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宿敌哄成替身魔尊后: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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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睡醒浑浑噩噩的小哭包浑身颤抖了一下,  只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敏感,蚕丝缀垂的腰下甚至有些陌生又隐蔽的酥麻感。

    脑子里像有烟花燃尽,只剩下星火闪烁着熄灭。

    他迷迷糊糊地垂下眼,  看着盛怀昭缓缓从水里浮上的手,  朦胧的茫然散去,  只剩下寂然。

    ……怀昭手里的是什么?

    盛怀昭当然没让他久望,  回头抓过云谏放在岸边的外袍擦拭指尖。

    怎么那么粘稠。

    他的视线凝着沉静的灵池,  深色徐徐浮沉。

    白天一天将他耍得团团转,爽完就跑,还要留个烂摊子……冰山最好是不要再出现,否则他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这个人。

    “怀昭。”

    他刚将手撑在池面想起身离开,  身后的人一把搂住他的腰。

    云谏带着哭腔,  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你们做了什么,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

    这醋吃不完了。

    温热的眼泪顺着浸在刚要透干的中衣上,  盛怀昭险些被他抱沉进水里。

    踉跄两步,确认自己挣不开了,只能长叹一口气:“松开。”

    小哭包犹豫片刻,缓缓放开指节。

    哭得像只小兔子似的,  丝毫没有刚刚咬伤他肩膀时的半分凶狠,盛怀昭支着下巴:“你什么时候醒的?”

    云谏哭哭啼啼,  每一个字都压得委屈:“刚刚。”

    “记得白天的事情吗?”

    他摇摇头,  哭得更厉害了:“白天我们还做了什么?”

    小哭包的记忆停留在薛亭柏上门找茬,自己被那黑袍人瞪了一眼,之后便如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梦魇,浑浑噩噩地。

    黑暗之中,  像有无数面目可怖的长虫攀上他的四肢,  有的绞过他的手臂,  有的蚕食他的血肉,痛苦得让他奄奄一息。

    他想挣扎着醒来,但浑身却如被铁链束缚,神识魂散,无论如何都醒不来。

    然后,他看见识海里有一棵树,扎根土壤,蔓延天际。

    等身上的枷锁松懈褪去,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再睁眼便在池子里,而怀昭的手……

    银辉淌落,如薄薄的一勺糖落在盛怀昭的轮廓上,他神情散漫慵懒,像是一尊可望不可即的雕塑,唇瓣是比平日更加旖旎的红,像是先前被散漫碾压吮摩过。

    而那素白漂亮的锁骨间,还渗着点点血色……怎么看盛怀昭都是被强迫的那个。

    云谏站在原地看着他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啜泣:“对不起,等明日一早,我便去认罪。”

    盛怀昭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认什么罪?”

    “奸丨淫之罪。”

    盛怀昭忽而一呛,剧烈地咳嗽起来,险些脚滑踩入水里。

    云谏连忙将他从水中搀扶,但却又像害怕自己又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将他扶好后又迅速别开,双手背在身后。

    他克制着自己眼底的担忧,认罪般垂首:“小心。”

    “我也没有怪你。”盛怀昭缓缓叹气,“也不是你的错。”

    云谏目光随着他,小心翼翼地确认他真的没有生气,倾身凑到他的身边:“那你们除了……除了……”

    他磕巴半天,愣是说不出来刚刚自己睡醒时所看到的那一幕。

    犹豫半晌,他只能可怜巴巴:“除了那个,还做了什么吗?”

    盛怀昭不自在地别开眼,眼底藏下一晃而过的不自在:“没做什么,就用手碰了下,你过去点……硌到我了。”

    云谏微顿,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小鸵鸟似地转身远离,将自己达半个身子埋回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可怜吧唧地看着他。

    盛怀昭轻摁着眉心,只觉得系统说得对,得早日将神魂相融一事提上日程,不然这俩作精白天晚上这么闹腾,谁都受不了。

    上岸之后,天蚕丝遇风则净,盛怀昭重新穿上外套时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他将一头如瀑的黑发挽起,看着水底飘游的小水母:“上来吧,走了。”

    *

    薛亭柏回到引麓时,民间街巷正是照花节,家家户户将自己园中最好的花端在门口争奇斗艳。

    引麓四季如春,此地居民亦是爱花如痴,每年的这个节日都要将家中珍护了一年的花放出来夺魁。

    薛亭柏入城门时便闻到纷杂的花香,比往日还要浓郁,近乎有些呛人。

    “少主你回来啦,快来看看我家的花,我这白荼蘼可是混仙种,祖上是在灵山上长的哩。”一个妇人迎面上来,拽着薛亭柏便往花前带。

    路过的屠夫连忙摇头:“少主别看他家的,我家这白菊才漂亮……”

    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薛亭柏扯唇笑了笑,阴郁一路的脸上露出敷衍:“都好看都好看,我有事要先回去,你们好好赏花。”

    说完,便急匆匆地朝城心的主宅而去。

    他心中有事,着急着回城爹娘商量,全然没有觉察城内的诡异之处。

    百舌之声在他远去时骤然寂静,笑脸相迎的妇人像是被丝线固住的偶具,唯剩一双空洞的眼睛朝着薛亭柏背影的方向,微张的嘴唇里,蜈蚣在里蜷缩裹动。

    而先前与她争论的屠夫亦是面如死尸,僵直不动,拳头般大的蜘蛛从他耳蜗爬出,停在肩头。

    薛亭柏走过的一路上,城民皆是如此。像一群僵直在暗夜里的虫,唯有光照落在上时才会飞动,而光一散便原形毕露。

    唯有花香愈发浓烈,如密闭的暗网,蔓延在引麓上空。

    而他们心事重重的少主,对此毫无察觉。

    薛亭柏回到城内便直奔主殿,他爹薛义正在后花园,指间托着牡丹枝叶细细抚摸着。

    “爹,那黑袍人是个骗子,我带着薛城上冕安不久,他便消失了,连带着那个废物也死在地上。”薛亭柏从小便是被娇惯着长大的,引麓哪个私塾的学子不让他三分?

    他向来习惯被吹捧着,把别人当工具使,但自从遇到江尘纤他便处处碰壁,甚至今日他能被一个低劣的魔修所利用。

    薛义放下牡丹,缓缓回首:“那你该做的,都做好了吗?”

    薛亭柏眼带阴鸷,愤懑道:“做好了,我早就给七大宗门递了秘信,其间附有载声镜,纵使最后江尘纤再诚心悔过,江氏与魔修有染一事已是板上钉钉。”

    这些年来,江家扶持周边小城发展,建立以冕安为中心的商贸布局,更何况他们居于灵脉之上,得天独厚,只眨眼十余年,便将引麓甩在后头。

    这天下,渐渐只知冕安,不知引麓,而薛亭柏平生最恨,就是有人抢他风头。

    不过一想到江氏如今的处境,薛亭柏又得意地挽起唇。

    当年他能在魔域里害江尘纤一次,现在就能害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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