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 13、认清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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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几日,韩缨在回府的路上遭遇了刺杀。

    来人埋伏在逼仄的巷内,武功奇高,韩缨猝不及防,被剑刺中腹侧。来人亦不恋战,一剑结束,飞身离去。

    韩缨腹部血流不止,强撑着返回府中。全府上下大惊失色,韩老夫人赶忙派人去请御医。

    程深墨听到消息,飞奔赶来,探查伤口,取出止血药膏,正要涂抹。

    老夫人制止道:“你给缨儿乱涂什么?”

    “我是大夫。”

    情况紧急,程深墨懒得掰扯,清理伤口,涂上膏药,用干净的纱布包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有伤到要害,伤势不重,修养十天半月,便能恢复如初。我写个药方,让人去抓药,以防发烧起炎症。”

    福伯接过药方,字迹犹如狗爬,颇为嫌弃地觑程深墨一眼。

    程深墨无辜地眨眼,字能认识就行呗。

    师父其实也很嫌弃他的字,可惜他前世字丑,已经成型。今世再练,也就那样了。

    喻安卿姗姗来迟,素白外衣松松垮垮,头发随意束玉簪,几缕秀发散落,看起来像是刚从睡中醒来。

    额角沁汗,面红如霞,好似是一路奔跑而来,气喘吁吁道:“韩兄,没事吧?”

    其实,他刚避开侯府防卫,悄然返回卧室,换了身着装,又急匆匆赶来。极限操作下,难免气血翻涌,汗如雨下。

    韩缨因失血而脸色苍白,见大家都如此关心自己,笑着安抚道:“我已无大碍,不必如此紧张。只是刺杀我的人着实奇怪,他的武功造诣高于我之上,近身之时,我才有所发觉,其实这一剑有机会要我性命……”

    “呸呸呸!”韩木羽赶忙说道,“哥哥休要胡说,你命大着呢。”

    韩老夫人面色分外阴沉,担心不已:“你才回京不久,到底是谁想对你不利?”

    韩缨摇摇头,那人动作快如闪电,又在背后出招,他连身影都没看清。

    “查!一定要查出来!”韩老夫人厉声道,“福伯,派人好好给我搜捕。”

    喻安卿敛眸低头,掩盖嘲讽笑意。老夫人怕是要失望了,多少官员想要查清暗阁,终无功而返。

    片刻之后,太医令石鹤提着药箱,赶来侯府。查看韩缨的伤势时,看到褐色的药膏,手指沾了一点放入口中。

    脸色一变,着急问道:“这是谁的珍玉膏?”

    程深墨小心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珍玉膏?”这是他师父的独门止血秘方。

    石鹤看到程深墨,登时愣住,认真注视他许久,抖动着唇道:“你是菖蒲的孩子?”

    程深墨诧异地回道:“程菖蒲是我的师父,我是他徒弟。您是……”

    “你师父呢?他可还好?”石鹤欣喜地问道。

    程深墨睫毛微垂,神情悲戚:“他于半年前病逝了。”

    石鹤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强烈的悲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两手在无意识发抖,大颗大颗的眼泪仿佛从心里绞出来,染红了眼睛。

    在场之人俱是被石太医的反应惊得不知所措。

    尤其是喻安卿。他在太乐属,石鹤在太医属,同在太常寺管辖之下,因此两人在太常寺集议会,时有碰面。

    石鹤为太医院首席,医术高深,但性子古怪,常年板着老学究的脸,半生痴迷于医学,也不娶妻生子。

    喻安卿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大的情绪起伏。

    石鹤?石决明?

    喻安卿让夜峦抓紧找人,这才没几日,人家自己上门了。

    “石太医,您是不是之前叫‘石决明’?”喻安卿问道。

    石鹤点了点头:“我和菖蒲认识时,确实叫石决明。后来入宫做太医,太子名讳中有‘诀’字,方才改名为‘鹤’。”

    喻安卿看向程深墨,眼神询问。

    程深墨轻轻摇了摇头,不打算认石鹤为师。

    “石太医,师父曾提起过您,说当世医术在他之上的,只有您。”

    石鹤感慨万千,喃喃道:“我亦是这般看他。在我看来,也只有他的医术能胜我一筹。”

    物是人非事事休,斯人已逝。

    石鹤拿过程深墨写的药方,叹道:“你的用药精准无误,不愧传承了菖蒲的衣钵,比我徒弟的医术精湛太多。这点,我比不上菖蒲。”

    “韩老夫人,有阿墨在,韩缨的伤势用不上老夫。”石鹤赞许道。

    韩家人听此,脸上火辣辣的疼。石鹤在医术上极其严苛,从不轻易夸奖他人,他的三名徒弟在京中颇具名气。

    程深墨说他是韩缨的救命恩人,韩老夫人却一直认为,程深墨为了顺利嫁入韩府而夸大其词。

    没承想程深墨系出名医,有真才实学。

    石鹤愈看程深墨越喜欢,当得知他是程菖蒲唯一的徒弟时,这种喜欢达到极致,超过了自家徒弟。

    极力邀请程深墨到自己府上小住,想要了解这些年菖蒲的生活经历。

    程深墨推辞再三,最后说定上门拜访,才把人送走。

    仆人送来抓好的药材,程深墨亲自生火煎药。

    暑气未消,程深墨手持蒲扇,热得汗流浃背,浸湿衣裳。

    喻安卿心火直冒,闷声道:“有下人在,用得着你亲自煎药吗?”

    程深墨:“前人说,药之效不效,全在乎煎药之法。我得亲自煎,才能保证韩缨能够好得更快。”

    “良姜哥哥不嫌累就好。”喻安卿没好气地说道。

    汗水滴得他睁不开眼,程深墨用袖子抹了把汗,笑道:“不嫌累。”

    他喜欢上一个人,便倾身投入,绝不吝啬表达爱意。

    喻安卿气呼呼地走了,谁要管他。

    药材水煎一般需要两次,大概一个时辰。喻安卿不过半盏茶功夫,又返了回来。

    他让下人做了冷饮,拿给程深墨吃。

    “你先吃冰,我帮你扇一会儿,咱俩轮流换班。”

    喻安卿夺过蒲扇,恨恨地瞪着药罐内咕噜噜冒热气的浓稠液体。

    程深墨感动不已:“安卿,你真好。”

    听得都腻了。喻安卿抖抖耳尖,不屑撇嘴。

    煎好药后,程深墨端给韩缨喝,小心吹温,用勺喂到嘴边。

    “阿墨,我伤的是腰,不是手,自己来就行。”韩缨无奈道。

    程深墨一脸严肃:“就因为是腰,更不能马虎!这关系到我以后的性.福。”

    韩缨被呛得直咳嗽,脸都憋红了。

    踏门而入的喻安卿听到这句话,脸都气绿了,转身离开,“砰”地关上门,过大的力量让房门颤动半响,嗡嗡有余音。

    韩缨若有所思地盯着房门。

    程深墨挠挠鼻子,替喻安卿的失礼之举解释:“估计我刚才的话吓到安卿了。”

    古代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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