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归霁: 第60章 奶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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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不想。”他别有深意地和她耳语说,里面比温泉的水还要暖。

    苏稚杳脸红到发烫,装听不懂,气息薄薄地嗔道:“出去呀……”

    贺司屿鼻息热在她颈窝:“自己饱了就不管我了?”

    这叫什么话,明明是他怎么都叫不停。

    苏稚杳咬住下唇,心一横,径自怼回去:“你就没饱吗?”

    “没有。”

    “……”

    苏稚杳不再吭声。

    她算是发现了,男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物种,像非牛顿流体,轻碰似水,来硬的就坚如磐石。

    如同掌握了一门驯化术,见他有再劲挺的趋势,苏稚杳心尖一颤,忙机灵地回过上身,抱住他头颈,主动凑过去,亲亲他的唇,放软调子哄他:“不要了好不好,贺司屿……”

    她双颊还飞着红,潋滟的双眸里映着他的脸,嗲嗲地撒起娇来,哪怕知道她是刻意为之,也动人得要命。

    贺司屿凝了她半晌,女孩子都这样了,他有再重的欲想都不好发作:“疼了么?”

    他语气一柔,苏稚杳嗯声仰起头,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温糯得像个小孩子:“要哄。”

    贺司屿在她的依赖里笑起来,抱她出了汤池。

    那天的午觉,苏稚杳和宋黎都在卧室里睡到了日暮西沉,下午的计划直接泡汤,再出门,多了两个男人。他们倒是也不打扰她们玩,只是跟在身后和保镖似的,没人再敢靠近她们。

    苏稚杳和宋黎也习惯了,达成共识走在前面,无视那两人,手牵手自顾逛礼品店。

    谁知两个男人太惹眼,短短时间,就引得许多没认出他们的姑娘频频上前搭讪。

    甚至有个风情万种的俄罗斯美女,穿条性感的低胸分叉长裙,婀娜地走到他们中间,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不会太清白。

    苏稚杳和宋黎正在店面前挑着玩偶,循声回首,就看见那俄罗斯美女撕咬了下唇,又意味不明地舔唇角,目光在贺司屿身上移不开,指尖却是沿着盛牧辞的外套袖子攀上去,看唇形,她应该是在问他们,要不要“pytogethertonight”.

    在女人想用丰满蓄意去挤贺司屿时,苏稚杳蓦地扔下手里的玩偶,迅步过去,一把将贺司屿扯到自己身后,和女人面对面。

    凶巴巴地说:“heisy!”

    女人愣两秒,抱起胳膊在露出一半的波涛下,目光毫不遮掩地上下来回打量着苏稚杳。

    苏稚杳凛着一张脸,也不怯场,昂首挺胸地瞪回去,作出一副不好惹的恶女模样。

    那位俄罗斯美女挑了挑眉,勾着媚惑的腰肢走了。

    苏稚杳倏地回身,恼火地瞪住某人:“她都靠过来了你不知道推开吗?”

    贺司屿开口欲言,这姑娘一秒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随即就掷地有声地撂下一句:“你狡辩呀!”

    “……”这是把他的死路活路一并堵死。

    贺司屿失声片刻,不由笑了。

    那女人过来,他一眼没瞧,半个字都没搭腔,准备要躲的,她先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这罪名他担也不是,不担也不是。

    男人最优良的品德,就是不和姑娘家讲道理,贺司屿低下头,不争不辩,认错的态度端正:“下次不会了。”

    苏稚杳胳膊一抱,傲娇地哼声,别过脸去。

    盛牧辞在旁边好戏看得乐呵:“妹妹可以啊,瞧把咱们贺老板管得服服帖帖的。”

    话落就被宋黎踹了一脚。

    “她碰你了,你也别想赖过去!”

    “她碰我了么?”盛牧辞没敢再笑,还挺冤的,问:“宝宝,我刚都在看你呢,真没留意。”

    宋黎懒得搭理他。

    嫌他们太招摇,苏稚杳和宋黎没再逛,去了养生室做全身spa,两个男人像被关禁闭,在隔壁的小房间里持久等待。

    做完spa心情愉快了,她们就在包间里唱歌。

    包间投下明暗变幻的光影,两个女孩子穿着浅粉色桑拿服,一人一只麦克风,手拉手站在屏幕前,一起唱着。

    也许是点歌机自动生成的歌单。

    播放到一首经典老歌《最浪漫的事》,节奏甜蜜又温情。

    苏稚杳和宋黎身子摇摆着微微的幅度,溢出清甜的嗓音。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盛牧辞懒洋洋翘着腿,被这俩姑娘惹笑:“小小年纪,听的歌还挺有年代。”

    已婚和未婚,存在着不同心态。

    贺司屿靠在沙发里,目光始终落在苏稚杳身上,看她弯着眼睛笑,看她认真唱歌,无论哪首歌从她口中唱出来,似乎都变得好听了。

    就连两句简单的歌词,都像是钻进骨髓里的情话,让他意动心驰。

    -

    结束昀山之旅后,贺司屿又在京市陪了苏稚杳几天,才因工作回到港区,苏稚杳还有几节公司安排的钢琴课要上,不能同他一起去。

    尽管他们无法时刻黏着,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但苏稚杳觉得,这样的感觉也很好。

    这和三年前不一样,知道只要想念了,随时都能见到彼此。

    有尽头的等待是一种乐趣。

    而不是三年前那样,分分钟都找不到盼头,整个世界仿佛都沉在无望的无底洞里,下坠下坠再下坠。

    不过苦难都熬过来了,虽然偶尔夜深人静时,独自梦中醒来,想到过去,心里依旧会空空的。

    春节,苏稚杳去了沪城。

    那年她要和苏家断开,苏柏自觉愧对这个女儿,不顾温竹音反对,执意将名下五成的股份都转让给了苏稚杳。

    当时罗西家族处处针对贺氏,外界新闻众说纷纭,苏稚杳很怕贺氏撑不过,没客气收下了苏氏股份,转成现金,全部投进了贺氏的股市。

    她抛售苏氏股份,一意只想尽力支持贺氏,谁承想阴差阳错,她的亲叔伯在二级市场高价收购了她的股份,持股远超苏柏,夺走了苏氏的控股权。

    苏稚杳得知情况时很惊讶,因她无意之举,苏柏不得不退下让位,但惊讶也只有短瞬。

    反正她同苏家再无瓜葛,他们如何,她都不关心。

    这几年春节,她都是在沪城陪妈妈过的。

    苏萨克氏症候群的病症罕见,病历稀少,医学上在治疗方面的研究相当困难。

    这些年,乔漪的情况还算稳定,但也不是太好,她并没有如某些病例那样自然改善症状,反而畏光越来越严重,每日都只能待在窗帘紧闭的病房里,唯有一盏昏黄的小台灯,见不得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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