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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 130-134(第3/12页)
“若蝉怎样了?”群青紧接着问。
“死了。”薛媪道。
侍立一旁的武婢道:“若蝉下毒谋害主母,抢夺太孙,意图制造宫乱,被大人追击,畏罪自裁了。”
“宫中已查实,若蝉是南楚细作‘天级’,能藏匿宫观多年,圣人震怒,连带尚宫局的好几位宫官都受了贬职牵连。”武婢窥着群青的神色,“夫人放心安养,太孙一切安好。圣人没有怪罪,大人都处理好了。”
群青没有说话。
这结局她几乎已经预料到,若蝉果然就是剩下那个“天”。
听闻昌平公主和禅师曾驯养过一批杀手,找来幼童从小培养,称为“血童子”,后因老臣参奏不得不停止,这一批毒童子也就销声匿迹。若蝉如此年轻做到天级,她极有可能就是那批剩下的血童子。
可是心中的疑惑,越聚越多。
假如若蝉就是“天”,那么早在她第一次试图出宫时,若蝉就应该知道她已背叛南楚。
身为天级,应该像徐司簿那样急迫地杀她才对,为何若蝉却无动于衷,这难道不是违背了南楚细作的原则?
“薛媪,您方才说,我身上余毒已清?”群青问。
薛媪点点头:“你体内余毒本就不多,这次毒发症显,虽凶险至极,正好借病排出污血。之后便再也无碍,也算是因祸得福。”
若蝉若想杀她,可以更凶残的手段,那柄拂尘里藏着的毒针,就随时在她没有防备时夺人性命。下毒之法表面凶险,却实在迂回。
她肯定,若蝉对她留手了。
若蝉为何要这样做呢?难道她也动了真感情?
还有,她体内陈年的余毒,就连她自己都不知是从何处得来。多年前,若蝉与自己并不相识。她又是如何清楚地知道她体内有什么毒,且知如何引发?
“若蝉死前,就没留下什么话吗?”群青追问。
陆华亭道:“她确实说过,此毒无需解。她也说过,她是为你而生,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为我而生……好生陌生的词汇。
她有什么特殊之处?
若她有,上一世何需为南楚效命而浮浮沉沉,耗尽最后一滴精血。
群青隐隐地感觉到,在她眼前一直有一层巨大的白幔,上一世她从未发觉。现在,它有了几个破口,方被她意识到了,想要彻底撕开。
“夫人,夫人!”
见群青径直掀开被子,赤足下地,侍女们不敢拉扯,一窝蜂地跟了出去。
群青一把推开了若蝉所住厢房的门。
斯人已逝,房内打理得整齐洁净,显然没有被人动过,似乎留存着生的气息,枕边放着她赠给若蝉的艳色香囊,未绣完的绣样,还有两本制衣的典籍。
她说过要举荐若蝉考进尚服局的。
若蝉不是没有意动,她在睡前看了典籍。
所有人追了上来。陆华亭见她神色有异,未曾阻拦,只将外裳裹在群青身上。群青几乎脱力,倚靠在门框上,却道:“搜。”
若蝉做事细心缜密。群青不信若蝉说了两句似是而非的话便甘愿赴死,留给她一个未竟的谜。
侍女们怔了怔,全都进了若蝉的厢房,翻箱倒柜。
“夫人,找到了。在床板底下,压着一张……”侍女闭着眼,颤巍巍递过一张折起的皱巴巴的纸笺。
群青接过纸笺,沉默片刻,打开。
这纸笺她再熟悉不过,是南楚下达任务所用纸笺,确切地说,是为她传信的纸笺,因为下面还有阿娘画的飞翔鸟儿,这是她们母女二人之间的秘文,她却已无心细看。
这一张才是她的任务。
难怪先前那张纸笺变了格式,当时只以为南楚仓促草率下达命令,现在看来,是若蝉截获了她的任务,将自己的换给她,又将此书压在床板下,作为谜底送给她。
那纸笺上,不是蔚然的信,而是芳歇的字迹:
“阿姐,见信如晤,百感煎心!昔日汝阿母以巾帼之躯,为社稷窃机要,居功至伟,已封一品诰命。卿本为凤翎遗珠,岂可久沉北冥之渊?今乾坤倒转,战火已燃,楚国将复得失地,直取长安。昔年卿护于孤身前,而今当享荣华富贵。孤以九鼎之重,以大长公主仪仗相迎,锦帷绣幄之暖,可慰数载飘零。
携麟儿至东市朱雀阙,有玄衣客执玉玦相迎。归时楚江烟雨正浓,全汝我姊弟离散之情。余情难尽,俟面陈之。”
群青的呼吸变得极为急促。
陆华亭也阅读至结尾,眸光微闪,亦是有些意外。
辞藻再华丽,不过是一封任务书。
劝群青抱着太孙回到南楚,以便利用叛军,帮助南楚战局,若蝉的任务应该与此相同。群青若做了,正好遂了芳歇心愿;她若坚决不做,若蝉那个“天”也会做的。
只是芳歇那小郎中虽口口声声喊群青“阿姐”,心中却暗存逾矩之情。他将群青封为大长公主,便定下了长幼伦常,从此断绝男女之情的可能。
若说是对群青以利相诱,也许诺得太大了。种种事出反常,令他心中,登时闪过一个沉重的猜测。
群青掩上了门:“把她东西收拾一下,装箱留着,别烧掉了。”
她知道若蝉在做什么了。
嘴角微有笑意,旋即又下沉,为这背叛与阴谋中沉重的姐妹情分。
若蝉截获她的任务,便应该清楚,群青根本不会做的。如此一来,她便是光明正大地背叛了南楚,既是背叛,必然成了禅师眼中钉。
若蝉跳出来将她毒倒,先一步抱走太孙,事情传开,在南楚看来,是若蝉这个“天”穷凶极恶,为抢功冒进,不惜陷害同党,甚至差一点要了她的命。“血童子”本就是自幼养蛊,竞优当选的毒蛇,性情难驯、不遵法度,突然发狂反咬人一口也很正常。
群青都已中毒不醒,自然是受害者,不能完成任务。
若蝉没有背叛她,若蝉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她。
可是若蝉,为何藏匿信笺,不想让她看到这封信笺呢?
是怕她看到什么,是怕她知道什么?
还有,有一个血童子为她而生,为何她从来不知道?
回到案前,再次垂眼,目视这几句令人头晕目眩的文字,心中的惊涛骇浪并未止息。
群青很好奇,阿娘一介奉衣宫女,腿脚不便又无功夫,到底曾做过什么事情,才会让芳歇用到“丰功伟绩”这样的形容?
群青脸色发白,眼眸却极黑,近乎冷静地沉思,她突然想到什么,起身端起侍女送来的一小碗白粥,又在桌案上翻找到了那本书册。
打开,里面夹着蔚然的数封来信。
当日陆华亭让她留下好友和阿娘手书,这些信笺便一直夹在这里。一封封信笺被一张张平铺在桌面上,群青拿起毛笔,蘸取米汤,涂抹在纸笺上。
是十一岁时,蔚然教她的小把戏。
白纸上会显出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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