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宿敌哄成替身魔尊后: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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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忌辛辣,  忌寒凉,补血的丹药每日早上……诶?”明舜反应迟钝地瞪圆眼睛,像是不确定跟前的人刚刚说的什么,  “白日的你?”

    云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太过离奇,  眼底晃过后悔,  但说出去的话已然覆水难收。

    神魂紊乱本当是件重要的事,  他应当彻查原由,  但盛怀昭抱他亲近他时却不由自主一时脑热,想出如此卑劣的行径。

    装模作样地东施效颦……有何意义。

    明舜看他片刻,将手里的托盘放入他的怀里:“……体贴黏人,半步离不开怀昭,  待外人谨慎小心,  独将他看在眼里。”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云谏心里有且只有盛怀昭一个人。

    云谏的指节扣在端药的托盘上,  浮动的神情藏在眼底,颔首时鬓角的发垂落在前。

    “还有,白天你的眼瞳是黑色的。”明舜露出笑容,“若你不想被他发现,  记得想个法子变一变。”

    小和尚是不知道经过魔域与结界的事情,盛怀昭跟云谏之间发生了什么变化,  但他眼中所见,  这两人一路走来实属不易。

    他只是个才疏学浅的和尚,半桶水的医修,在延风派时已经拖好几次后腿了,能帮上的忙亦不如冕安江氏来得多。

    但明舜是真心想看这两人好。

    眼前人知无不言,  诚恳真挚,  云谏轻声:“……多谢。”

    “但你日后要跟他说清楚。”明舜小声道,  “可别指望我替你圆。”

    云谏默然。

    “那我便不进去了,知道怀昭并无大碍就行。”

    云谏阖上门,眼睫再抬时,瞳色已然深化成暗沉的黑。

    看着手里的木案,他二次三番重申,只是为了知道白日里盛怀昭是如何与他相处的。

    ……当是不算欺瞒。

    云谏端着药,走进寝殿:“怀昭。”

    他尚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似是把握不准嗓音该有多少分温软,凭着自己对“爱慕”的浅显理解,放得轻柔。

    “嗯。”盛怀昭的回应却是心不在焉。

    他掌心托着万物生的本体,是那颗掌心大小的蛋,先前从古木中心将它摘落时,尚附着魔气,虽然是黑色但通体纯粹,宛如玉石。

    而今只是死气沉沉的一颗实心果,光是这么捏着都嫌硌手。

    真是奇怪,明明是植物,到最后幻化成型却是破壳而出,简直违背他上辈子的常识。

    万物生到底是自魔域生长的,千万年来的所见所闻也只是魔兽的厮杀搏斗。

    魔物一切尽靠本能引导,无关感情与理智。

    小树杈子对任何事物的认知在是通过江菀珠与云谏……或许还有丝毫从自己这儿偷去的感情中摸索出来的。

    或许提出心头血做交换时,它也没想过盛怀昭会答应。

    “喝药了。”云谏将木案端到床边,轻端起一碗。

    递去之前犹豫片刻,他轻轻拿起勺子,生疏地舀了碗边凉下来的药喂到那薄如春樱的唇边。

    盛怀昭启唇,却在勺子将要涉入唇面时略一蹙眉:“怎么又是这个药。”

    上等仙草熬制的药汁险些溅落,所幸云谏手稳。

    他轻声问:“怎么了?”

    “这药很苦。”盛怀昭闻到这股味道就皱眉,“而且口感是滑滑的,喝的时候像什么东西溜进嗓子眼里。”

    先前他就想吐槽了,可惜给他喂药的医修姐姐目光太过关怀,让人不好意思挑剔。

    但在小哭包面前,便能随心所欲。

    云谏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觉盛怀昭像个厌食的稚气幼童,喜形于色。

    他闷声道:“……不想喝这个。”

    新鲜的表情,是以前从来没有展露过的。

    或者说,夜里他们向来针锋相对,连心平气和的交流都不超过三句,盛怀昭更不可能将自己的喜怒随意展示出来。

    云谏似尝了鲜,意犹未尽却又笨拙地将勺子喂到盛怀昭跟前:“对身体好,你喝完,我去给你端兔团子。”

    小哭包今天怎么那么执着于兔团子。

    但盛怀昭不是莫名其妙闹脾气的人,听他哄了,便捏住鼻子就着云谏端碗的手一口喝了大半。

    ……滑溜溜的感觉让他恶心。

    盛怀昭险些呛住,汤汁顺着唇角滑落,落到他清瘦的脖颈间,险些要浸染衣领。

    云谏的视线随着那不受控的痕迹,下意识抬指替他揩去。

    微凉的指肚触到细腻白皙的脖颈,温度要更高一些,像是材质极佳的绸缎,细软丝滑。

    明明只是一道蜿蜒的细痕,却被他失手揩出大片水光。

    “咳咳……”盛怀昭远离瓷碗,半眯着眼睛顺气,“你这是帮我擦,还是趁机占我便宜。”

    话似引线,灼烧他沾了汤汁的指尖。

    “没有巾帕,我不是故意的。”

    盛怀昭终于确认小哭包今日格外不一样,他随手擦干唇下的水渍:“我发现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样。”

    云谏微僵,下意识扣紧了手里的瓷碗,垂眼错开视线:“因为你睡了很久,我很担心。”

    撒一个谎,是要用数个谎言去圆的。

    他怕说多错多,顺着借用盛怀昭刚睡醒时所说的话:“你总是这样虚弱,稍有差池便昏迷不醒。”

    他的担心不是伪造,只要放软了声音,带着三分委屈,就能让人顷刻便提不起任何责怪的心思。

    真心实意的关怀换来的是轻浮玩乐的戏弄,谁来都会不高兴。

    “对不起呀。”盛怀昭的手撑在被面,轻轻地靠近,像小动物般将头轻靠到云谏的肩膀上,“我错了。”

    瓷碗落在桌面,细听有些力道不稳的重。

    酸涩感像钝刀,悬在心口,在心头最酸软处慢慢碾磨,这种痛远不如刀尖来的利落,又比毒药绵长。

    盛怀昭从不在夜间这般温柔。

    也不会向他认错。

    倾靠的肩膀稍稍往后撤了一分,盛怀昭险些磕到脑袋。

    身后的人又连忙靠近,刚刚那个只是轻靠的距离瞬间被拉近成抱。

    盛怀昭本来想靠着小哭包最喜欢的亲昵蒙混过关,却没想到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定是真的有情绪,所以才会像刚刚那样不让他靠近。

    小哭包居然那么敏锐,瞬间就察觉到他靠靠贴贴就想敷衍了事的意图?

    “咳。”盛怀昭轻咳一声,故作轻松地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找出台阶,“我发誓,今后我好好喝药,努力锻炼,争取有个强壮的体魄。”

    ……竟还为他人许诺。

    云谏听到了瓷碗传来细微的碎裂声。

    他到底为何要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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