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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清穿)》 160-180(第6/35页)
中的疑问:是你找的托吗?
不是。
我又和雍亲王对了个眼神,他轻轻一摇头。
好吧,江宁还真是卧虎藏龙,各行?各业都?有精英。
这个黄老对机会的判断和把握能力,绝对算翘楚。
他冷不丁站出来一吆喝,节奏完全带起来,很快又有三个人咬牙出资三万,不肯让他占大头。
这时候,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再加价,只管抚着大肚子笑:“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第五个投资人出资一万八千两,勉强盖过我最大的托。这样一共募资十三万八千两,远超预估。
办厂和发行?的资金困难都?解决了。剩下的事儿?就交给常友和陈西了。
常友这个人,我只接触过一次,还是和廖二假结婚之前,匆匆见?了一面。不过其秉性背景早已让人调查清楚。
他的经历和靳驰差不多,上一辈曾经是富农,后来供他考试硬生生供穷了,他一气?之下不考了,卖掉最后的田产开了家书局,娶一妻生一女,过着清贫安乐的日子。
当初我邀请他做我的代理人管理印刷厂,他很是犹豫。一来,深知这项事业将?给出版行?业带来巨变,身为爱书人,他想要贡献一份力量;二来,却害怕失去平静简单的生活。
直到?我说,其实我看中的是他女儿?,希望他能经营好,将?来把工厂管理权传给他女儿?,他才茅塞顿开,痛快答应,并?保证励精图治。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妻子早在十多年前就难产而亡,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把独女拉扯大,女儿?的聪慧和懂事,让他倍感欣慰,可是,看着女儿?渐渐长大,他感到?越来越焦虑。
他害怕女儿?嫁人后,重蹈妻子的覆辙,那样他也没勇气?继续活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慰他,女儿?总做男孩打扮,嚷嚷着要女扮男装参加科举,帮他实现没实现的梦想。
他相信女儿?的才华,可惜女扮男装是欺君大罪。
天?下所有女孩的命运早已注定?,除了结婚生子是正经路,其他都?是荆棘路。就算他再害怕也不得不看着女儿?走上那条路。
听了我的话才意识到?,也许不是。
现在朝廷都?允许女人做官了,谁说女人一定?要嫁人,嫁人一定?要生孩子呢?
也许,在他女儿?真的长大后,这世上的女人,已经砍倒荆棘,踏出一条满是花朵的平安路。
在那条路上,她既可以左拐做大掌柜甚至女官,也可以右拐嫁人生子。
总之,他希望抓住这个机会,为女儿?铺好两条路。将?来怎么选,都?由她。
当我们的谈话即将?结束的时候,他女儿?常黎敲门进来,铿锵有力地说:“我现在就选,我要做大掌柜!”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我想为天?地立正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能做女官固然更好,可爹爹舍不得离开江宁,我舍不得离开爹爹。况且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做您的大掌柜,经营好印刷厂,就能以文正气?,把我的心愿传递给天?下文人,让他们为我圆梦!”
难以想象,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能说出这样荡气?回肠的话来,胸有大志,不失温情,有理有据,思路清晰。
我十二岁的时候,好像正沉迷动漫……
于是我们仨一拍即合。
不过,我还准备了一份冗长复杂的合约,主要是为了保证我对印刷厂的绝对控制权,其中还有一条,白纸黑字明确写着:如果?五年后他女儿?不能接替他的工作,我将?收回他的全部权力。
我必须在这个行?业培养信得过的自己人。一个年轻且聪明的姑娘,是最好的选择。
她还小?,很容易接受新的观念,培养得当的话,既会是我的得力干将?,亦是可以和聂冰卿守望相助的女性代表。
这关系到?我在这里做实业的另一个重要目的——为女性提供就业机会。
提升女性地位,不能只喊口号,只有经济自由,才有其他自由。
印刷出版这两个行?业,可以容纳很多女职工,当然江宁一直就有纺织女工、浣衣女工甚至歌舞伎等,但是她们一直处于社会底层,没有影响社会风气?的能力,福利待遇也没有基本保障。
让她们进驻文化行?业,耳濡目染,慢慢就会有自己的见?解。当她们有话想说,商报上的女性作家专栏,就是一个绝好的窗口。
我还要在印刷厂和报社、点?石书局,引入‘产假’、‘生育津贴’这些概念,打通升职通道 ,建立真正的女性职场。
这些事儿?,指望不上男人,需要真正意义上的女强人去推动实施,目前来看,唯有四姑娘勉强可用?,但要打通她的理念,还得很费一番功夫。
本来这些事儿?应该紧凑去做,但我嗓子完全说不出话了,只能提前离场。
雍亲王在一里之外的小?桥上等着我。
护送我过去的时候,达哈布说从今以后他不再属于王府,专职保护我,只听我号令。
啊这……跟着我,哪比跟着王爷有前途!
我的眼神很抱歉,他却坚定?地表示,能保护我就是对王爷尽忠。
好吧。
我只能俗套一点?,掏出钱袋子来给他。意思是,在工资上补偿他。
桥头上,雍亲王正和一大一小?两个人说话。
大的那个和雍亲王差不多高,身材消瘦,身姿笔挺,穿青灰色洗的发白的粗布长衫躬身聆训。
小?的那个约莫有五六岁,穿着小?花袄,扎着两个朝天?的牛角辫,拉着大人的衣角,仰头一直盯着雍亲王打量。
我刚到?桥下,他就看到?了我,把他们晾下,朝我迎来。
“冷不冷?”
今天?风大且凉,他在桥头上等了一刻钟,两颊微微泛红。给我紧了紧披风,又朝我手里塞了一块温热的年糕。
又给吃的,也不知道这一会儿?功夫在哪儿?买的。
不过这回我可不猜他的心思了,扒开油纸就要吃。
“一会儿?上车再吃,不然肚里灌风。”他拦住我,抓着我的手亲了一下,眉头微微一蹙:“叫你不要太卖力,你不听。不巧,这里有一位‘故知’,哑成?这样,该怎么和他打招呼呢?”
故知?
我还以为是他的门人或属从。
一探头,才看到?桥上那人已经转过身,正朝我看来。
下唇内扣,眼神克制,藏在袖子里的手拢成?拳,一个脚尖朝前,一个脚尖朝右,浑身上下透露着紧张。
是我的邻居雷生默啊。
啊,忽然想起来,廖二和我说过,他带着一个女孩去总督署找过我,被雍亲王派人打发走了。
那晚事儿?太多,情绪太浓烈,这句话过了下耳,没往脑子里去。
现在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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