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 4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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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样李言风还无所谓的话……那就无所谓吧。

    温黎吸了吸鼻子。

    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隔天,他如往常般去了学校。

    人在教室里,心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想想之前在车厂说的话,魏伯听了不知作何感想,他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其实那些话应该私下和李言风说的。

    “你还好吧?”同桌忍不住关心道,“你脸色很难看。”

    “是吗?”温黎坐直了一些,“昨天已经吃过药了。”

    最近感冒高发区,无论什么时间段,班里总有那么几个人在咳嗽,此起彼伏的,接力一般散发着感冒病毒。

    “你还不趁机多请几天假,反正老许肯定会同意吧?”

    温黎蔫蔫的,摇了摇头:“还是在这吧,我比较想你。”

    同桌:“……”

    在家无所事事,睡着了醒过来就只会乱想。

    他是个没出息惯了的,想多了指不定又巴巴跑去找李言风了。

    “话说……”同桌竖着课本,把脑袋凑到温黎的脸边,“你和林薇到底怎么回事啊?昨天咱班长都快把后槽牙给咬断了。”

    温黎瞥他一眼:“别拿姑娘家开玩笑。”

    同桌瘪瘪嘴,又原离开:“这么严肃做什么?谁不知道林薇喜欢你?”

    “过两天就月考了吧?”温黎及时转移话题,“你能过一本线吗?”

    同桌:“……再见。”

    第二节课后的大课间,班里的人大都去操场上玩雪去了。

    温黎端着他的保温杯,去办公室接了满满一杯热水。

    朱老师见他过来,招了招手,给温黎一份奖状。

    那是李言风上学期申请的省级优秀班干部。

    温黎鼻子一酸。

    朱老师似乎也不愿多说,只是把奖状递给温黎:“你拿给他吧。”

    回了班里,温黎放下保温杯,垂眸把奖状展开。

    打头的名字似乎用软毛笔写的,字体劲瘦有力,如李言风这个人一般,打不倒压不断。

    温黎以前一直觉得,没有什么是李言风做不到的事。

    直到今天。

    他有些明白了什么叫做忠孝不能两全。

    而在对方心里,自己或许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奖状在温黎手里搁了几天,直到周末也没能送的出去。

    他还记着自己说过的话,干脆咬咬牙把奖状给了纪知雪。

    “你们吵架了?”纪知雪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你怎么不去?”

    温黎也不藏着掖着,就这么大方承认:“嗯,吵架了。”

    李言风和温黎吵架是件稀罕事,最起码知道的人都挺惊讶。

    纪知雪本来还想再询问一二,但温黎不愿提及,随口敷衍几句就离开了。

    当天晚自习前,送完奖状的纪知雪又跑了回来。

    她就这么直接进了一班,按住温黎的板凳靠背,紧张兮兮地说:“温黎,李言风生病了。”

    铁打的李言风竟然生病了,温黎拧着身子,惊讶地看向纪知雪:“生病?”

    他竟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生什么病。

    “我把奖状给他的时候他脸色很不好,感觉特别……特别的红。”

    这是发烧了!

    温黎按着桌边站起身:“那、那他去医院了吗?”

    纪知雪拧巴着五官,看起来不爽极了:“别提了,我就随口、真的是随口关心他一句,哇,他根本不理我,拿了奖状扭头就回店里了。”

    温黎又“敦”一下坐回了座位。

    “你要不要去看看啊?”纪知雪磕磕巴巴地问,“虽、虽然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但好歹是一条生命……”

    温黎垂着视线,闷声道:“我知道了。”

    晚自习上课前,温黎去楼上和许老师请了假。

    原地听了十分钟的淳淳教诲,出了办公室后撒蹄子就往校外跑。

    他先去药店买了些退烧药,去车厂的路上心里一直念叨着这次不算。

    平常不生病的人生起病来那不得了,李言风指不定舍不得花钱在吃药,现在在家里硬扛着呢。

    他只是想想就心疼的要命,屁颠屁颠跑过去的同时又暗暗骂自己一点骨气没有。

    温黎算是看透了,他根本就做不到自己说的那些,就算李言风真的留在南淮,他该回来还是得回来。

    “没出息。”

    他咬了口下唇,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往心底压压。

    就算真就这样了,眼下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就不能说放弃就放弃。

    路上落了新雪,薄薄的一层,踩上去吱吱作响。

    出了巷口就是大路,周围白茫茫一片,浅色把雪夜反衬没那么黑暗,所有的一切像镀了层月光,泛着冷色的凉。

    车厂的卷闸门关着,温黎喘匀了气,和往常一样“哐哐”砸上几下。

    耳边卷着风声,温黎被冻得没有知觉。

    他用手捂着耳廓搓搓,听见“哗哗”的摩擦声,直到卷闸门被猛地掀起,李言风半弯着腰,在看到温黎时突然愣住。

    “你喝酒了?”

    温黎躬身钻进店里,闻到李言风身上浓浓的酒味。

    对方披着厚重的军大衣,高热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你病了还喝酒?”

    李言风又把卷闸门“哗啦”一声按下去。

    他没说话,只是看向温黎裸/露外在的半截颈脖,转身去房间拿了前几天对方摔在他脸上的帽子围巾,抬手给温黎戴上。

    上次那样的争吵似乎就这么被见面后的几句话给翻篇了,谁都没有提,也没有因此记恨。

    “李言风,”温黎的眼眶一热,“你生病了。”

    李言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我带了退烧药,”温黎进了杂物间,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在床边的矮桌上,“你吃过药了吗?有些药不能和酒一起吃的。”

    李言风坐在床上,小床发出了“吱”一声轻响。

    他沉默,看温黎垂眸,仔仔细细看了药物成分,然后抠下两粒,再拿杯子倒水。

    “你不是不见我吗?”

    他的声音嘶哑,像被砍了一半的拉风箱。

    就连呼出的空气都有棱有角,听进耳中能刺得人耳膜生疼。

    温黎放下水瓶,不与他争辩,只是将手中的药递过去,说话时多了几分委屈:“你先把药吃了。”

    李言风抬手捡起那两粒胶囊,扔进嘴里直接吞了。

    温黎递给他水,他不接,只是垂着眸,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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