿阏氏,大王十二岁的时候长什么样子,能和我们说说吗?”
昨日回家,所有人不?可避免地聚在一起喝了点酒,约略台嘴上没什么把门,以前从来没误过事,这次也不?知是太高兴了还是怎么样,七八碗酒下肚,把程枭多年不?娶的原因说出来了。
大多数有本领的匈奴男儿十五六岁便会娶妻,紧接着生两三个?崽子。
可折惕失偏偏不?,纵使?被喇布由斯的妹妹频频示爱,他还是不?为所动,惹得族内谣言四起,纷纷猜测他下面有点缺陷。
约略台是最袒护折惕失的人,所以被他们闹得恼了,再加上酒气?上头,一不?小心全宣扬了出去。
现在可好,不?到一天的功夫,但凡长了耳朵的族人都?知道了。
约略台一边躲着向长生天祈祷折惕失不?会把他的脑袋揍扁,一边安慰自己也许折惕失会感谢自己这一举动,应该不?会怪罪的。
“什么?”
易鸣鸢听后百感交集,仿佛周身的空气?全被抽离出去,剩她一人在浩渺的天地间艰难喘息。
程枭……早就打她主?意?了?
这个?认知让易鸣鸢感到无所适从,她松开抓着小少年衣服的手,连思考都?变得滞缓。
她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从见?面起的细节。
银耳钩,对,银耳钩!
易鸣鸢摸了摸耳朵上的东西,当初回头望向那个?拿着钢刀的胡人时,除了骇人的绿色眼睛,她还注意?到了一闪而过的银耳钩。
毫无装饰镶嵌,但它实实在在是一个?地位的象征。
还有程枭那一箭射出去之后,那胡人死了吗?
当时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并没有确认他的死活。
这么回忆起来,蹊跷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程枭说丢了放肉干奶酪的布袋,却轻易掏出一个?喂马的果子,明明果子也能填一填肚子的。
劫匪拦车队真的会用?绳套吗?山洞里真的这么巧有木柴和生火的工具吗?
答案显而易见?。
易鸣鸢转身往毡帐的方向走去,世界上确实没有一见?钟情?,程枭也是真的听过好几遍她的笛声,包括那个?粗糙的毡鹰,恐怕也是二人少时许过的约定。
程枭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就说“给?你?穿转日阙最好的羊皮裙。”
转日阙跟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服休单于,而是右贤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来嫁的也根本就不?是服休单于,而是右贤王!
从程枭踏上云直道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这个?自称和亲公主?婢女的人是谁,所以他在木台之上见?到穿喜服的自己时眼神中只有欣赏没有惊讶,所以玛麦塔在自己比划单于时语焉不?详的说头羊,所以扎那颜在百鹰放飞时让自己下拜。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程枭自己就是陷阱的搭建者,他一步一步引自己踏进?去,陷进?去,直至爬不?上来。
好啊,好得很?。
易鸣鸢跌跌撞撞走回去,心绞得几乎要站不?住,她无措的翻出边沿发毛的毡鹰攥在手里,帐内舒适整洁,一事一物全都?按照她的心意?陈放,素来被中原行商售以高价的屏风床榻,全都?不?要钱似的堆在毡帐内。
与其说她痛恨欺骗,不?如说在她当前的境遇之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磅礴的爱意?。
易鸣鸢下定决心走之前还抱着一丝希望,祈祷程枭在自己离开后可以早日忘掉自己带给?她的伤害,在几年后……移情?别恋,重新喜欢上其他人。
结果现在告诉她,程枭已经?盼了她数年?
易鸣鸢为他的情?意?绵长而感到恐慌,十三岁跟着服休单于打仗,整整八年,八年的时间都?不?足以让他放下自己,她又怎么敢期盼他在短时间内重新振作呢?
老天真是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笑?话。
***
程枭是在马厩中得到消息的。
乘云由最有经?验的马夫照料着,一天换三次药,它也争气?,几天过去又是生龙活虎的了。
程枭给?它换了点适口的草料,编马鬃时耶达鲁赶来禀告了约略台酒后胡言的事,“族人的议论拦不?住,达塞儿阏氏已经?知道了。”
闻言,他松开编了一半的马鬃,立刻往王帐赶去,掀帘进?门后静悄悄的一片,什么动静都?没有。
深灰色的眸子搜寻一遍,在屏风后挖出了把自己缩成一团,哭得抽抽嗒嗒的易鸣鸢,程枭想伸手抱她,却被一掌拍开,易鸣鸢冷脸问道:“你?早就认识我?”
“是,很?早以前。”
易鸣鸢睁着一双泪眼,“和亲车队被劫,都?是你?的安排?”
“对,是我。”
“你?胸口的伤,也是为了我?”
“不?,这不?是,”程枭承认他的急迫中有想要早日见?到易鸣鸢的因素,但志在四方的马洛藏同样也在为自己的将来拼命一搏,他摇摇头道:“就算没有你?,我还是会大口吃肉的。”
在这一点上服休单于多有领悟,得知程枭的经?历后,服休单于眺望远方,仿佛回想起了一些往事,他沙哑的嗓音淌出一句话,他说情?爱不?是借口,而是让我们更加无畏的勇气?。
这句话多年来被程枭奉为格言谨记于心。
易鸣鸢擦掉眼泪,撑着身子站起来,屏风被磕到了一下,轻轻晃了晃,她嗤笑?唤道:“程枭。”
“嗯。”被叫的人第一时间回应,紧接着的声音却让他的心沉了沉。
“我讨厌你?。”
第33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易鸣鸢不记得程枭, 在过往十七年的人生中,她对他毫无?印象。
也许是无?心插柳,也许是阴差阳错, 总之无?论当年发生过什么, 她早已将八年前的事情置之脑后了。
她这样的一个人, 不值得程枭做到如此地步。
易鸣鸢心间酸涩, 为程枭的深情厚意,也为自己注定要辜负他的哀痛, 她倔强抬眼, 嘴上说?着和真实?想法截然不同的话:“我讨厌你你擅作主张把?我掳走, 讨厌你上来?就动手动脚,讨厌你从头到尾都在撒谎骗我。
你让我感觉从踏入草原的那?一刻起,就成了你眼中的猎物。抱我亲我,把?我拘在身边, 告诉我被抢过来?了就只能?当你的阏氏,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东西??惊慌失措的兔子, 还是任你搓圆捏扁的面团?”
程枭面对自己行?径被揭露的后果, 易鸣鸢的怒气比他无?数次设想中的还要大, 他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试探道:“你在涂轱身边不会开心的, 我……”
“所以你就骗我,谎称自己来?迎和亲队伍,和我单独相处两天?一夜,你当时?在想什么?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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