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往异族和亲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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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

    最明显的一个特征就是俘虏身?上没有这种羞辱性的刺青。

    大邺信奉身?体?发肤应当纯净无暇, 所?以会给犯了事的人打上代?表“有罪”的记号突显他们的卑贱低下。

    黥刺后除非剜肉割皮, 否则终身?无法去除。

    但其实就算挖去了那块肉也无济于事, 因为官府会为每一个?奴隶登记造册,主家一查便知。

    当然, 还?剩下一个?险之又险的法子……

    舍下大邺内的曾经, 只身?前往关?外, 以武力搏杀出一片新的天地。

    易鸣鸢薄唇轻抿,十三岁,寻常人家孩子陪伴父母膝下的年纪,程枭就已经跟着服休单于征战四方?了, 先前玛麦塔说他的阿爸抛弃了他和他的阿妈, 想来当中亦是波折无比,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 程枭从邺国来到了匈奴。

    或者, 他进过邺国, 后狼狈逃往关?外, 遇到了服休单于!

    他因什么事被打上这样的烙印?

    以权谋私,侵占良田,还?是杀人放火,草菅人命?

    易鸣鸢下意识认为程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她熟读大邺律法, 清楚只有行?凶戕害百姓,才会采取黥刺之刑, 被充为奴隶劳苦一生。

    她颤颤巍巍地抬手让黎妍起?身?坐到身?边,想了想问道:“我瞧你眼神澄明,人也伶俐,可是之前在大户人家伺候吗?”

    黎妍齿关?咬住,差一点倾泻出恨意,手指几乎把掌心掐出血,默了一阵后回:“不瞒达塞儿阏氏,奴自小没吃过什么苦,爹娘疼爱,甚至富余时让我读书识字,只可惜天灾人祸,我爹的上峰谋逆,害得我们也……”

    她说到谋逆二字时,死死盯住易鸣鸢的神情,见人眉宇中带上了怜悯和同情,可唯独没有懊悔和痛苦。

    黎妍双手紧握成拳,仿佛有弦外之音,“达塞儿阏氏,你说,我们家从头到尾蒙在鼓里,最后却被一并?治罪,此事全因我爹的上峰追名逐利,他是不是很可恨啊?”

    易鸣鸢点头,我朝面对?谋反之人抱有的态度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因此所?受牵连者众多?,两年前临郸郡王举兵攻向广邑,处置了近两万人,其中无辜者数不胜数。

    但陛下以严律和雷霆手段治国,无人敢说个?不字。

    她将一杯牛乳茶放到黎妍手上,“谋逆重罪,你爹若是毫不知情,便是一场无妄之灾了,那人着实可恨,你受苦了。”

    黎妍看?向手中的牛乳茶,扭曲到想要抬手掐死眼前的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必须忍。

    “谢达塞儿阏氏。”

    易鸣鸢又问了两句她从前的经历和这两日在部落里的见闻,二人相谈甚欢。

    少顷,她手臂被人轻拍了拍,程枭拿着一碗醒酒汤,一副逐客的态度,“喝完睡觉。”

    黎妍被他狠戾狭长的眼睛一扫,吓得咽了咽口水,趁易鸣鸢喝醒酒汤的时候站起?身?对?他盈盈下拜,轻捋着鬓边碎发,刻意拉低衣裳,“奴告退。”

    程枭盯着易鸣鸢喝完,把碗拿走后往她嘴里塞了药丸,等到人都走远了也没往黎妍身?上瞥一眼。

    他皱眉又端了一碗递到易鸣鸢嘴边,“再喝点水。”

    咕噜噜两碗水下去,易鸣鸢肚子里早就满了,宁愿忍受嘴巴里的苦味,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喝。

    连日大太阳,风里都是干燥的味道,程枭看?着嘴角微微起?皮的人,说道:“担心夜里撒尿?哪次我没给你点灯了?快喝。”

    “就一次好吧!”易鸣鸢后仰躲开那碗水,那次她半夜被憋醒,想着自己?摸黑点个?灯就罢了,偏油灯放在程枭那侧,她绕过去的时候被地上的毯子拌了一脚,直接扑到男人身?上,把人给砸醒了。

    喜得程枭以为她是想通了投怀送抱,赶紧抱着人啃了好几口,最后易鸣鸢呜咽着说自己?快忍不了了,要去如厕,这才知道闹了个?乌龙。

    说起?这个?易鸣鸢就来气,这糙男人总是尿啊粪啊的张口就说,在这住了几天,她感觉自己?都不文雅了!

    “你别总说什么撒,撒尿,要说上茅房,或是如厕更?衣,知道了吗?”她纠正道。

    既然她不喝,程枭手腕一转,把水送到了自己?嘴里,三两口下肚,喝完后搁下碗说:“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一样的吗?”

    易鸣鸢想反驳说完全不同,可话到嘴边,她想出了个?更?好的主意,摇着程枭的胳膊道:“既然一样,那你应了我就是了,好不好?”

    程枭难得见她这样撒娇,心里美?得不像话,忙握住她软若无骨的手摩挲两记,当下便答应下来,“好好,再也不说了。”

    效果立竿见影,易鸣鸢马上抽出手,像个?从不沉溺声色的勤奋书生,和程枭留恋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她坐去了桌边,“玛麦塔教的几句匈奴语我还?没记住呢,得抓紧时间学。”

    那几句简单,她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只是为了躲开程枭一阵。

    黎妍说她是因为父亲被累及,所?以被罚作奴隶,那程枭呢,是因为什么?

    殃及池鱼,还?是罪有应得?

    说实话她现在心里很乱,不敢去问,害怕得到一个?最差的结果,她愿意相信程枭是一个?好人,但如果不是,她又该如何?面对?他呢?

    “问我,我教你。”程枭赖到她身?边将人环住,凑上来看?着羊皮纸上的字一个?一个?念出读音。

    易鸣鸢听着他认真低沉的嗓音,内心竟第一时间想为他开脱,想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此念一起?,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程枭看?向怀中人莹润的肌肤,他见过北方?开采出的玉石,此刻回忆起?来,最好的那块也远不及手中的这块美?玉。

    他眼眸半阖,微微弓着身?子问:“怎么不念?”

    易鸣鸢思绪转过了弯,告诉他自己?能记住,“喝了酒还?是有点昏,这些改日再学。你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我教你写吧。”

    她调整坐姿,退开扰人意志的怀抱,重新换了张宣纸,拿起?墨条在砚台上研磨,“对?了,你为何?姓程,可有什么缘故?”

    如果说服休单于对?他有知遇之恩,那也该跟服休单于姓啊,怎的是姓程呢,易鸣鸢想不通。

    程枭拿起?一根毛笔挽了个?小剑花,随口说道:“当时遇到了一个?姓程的将军,他知道我没有中原的名字,就让我跟他姓。”

    他捏着笔杆往墨水里戳了戳,笔头还?炸着毛就想往纸上划去。

    “他是一个?中原人?”易鸣鸢握住他的手,二人手掌的大小有些差距,所?以她只握住了前面一半,艰难带动程枭的手部动作。

    “嗯,是个?不错的中原人。”

    那就是小一点的时候去过邺国了。

    易鸣鸢的心沉了沉。

    笔尖在砚台上轻撇,逐渐变回柔软光滑的样子,吸饱墨汁,程枭偏头看?着神色专注的易鸣鸢微微出神。

    横竖撇捺,易鸣鸢有心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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