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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红露湿》 30-40(第12/19页)
在她心里,她与裴绍行和离了,她的身体与灵魂从此是自由?的,感情面前她有更?多的选择权,但她选谁都可以,唯独不?能选择赵慎,一但她入了皇后的眼?,会不?会给自己?招来祸事不?提,她过去的事一定瞒不?住,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向赵慎解释清楚。
再?让她拖一拖吧,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她自会向赵慎坦白。
“哥哥他不?介意你的身份。”德清公主以为陆云舒担心的是身份的问题,“你若是介意,朝中文武百官这么多,随便找个大人让他认下你,身份不?就有了吗?”
陆云舒承认,有这么一刻她心动?了,换身份,意味着她将?不?是陆云舒了,也不?再?是过去的汝宁侯府少?夫人。
“多谢公主殿下的好意,但是……我有我的难言之?隐,还望殿下恕罪。”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她不?想改变,不?想辛辛苦苦爬出来后,转身又跳入另一个火坑之?中。
陆云舒三番四次的拒绝,德清自然以为她不?喜欢赵慎,“你是不?喜欢我哥哥?”
“当然不?是。”陆云舒急切地辩解,“我……我只是……”
“好了德清,你少?说两句。”去而复返的赵慎从外头?走了进来,看向陆云舒的眸光温和如常,仿佛刚刚被拒绝的不?是他,“云娘,你不?要感到为难,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
他们现在的状态,与小时候没什么区别,若是陆云舒不?愿再?近一步,他也不?会逼迫她。
陆云舒向他投去既感激又愧疚的目光。
德清公主自己?就是女人,女人之?间的直觉是不?会出错的,通过她们的眼?神交流,她可以断定陆云舒对哥哥有意,只是不?知出于什么缘由?始终不?肯迈出那一步。
哥哥已经等了她三年?,如今已二十有七的年?纪,仍是孑然一身,换做其他人大胖小子都抱上好几?个了,眼?看他明明有心仪之?人,却迟迟不?敢行动?,德清这个做妹妹怎能不?急?
“怎么可能没关系?”德清打断赵慎的话,“你身为男人,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还等着云娘一个姑娘家开口吗?”
一句质问,叫陆云舒与赵慎二人同时陷入沉默。
德清公主很提不?成刚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行,我不?管你了!”一跺脚便离开了,司柳感受着屋里头?的尴尬气氛,也讷讷地退了出去。
陆云舒不?敢去看赵慎,缓缓挪到椅子旁坐下,故作?镇定地给赵慎倒了杯茶,“……殿下请用茶。”
看着她缓缓递茶的动?作?,赵慎忽然握住她的腕。
陆云舒吓了一跳,急忙改口,“玉章哥哥……”
赵慎复又绽出一抹笑来,“只是看看你的手。”从怀里取出药,在陆云舒烫伤的手背上薄薄擦了一层,再?用手帕仔细包扎,“没好之?前暂时不?能碰水,这些天有什么活就让别人去做,你也好休息休息几?天。”
赵慎总能轻而易举令她松懈,陆云舒低低嗯了声,垂着脑袋不?敢看他,自然错过了赵慎眸中一闪而过的哀色。
“好了,德清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她一向大大咧咧,乱说话惯了。”赵慎恢复了温润如玉的笑颜,将?玉瓶放下后起身走了,没有再?提一句娶妻之?事。
陆云舒定定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内心并不?比赵慎好过,司柳回来时也忍不?住问她,“小姐,您与燕王殿下分明两情相悦,为何要屡次拒绝?”
她有想过,小姐是介意从前与裴绍行的那段婚姻,这才不?敢轻易接受燕王,但小姐不?是轻易自卑的人。
陆云舒猜到司柳所思所想,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尽管你看过了,但你没有身在其中,没有体会过,就很难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婚姻是归宿,亦是囚牢。
爱意总是会在日复一日的琐碎中消磨殆尽,余下的便是悔恨痛苦,与其走到互相憎恨埋怨的痛苦结局,不?如将?感情停滞在这一步,至少?将?来回想起她与赵慎,彼此心中还是对方最美好的样子。
司柳似懂非懂,“燕王殿下与裴绍行不?同,奴婢看得出来,燕王是真的喜欢你,心甘情愿娶你。”
陆云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司柳的肩,“……你还小。”
司柳一脸疑惑。
但陆云舒已经没有心情同她继续解释下去,坐着轿子一路摇摇晃晃回家,简单洗漱过后合衣躺下。
大抵是因为司柳提到了那个名字,导致这一夜她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裴绍行的身影,加上隔壁新来了一户人家,家中有个孩童整宿整宿的哭闹,吵得她根本没法入睡。
真是见了鬼了。
陆云舒觉得晦气,起来喝了好大一杯凉水才压下那股燥热。
守在外头?的胭脂听到里头?响起重重叹息声,便知陆云舒是被隔壁那户人家吵醒了,于是请示道,“小姐,我到隔壁说一声吧?”
“不?用了。”陆云舒淡淡拒绝,“孩子哭闹也是没办法,咱们说了不?一定有用,弄不?好还闹得邻里之?间不?愉快。”
胭脂只好道,“也不?知那孩子还得哭多久,小姐不?如去曲茶坊歇一晚吧,好歹清净些。”
陆云舒实在头?疼,受不?了吵闹只好答应,胭脂扶着她进了轿子,吩咐轿夫起轿。
八个人抬轿稳稳当当,陆云舒便安心地闭上眼?,刚走出主街没多远,最外侧的轿夫被路过的疯马惊到,脚下一打颤轿子便朝旁倾斜。
与当年?几?乎是相同的场景,陆云舒下意识护着肚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好在这一次轿夫反应迅速,很快稳住轿子,才没让她跌出去。
轿夫连忙道歉,而路过的快马只停顿了一瞬,便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疾驰而去,隐约还有什么重物朝轿子这里砸来,轿夫眼?疾手快接住,随后隔着帘子送到里头?。
陆云舒接过一看,居然是个钱袋子,“刚刚路过的是什么人?”
轿夫揉了揉眼?睛,看着快马消失的方向,“……好像是个男人,头?戴斗笠看不?清模样,怀中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那孩子一直哭,估计是病了。”
孩子?莫非就是隔壁新来的住户?
既然人家留了赔偿,又是事出有因,陆云舒便不?计较了,吩咐轿夫往回折返,只是睡到后半夜又被噩梦惊醒,再?然后便睡不?着了,翌日醒来时,整个人头?昏脑涨的。
司柳过来伺候她洗漱,刚把帕子递过去,便触及她滚烫的皮肤,吓得花容失色,“小姐,你病了?”
陆云舒咳了两声,“大概是没睡好,半夜又折腾,先?去回春堂看看。”
主权
第三十七章
陆云舒没有?装扮, 着了一袭素衣,头戴帷帽,就与司柳一并上了马车直奔回春堂。
回春堂的坐堂大夫姓袁, 是个相?貌俊俏的年轻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纪, 家?中?没有?父母兄弟, 偌大的宅子只他与家仆两人,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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