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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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等俞锐吐完了再捏着矿泉水喂给他吃。

    可药吃进去还不到半分钟,俞锐很快就给吐了出来。

    顾翌安守在旁边,看着俞锐不停地吐,最后连黄胆水都吐没了只能张着喉咙干呕。

    他是真的不懂,到底他们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为什么喝酒?”顾翌安半垂眼眸,眉心拧成死结,矿泉水瓶在手里被捏到变形,因为用力,细长的指节盖里隐约泛起青色。

    俞锐撑着马桶,顿了一下,胃里再次翻江倒海。

    吐完站起来,俞锐斜靠在墙上,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与此同时,他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

    他刚要摔下去,后腰明显被人捞了一下。

    “俞锐”低沉的嗓音落在他耳后,又一次问他,“你到底在想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俞锐眼睫轻颤。

    他挪了两步,走到洗手台前,掬了一捧流水浇在脸上,转头过来的时候,俞锐发梢和脸上都还挂着水珠。

    顾翌安站在一旁,白炽灯落下的光线映在他脸上,眸光里满是复杂难辩的情绪。

    俞锐单手撑在洗手台,看着他。

    水流声‘哗哗’地响着,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俞锐眼里一半是朦胧的醉意,一半是澄澈的清明。

    他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抬手关掉水龙头,然后摇晃着走过去,搭着顾翌安的肩膀。

    “我等了你一晚上。”顾翌安看着他的眼睛说。

    余光里,餐厅桌上还摆放着未动的饭菜和生日蛋糕,俞锐怔了怔,眼里顿时蓄起浓重的湿意:“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顾翌安抬起手,掌心贴在俞锐侧脸,轻柔地摩挲着,“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因为我吗?”

    俞锐嘴唇翕动,摇了摇头。

    他没说话,只是仰头看着顾翌安,看他的眉眼,鼻梁,嘴唇,眼神含着无限眷恋跟不舍,像是要把这张脸从此镌刻到自己的脑海里。

    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他渐渐划过顾翌安紧蹙的眉宇,挺直的鼻梁,还有抿起的唇峰。

    而后,他颤抖着嘴唇,凑上去。

    酒气在滚烫而炙热的呼吸中蒸腾溃散,顾翌安狠狠闭上眼,任由俞锐吻上他的鼻梁,嘴角还有锁骨。

    都不好过,清醒的也好,喝醉的也罢。

    压抑和不安越积越多,就像憋着一场未落的倾盆大雨,裹上□□之后,宛如一道闷雷劈开宁静的表象,兜头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俞锐蹭开顾翌安衣领,再要往下的时候,顾翌安抬手按住他的后颈,猛地翻过身将人抵在墙角,捏着他的下巴径直吻了下去。

    醉意未消,俞锐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软劲儿,鼻息间溢出一声难耐的呢喃。

    大多数时候,顾翌安在床上都是温柔而克制的。

    这种克制带着股勾人蚀骨的诱惑,以至于每次俞锐都会不停地撩欠,激得顾翌安情/欲上头,压在他身上的动作因为失控而逐渐发狠。

    但是今天,他们一个字都没说,谁都没有半分理智,黑暗和沉默将情绪逐渐放大,最后又全都被抛诸脑后。

    顾翌安骨子里的强势和控制欲,在俞锐迷蒙着双眼,脸上皱眉痛苦的表情越多一分的时候,看在他眼里的刺激便多出十分。

    两人躺床上浑身都是汗,胸口抵住后背紧密的贴合着,呼吸扫过时,汗毛震颤直立,指尖随意划过的动作就能牵动每一根皮下神经。

    呼吸交错,他们深深地接吻,抵死缠绵,欲望犹如晨间陡然漫起的潮水,汹涌而来。

    俞锐眼也不眨地看着顾翌安。

    看他皱着眉头,伴随低沉粗哑的喘息,眼底渐渐充斥着浓烈的情/欲,眼睫也因焦灼而难耐轻微颤动。

    他想记住很多,有关顾翌安留给他的一切,包括他们独属于对方,一遍又一遍契合到彼此最深处的感觉。

    初夏的凌晨依旧带着刺骨的冷,落地窗旁的白纱被吹起又落下。

    空气中,潮热的□□渐渐退去。

    顾翌安掌心贴上俞锐的胸口,从身后抱着他,很轻地啄吻着俞锐后颈。

    似是呢喃,又似是梦呓,他说:“鱼儿,为什么我好像突然碰不到你的心了”

    黑暗中,俞锐眼睫颤动,紧紧闭上眼。

    他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不敢泄露一丝一毫的情绪。

    直到顾翌安呼吸平稳,渐渐睡着,俞锐才放轻动作,转过身。

    窗外电闪雷鸣,再度下起大雨,一道闪电猝然落下,明亮的光线映照在室内,俞锐抬起眼,视线定格在顾翌安微蹙的眉宇上。

    他伸手很轻地碰了碰,一点点抚平,而后渐渐靠近。

    嘴唇贴上眉心的瞬间,他在心里叫了声翌哥,对顾翌安说:“我把祝福都给你,以后别再皱眉了”

    ——

    第二天上午,顾翌安醒来时,旁边床上早已不见俞锐身影。他翻身下床,去了客厅,屋里来回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外面依旧在下雨,雨水笔直成线,沿着房檐往下坠。

    客厅到露台的玻璃门也没关,木质地板被雨水浸湿,白纱窗帘也被风吹着飘荡,尾端洇着大片透明的水迹。

    顾翌安走过去关门,竟意外发现露台上的白海棠,不知何时居然盛放着几朵皎白如雪的海棠花。

    这三株白海棠是俞锐辛苦种了好几年才存活下来的,这些年,俞锐养得很精细,但无论怎么养,它们始终不曾开过花。

    没想到此时竟然开花了。

    也许这场雨过后,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顾翌安想着。

    玄关处,门正好被推开,俞锐收伞进屋,手上还拎着黄皮纸袋和他买回来的早餐。

    顾翌安转头问他:“下这么大雨,怎么出去了?”

    “出去买了点吃的回来。”俞锐将伞竖放在门口,拎着早餐过去。

    他看起来并无异样,显得很平静,顾翌安走到身后,抱着亲了亲他的额角,跟他说:“那我先去洗漱。”

    俞锐“嗯”了声,将买回的粥和小笼包拿出来,放到桌上。

    洗漱出来,顾翌安拉开椅子,将热粥推到俞锐面前说:“你也喝点吧,胃空了一晚,肯定不舒服。”

    俞锐应声坐下。

    稀稀落落的雨声显得屋里格外安静,时隔近两月,他俩久违地面对面坐到一起吃了顿早饭。

    看他脸上黑眼圈很重,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又一直都在吐,饭后洗碗收拾,顾翌安本想他去的,俞锐却笑笑跟他说没事。

    蛋糕已经过期了,顾翌安立在餐桌边站了会儿,转身迈进书房。

    他从行李箱里翻出那根红绳。

    同心结断了,顾翌安好不容易找人新增两条细线将断开的位置绑好,现在看着勉强跟以前一样。

    他把钥匙也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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