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406姐妹同行: 53、名字随便人也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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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们就先从比较能接受,并且认识的角色比较多的部分讲起。”阮芗说着,按下投影仪的开关。

    这是周锦第一次见到渺渺的场景。这天,她刚结束了师祖亲讲的早课。除她以外的人都很高兴,因为师祖讲的是关于同伴的故事。

    行走于世间,清除不该留存于世上之物的孩子们只凭一己之力是不够的。枕棋氏已逝先祖们留下的法器有灵,便是孩子们最好的助手。

    十六岁的周锦所忧心的并不是自己迟迟没有得到法器,而是前几年前得到法器之后性情大变的师姐姬箙。

    师姐得到的法器叫阮芗,是一把非常旧的阮。阮芗的弦音可以惑乱心神,在用者布阵需要安稳的环境里,传荡在空气里的音波可以阻止行进的脚步,对姬箙大有裨益。

    但姬箙跟阮芗之间水火不容。她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之中从师祖手中接过阮芗的时候,很平淡地说:“不过是器具罢了。”

    姬箙不把她当朋友,阮芗在姬箙手下的日子并不好过,有次姬箙执行任务回来,阮芗附体的阮裂成了两半。听说是姬箙用它来撬起棺材,阮芗在病房里挂水整整三天,醒来之后特别生气,说不想认姬箙当主人了,是师祖把她劝好的。

    姬箙以前就跟阮芗有过节,不想要这块烂木头,非要师祖给她一件新的。师祖让她在满屋子法器里选,姬箙挑中一口青铜剑,这柄青铜剑就是渺渺。

    安鹏举猛地站起来:“我知道了!渺渺不愿意认姬箙当主人,姬箙爱而不得为爱发疯,所以才找渺渺和大师麻烦!”

    阮芗摇头道:“不错的推论,可惜事实不是这样。姬箙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我俩在她面前和猪狗没区别。”

    程玉说:“那你还说她喜欢大师?”

    “我说过吗?”阮芗眼珠一转,“我忘了。”

    师祖没有让姬箙拿走渺渺。她对姬箙说,这剑只能周锦用。姬箙听了更加不服气,吵着要师祖把渺渺给自己,师祖坚决不肯,姬箙就彻底讨厌了周锦——这是绝大部分人的猜想。

    那天,和周锦住在一起的姬箙非常慎重地对周锦说:“我会保护你。你不可以碰那把剑,不然你会死的。”

    她的话没头没尾,周锦根本不懂:“为什么?”

    “具体的内情我不能和你说。”姬箙拉住周锦,再三强调道,“那把剑是个很大的祸害,沾上她你会很早就死掉的。”

    那么姬箙到底从师祖那里听来了什么呢?周锦知道,自己从小到大身边总是有很多谜团。师祖藏在床底绝不许她看的术法、迟迟没有得到的法器、不知道被谁偷走的棉花糖……

    姬箙敏锐德问:“棉花糖?你的棉花糖被偷了?”

    周锦点点头。无论如何,现在她面对的谜团又多了一个,就是师姐口中那把绝对不可以碰的剑。

    她很好奇,那个东西能让那么勇敢的师姐的日子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她夜里潜入存放法器的拂尘榭,那里放着很多东西,铜镜、宝塔、长矛、盾牌,周锦觉得它们都没什么特别的。

    油灯在行走过程中有点晃荡,灯油流到手上,照着她的是晕在昏暗里的火光。多宝格里存着剑,周锦举着油灯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时,一把青铜剑突然从架子上掉了下来。

    她正要把剑捡起来,却听得身边有个声音对她说:“你手不烫啊?”周锦担心自己被人发现,当即丢下灯跑了。

    渺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直到天亮才被来清点数目的师祖捡起来,重新放回架子上。

    这天阮芗正好从山下回来,在自己的位置上掏出偷来的棉花糖,没吃几口就看见渺渺被鱼肠扶过来,两个人挤在阮芗身边坐下。

    她脸色不大对,阮芗问:“你怎么了?”

    渺渺咳着嗽说:“感冒了。”

    阮芗不解地说:“你会感冒吗?”

    渺渺闭口不谈,鱼肠很兴奋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昨天晚上我在架子上睡觉,突然听到当啷一声,睁眼一看,那把剑躺在地上,躺了一夜。”

    阮芗嚼着棉花糖,问:“你怎么掉下来的?”

    “我也不想瞒你们,昨天周锦来看我了。”渺渺摊了摊手,垂头丧气地说,“我一激动没站稳,脚滑从架子上摔下去了。”

    “来看你了?”屋子里的法器们全部凑过来,其中某位大着胆子问,“她来这里干什么?你们说话了吗?说了什么?”

    渺渺很是懊恼,摇头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刚掉下来的时候看见灯油滴到她手上了,我说你手不烫啊?她就给吓跑了。”

    “真没用,你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有人说,“我要是你,我就跟她说,赶紧带我走吧,我不想在这地方待了。她都几岁了,还没拿到法器,自己也该着急一下,跟师祖催催。”

    渺渺瞥向鱼肠,鱼肠跟着众人说笑没注意到她。阮芗作揖拜神,虔诚祈祷道:“希望百年快点过,我好远离姬箙。给我换一个温文尔雅善解人意,不会拿我去撬棺材的主人吧,阿门。”

    她说着,众人又怜惜起阮芗的遭遇。在座的法器无不希望自己能遇到个好点的主人,姬箙可谓是大恶之恶,说话不好听,行事风格又随便,阮芗倒八辈子血霉才遇到这种人。

    哀叹间,姬箙抬脚闯进来,一眼就看见捂脸哭泣的阮芗。阮芗看见她,赶紧把棉花糖往身后藏,姬箙慧眼如炬,冲过去一巴掌扇在阮芗脑门上,笃定道:“是你偷了周锦的糖?”

    “怎么能说是偷,桌上没人要我自己拿的!谁知道那是周锦的?”阮芗到渺渺身后,“那把剑,救我救我救我!”

    渺渺的样子这才在姬箙面前显现出来。

    “在这里停一下!为什么要说这时候姬箙才看到渺渺呢?”阮芗按下暂停按钮,尽职尽责地担任起解说员工作,“正常人看到灵体的前提是知道这里有东西,如果只当她是空气自然是看不到的,就算灵体在你面前扭秧歌也看不到哦。”

    唐霖若有所思,好学地提问:“我和许双卿刚才也不知道渺渺在那里,我们为什么可以看到她?”

    “因为我把灯关了,一般正常人的想法是闹鬼,你们两个却偏要觉得那里有人。”渺渺摇摇手,“另外就是我故意和你们说话,否则你们把我盯穿了也是不知道我在那里的。”

    许双卿别过脸:“我们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姬箙上下打量着渺渺,一句话没说便把她挥开,抓起阮芗的本体就往墙上砸。阮芗连连求饶,只好把剩下的棉花糖全部交出来。姬箙夺过周锦的糖,转身就走了。

    “太过分了,呜呜呜。”阮芗伏桌痛哭,“上次的伤都还没好透呢,正常人谁会拿阮去撬棺材啊?你们是不知道我在家里喝了多少502才把自己粘回来。”

    “你才是那个坏人吧,”鱼肠好整以暇地坐在她旁边,托腮嘲笑道,“还敢去偷周锦的糖,你不怕那把剑打你吗?”

    阮芗惊恐地看向渺渺:“那把剑,你会打我吗?”

    渺渺无所谓摇头。

    “我就知道你和姬箙那种人不一样,你和我是一派的。”阮芗感激地抱住渺渺,承诺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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