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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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后,他笑着跟沈梅英说:“可别担心了老教授,您儿子都三十多了,你要再这么说下去,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沈梅英侧过头,擦了下眼睛,转回来看着顾翌安,又说:“家里这边,俞锐以前住的房间我也打扫过,不管住哪儿都行,你们偶尔也回去看看,别让家里落灰”

    顾翌安握住沈梅英的手,轻声应下。

    “好了,差不多得了,说来说去就这几句,”俞泽平背着手不停在催,可也不敢看他们仨人,说话嗓音也明显带着起伏,“又不是不回来了”

    沈梅英扭头瞪他一眼。

    不远处,一身军装,脊梁挺拔如松的基地研究员迈步走过来,先是冲俞泽平行了军礼,接着又跟俞锐打了声招呼。

    这人是俞泽平的学生,俞锐认识。

    几句寒暄,对方接过行李箱,站姿依旧挺拔,表情却稍许柔和,跟俞锐说:“俞主任请放心,我保证照顾好老院长和老教授,只要项目一结束,我一定把老院长完好无损地给你送回来。”

    俞锐点头“嗯”了声:“那就拜托你了。”

    沈梅英还在絮叨,眼睛红红的,满脸的不舍。

    俞泽平佯装没事,临走前还严正警告俞锐,不准再薅他花,少一朵都给他没完。

    “成啊,”俞锐笑着应下,“要不我每天给你拍张照,报告一下?”

    火车快开了,列车员开始吹哨挥动胳膊,整条月台也只剩几位拉着行李箱匆忙赶来的旅客,俞泽平“哼哼”两声,背过身就走。

    他刚要上车,隔着几步距离,俞锐忽然喊了声“爸”。

    俞泽平一条腿迈上车,顿一下又撤回来,转头看着他。

    俞锐嘴唇动了动,最后扯动嘴角冲他爸笑笑,挥手说:“等项目结束了,我跟翌哥一起去接您和妈回家。”

    眼神微动,俞泽平沉默两秒,点头“嗯”了声,冲他一摆手,走了。

    车门缓缓阖上,几秒时间,动车飞速驶离站台。

    很快,视线里只剩下两条笔直延伸的铁轨,俩人站着没动。

    直到那点离愁别绪被下一波涌来的嘈杂冲淡,他们才收回视线,转身往出口方向走。

    重新坐进车里,俞锐扭头问顾翌安:“我们现在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顾翌安系上安全带,反问他。

    食指轻敲两下方向盘,俞锐轻抬眉梢说:“还记得刚老教授说过什么吗?”

    “嗯?”顾翌安看着他,淡淡挑眉,“说过什么?”

    “她说去过杏林苑。”俞锐说。

    “嗯。”顾翌安点头。

    “冰箱里有饺子,还有冷菜。”俞锐又说。

    “嗯。”顾翌安还是点头。

    俞锐顿一下,还舔了下唇:“床单和被套也换了干净的。”

    连续地一问一答,忽然停在这里,顾翌安看他半天,还是只“嗯”一声,眼尾却露出明显的笑意。

    “翌哥,”绕半天,俞锐憋不住了,压低声音,“双人床空很久了”

    顾翌安没忍住笑,抬手摸他后颈,很轻地捏了两下:“嗯,空很久了,所以呢?”

    头微微后仰,俞锐眨了下眼:“所以,你究竟什么时候搬回来啊?”

    “你想让我什么时候搬?”顾翌安轻笑声问。

    “那肯定是越快越好,”俞锐坐直身子,右手搓出个响指,“反正今天也没事,干脆就今天吧,我帮你搬!”

    顾翌安失笑:“这么急?”

    “对,就是这么急。”俞锐说着就立刻启动车,直奔医大博士楼。

    是挺急的,要不是换边睡,双人床估计早就睡塌一半了,能不急嘛。

    从高铁火车站到医大博士楼,一小时车程,俞锐踩着最高限速一路飙回旧城区,时间才过半小时。

    可车才拐进大学城,都还没到目的地,扶手箱里,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俞锐看眼中控显示屏,很快按下接通。

    急诊打来的电话,说是刚接到一个七岁小孩,从三楼高的树上摔下来,严重颅脑外伤,CT扫描还发现有脑部肿瘤,目前情况危急,需要他立刻赶回去手术。

    外放接的,顾翌安就在旁边坐着,那头说了什么他也听得很清楚。

    匆匆挂断,俞锐转头看向顾翌安,苦笑一声:“看样子,我得回去一趟”

    医生就是这样,尤其是外科医生,手机永远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紧急情况发生。

    顾翌安以前也是这样,甚至还更忙,经常一个电话就把俞锐丢下,现在角色对调,他又怎能不理解。

    轻点下头,顾翌安说:“没事,我东西不多,自己就能搬,你先去吧。”

    于是车进医大,俞锐在博士楼门口把顾翌安放下,又摇下车窗,跟顾翌安说:“那你收拾完记得吃饭,我要是赶得及回来就给你打电话。”

    “好,开车注意安全。”顾翌安站在路边,冲他挥了下手。

    ——

    等俞锐忙完,外面天都已经黑透了。

    手术组医生护士加上得有八个人,苦熬近十个小时,总算把小孩儿性命从死亡线上给拉了回来。

    不过病人情况并不稳定,手术完CT复查,跟着就被推进了神外监护室。

    肿瘤倒是切干净了,但病理结果还没出来,小孩儿能不能平安苏醒,术后又是否会有其他并发症,一切都还未可知。

    长时间没吃没喝,还累得腰酸背痛,俞锐扯掉口罩,拧着脖子从手术室出来,连手术帽都还没摘。

    没功夫休息,匆忙就在洗手服外套了件白大褂,俞锐长腿阔步穿过走廊,摘下胸牌,刷开感应门,准备先去外面跟家属沟通。

    病人家属早就吓坏了,一大家子人全程守在门口,焦急地不停踱步,时不时地抬头看眼显示“手术中”的红色指示灯。

    小孩儿母亲又急又怕,不停地抹眼泪,边哭还边埋怨自己的丈夫连个人都看不住,自己不过是出去一小会儿,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小孩儿父亲满脸沉重,默不作声,嘴唇抿得死死的。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赶来了,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出事,家里上上下下都着急,也都上火。

    但男方父母跟女方父母,立场不同又护犊心切,媳妇埋怨儿子,婆婆不乐意,婆婆维护儿子,丈母娘又不高兴,于是你一言我一语,两边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看俞锐出来,老的少的齐齐迎上去,直接把他围在最中间,还抓着他胳膊,嘴里倒豆子似的,一个个不停追问。

    俞锐皱了皱眉。

    老人家情绪不稳,容易激动,俞锐抽回手,单独把夫妻俩叫到一边谈话。

    “侧脑室肿瘤占位导致视物模糊重影,刚好又在爬树的时候引发眩晕才会从树上摔下来。”

    长时间没喝水,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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