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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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绕弯子:“你可别说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

    “说什么呢,放哥。”俞锐低笑一声,不接他这话。

    “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别给我扯那些流言,就那么点儿破事儿,凭你那脑子还能想不明白?”

    俞锐沉默不语。

    陈放却是典型的急性子,压不住火。

    “祖宗诶,你光心里惦记有什么用,”他拍着桌子,就冲俞锐后脑勺嚷嚷,“按翌安的性子,这回你要真把他放走了,你俩可就彻底玩儿完,这辈子你都甭想再把他给找回来!”

    可即便这样,俞锐还是没出声,也没转身。

    看着像是丝毫不为所动,可陈放从他背影往下看——

    那双紧攥成拳,骨节突出泛白,手背血管青筋爆起,一直延伸进衣袖的胳膊,到底还是泄露出俞锐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他盯了半晌,低声叹息,走过去拍了拍俞锐肩膀:“师弟,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但今时不同往日,你们早就不再是大学里热血懵懂的小年轻,你不能老想着给他什么,你得问问自己,翌安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话说到这里,陈放也跟着沉默了。

    作为极少的知情人之一,很多话陈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尤其俞锐那性子,倔起来跟头牛一样,谁说都没用,不仅倔还能扛,他要是打定主意不松口,你就算硬掰他嘴也没用,骨头实在太硬了。

    就这么僵持着,俞锐没动,立得跟人形立牌一样。

    陈放靠回到桌沿,默然摇头又叹气,一口接一口地,都快叹成小老头儿了。

    忽然,“嗡嗡——”两声很突兀,是抽屉里的手机在震动,俞锐的。

    俩人皆是一怔。

    陈放反应很快,马上就催:“快看看,是不是翌安打的?”

    可连想都不用想,俞锐很清楚,顾翌安不会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

    手机拿出来,只看一眼,俞锐便接通。

    陈放依旧以为是顾翌安,比俞锐还上心,虽然听不见对面说的,但听到俞锐应了声:“好,我现在过去。”

    于是电话刚挂断,陈放就连续追问:“怎么样?是翌安电话吗?让你去哪儿?”

    放哥化身放妈,操不完地心,可俞锐吐出三个字,瞬间让他偃旗息鼓。

    “是柴羽。”

    陈放瞪着他,鼻孔都被气撑了。

    说完,俞锐又脱下白大褂,从抽屉里拿了车钥匙,也没再管陈放,长腿一抬,两步就迈出办公室。

    “哪儿去啊你?”陈放追着出来。

    俞锐背对他挥了挥手:“东院。”

    都这时候了,去个屁的东院,陈放怒其不争地指着他,也不管周围还有人,扯着嗓门儿就朝他喊:“我就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一点儿不听劝,等人走了,你自个儿偷摸找地儿哭去吧你!”

    医援队伍今天出发。

    走之前,霍骁还赶着上了台手术。

    俞锐没去送他,霍骁提前给他发了信息,说不让送,没什么可送的,兄弟这么多年,他们分别的次数太多了。

    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索性就别送,以免平添伤感。

    柴羽会打来电话,就是听说了霍骁要走的消息。

    他电话里也没多说,甚至连提都没提,就只是问俞锐有没有时间,能不能来趟东院。

    北城的秋天,总是悄无声息就来临。

    开车途中,天上开始下起小雨,淅淅沥沥,又密密麻麻地,果真有点离愁别绪的味道——

    行李收得差不多后,曹俊站在客厅中间,询问顾翌安预约几点的车出发比较合适。

    他问了两遍都没听到回应,抬头一看才发现,刚还好好站着的人,忽然就不见了。

    曹俊里外瞅了一圈,最后在卧室阳台找到顾翌安。

    飞机起飞是晚上八点多,只要市区不堵车,上了高速就很快,基本不到一小时就能到机场。

    曹俊算好时间,征求顾翌安意见。

    顾翌安说可以。

    为了出行方便,回来时他们特意去车行租了一辆代步车,顾翌安抬手看眼表盘,跟对方说:“我先去还车,两小时后回来。”——

    电梯出来,沿着走廊到病房,小提琴曲悠扬的旋律一路回荡。

    是那首经典的探戈名曲——

    《一步之遥》。

    旋律本是哀怨忧郁的,但小提琴音色鲜亮,曲风也华丽潇洒。

    奏出的音调时而激昂,时而婉转,起伏中诉尽惋惜和遗憾,像是有人在错综复杂的命运里沉沦,却又始终难以割舍。

    俞锐停在门口,直到整首曲子拉完,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身进去。

    柴羽正要将琴放下,抬头看到是俞锐,笑容随即展开,叫了声:“锐哥。”

    “嗯。”俞锐走过去,顺便帮他把琴收起来,“怎么突然想拉这首曲子?”

    柴羽笑笑,坐回到病床边上,跟他说:“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今天拉这首曲子好像很合适。”

    俞锐没再多问,将琴盒放到一边,又走回他对面,坐到沙发上。

    既然把他叫来,柴羽必然是有话想说的,俞锐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当听众的准备。

    他看向柴羽,静静地等待对方开口。

    柴羽也看着他,嘴唇抿了又抿,他双手还抓着床沿,抓得很紧,用尽全力。

    半晌,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霍骁他是今天走吗?”

    俞锐轻点下头。

    “这样啊”柴羽勉强地扯出点笑,是很苦的笑,笑完眼里就已经蓄满水光。

    “所以…他是打算以后连影子都不做了么”

    鼻子瞬间泛起一阵酸意,俞锐神色微动看着他。

    柴羽还是笑着,眼睛轻缓地闭上,睫毛颤动,再睁眼时,滚烫的泪珠就这么从眼角滑落下来。

    俞锐实在不忍心,起身走过去,长臂绕到身后,搂住他单薄的肩背,无声地轻拍着。

    眼泪浸湿了衬衫,柴羽蹭了蹭鼻子,抱歉地笑说:“锐哥,我好像把你衬衣给弄脏了。”

    “没事。”俞锐揉揉他的头,尽管他年龄更小,可待柴羽却像弟弟一样,眼神里不自觉带着怜惜和疼爱。

    柴羽仰头看着他,脸上除了两道泪痕,分明还是以前乖巧温顺的模样。

    俞锐顺手从边柜上抽了几张纸巾给他。

    犹豫半晌,俞锐还是没忍住说了句:“其实如果你开口,霍骁未必不肯留下来。”

    擦脸的动作停下,柴羽很快摇头。

    他将纸巾揉成团捏在手里,垂眸看向那条空荡荡只有裤腿的右肢。

    “锐哥”

    “嗯。”

    沉默许久,柴羽低声开口:“以前,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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