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恼人: 11、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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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王走后,虞秋烟还留在原处久久未回过神。

    救她两次的人居然是肃王……

    虞秋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方才还一副势要问到话的姿态,下一刻又起身就走,一副一刻也不愿多呆的模样。

    正出着神,连房门被人敲动都浑然不觉,门口处响起一迭声的:“姑娘,姑娘?”

    虞秋烟这才回过神来,两名婢女不知何时进了屋,其中一个正站在门边喊她。

    “何事?”

    “奴婢们受人所托,前来为姑娘更衣。”

    话音刚落,两人凑上前来,虞秋烟看清了托盘上的物品。

    打前头的托着一身粉彩撒花织锦的小袄褶裙,底下还有一件鸽灰色的披风。

    后头的则端着女子的头饰妆奁,就连女子长用的香囊腰间吊坠都一应俱全。

    “奴婢伺候你更衣。”前头的婢女对虞秋烟一身男装也见怪不怪,上来便要解她的衣物。

    虞秋烟推开她:“不用了,我现在…这样便好。”

    婢女躬着身行礼:“奴婢受主子命令,伺候您更衣。”

    虞秋烟本要继续推脱,丫鬟福着身子不起,大有一副虞秋烟不同意,便要在那等到她同意为止的架势。

    ——显然是个依命行事的木头人。

    虞秋烟只好由她为自己脱去一身男装,换上盘中备好的衣物。看着身前替她系腰带的婢女忍不住便问:

    “这衣物可是你家主子备下的?”

    “奴婢不知。”

    换好衣物,第二名女婢又上前来为她梳妆。

    等插上最后一根珠钗,侍女方才拿起那件鸽灰色的披风大氅往虞秋烟身上套,罩住了那一身婀娜体态,杨柳纤腰。

    但头上钗环俱全,如此盛装之下便是存心遮掩也难挡明光姝色,云鬓花颜。

    待一切都穿戴整齐后,婢女训练有素地躬身行礼欲要退下。

    虞秋烟:“如今换好了,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

    ……

    虞秋烟换好了衣裳,看着身上所着的上等绫罗绸缎,一时有些晃神。

    要不是知道肃王冷情冷性,且方才毫无越矩之行,若不然这一遭虞秋烟只怕还要以为这人要纳她为妾呢……

    想着想着虞秋烟自己都笑了。

    她竟然还怀疑肃王殿下是启言——实在是无稽!

    要知道肃王是军中将士的定心柱,是大兆的镇国利器。近年来南征北战,打的北牧节节败退,一雪前朝之耻,可谓是整个大兆的将星,却也是百姓眼中的修罗杀神。

    肃王殿下,是生来便该建功立业,便该凌驾于万人之上的人。

    怎么会是启言呢?

    那个陪了她近两年的人,直到她生命最后一刻的人。

    何止是无稽,虞秋烟甚至觉得自己产生一刻怀疑都是冒犯。

    看来肃王班师回了朝,也毫不懈怠。今日来玉楼应当是为查案,方才那一遭想必是肃王的人误将她当作了敌人。

    想清了其中关联虞秋烟便也不再纠结。

    厢房内烛光熠熠,一派平静,厢房外的甲板之上就显得非常嘈杂。

    虞秋烟眉头一跳,隐约觉察外面出事了。她不放心梁元星,便寻借口支开了屏风外站着的丫鬟,偷偷从厢房中钻了出去。

    -

    那头,梁元朗听完姜一跬的无耻之言,气的连戏都不演了,直接丢了面具,抬手握拳当场就要与姜一跬打一架。

    姜一跬赶紧闪身回避,一身白衣幂篱倒显得甚是飘逸。

    飘逸虽飘逸,却有些累赘,姜一跬只好道:“梁兄勿气啊,演戏演全套,如此良辰美景,我们还要吟诗作对……”

    “对”字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背后有破空之声,习武之人的本性,趋利避害。

    姜一跬当即赶紧矮下身子——横空里闪出一个青影,从姜一跬头顶飞过。

    来人一脚回旋踢越过姜一跬直直踢往梁元朗面门而去。

    梁元朗脚勾船沿,往后倒下,身子几与水面平行,与那紧跟而来的青影视线相会。

    可不就是他那顽劣的胞妹!

    “梁!元!星!”

    他喊完,随即翻身站到了船栏边沿之上。

    梁元星一脚踢空,不甘示弱,又抬起另一脚紧随其后。

    梁元朗只好在船沿之上或是躬身或是空翻,才好躲过身后人源源不断的追击。

    姜一跬看着这一幕叫了声“好!”

    随即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又坐回到酒桌边倒了杯酒,对雪独酌,十分悠然。

    他喝完一杯,嘀咕“该吟个什么诗呢”。

    只恨这戏台都搭好了,最后主角儿还没等到,就要散场了。?

    他们逮了原先的接头人,又在这冒充了多日,可那人几次三番的试探就是不上钩。

    今日看来是前功尽弃。

    姜一跬窝在小小的圈椅上,仰着头拿着酒壶直接灌,很有几分醉生梦死的姿态,左手往地面一薅,捡起了先前那“小兄台”掉落的折扇,细细看着上方的题诗。

    “……犹恐相逢是梦中。好诗啊,好诗。”之后香扇遮面彻底昏睡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周遭已然闹声冲天——

    原先笙歌阵阵的热闹景象全不复存在,舱内戏台之上圆润柔媚的水磨腔破了音。

    画舫外的风雪之中裹挟着肃杀之意,危机骤起。

    船舷之上不知何时跳起数名蒙面人,冲着互相打斗的梁家兄妹而去。

    梁元朗拉过梁元星避开身后的长剑,梁元星瞬时借力反踢向其中一名蒙面人。

    两人之间原本玩闹的打斗瞬间消失,反倒默契地背靠着背相依作战。

    “杀人了!杀人了!”

    一时间,画舫内外的人相向乱窜,一群无辜民众,一面喊着一面横冲直撞。

    整个画舫骤然乱成一团,船上的人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横冲直撞。

    画舫此刻正游到湖中央,这些人便是一窝蜂的乱跑,也跑不到岸边去。

    周遭响起小孩的哭喊声,妇人的惨叫声。所有人都惶惶失措。

    匪徒数量并不多,难的是这些人……

    如此多的无辜民众,若是生了事故,上头必然追究。

    姜一跬瞬时酒醒了,他不及想着变故如何发的,脑子里迅速想着应对之策。

    想来想去,最后的结论是,这怎么管都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啊,这船上人如此多,所有人都指望着他救,便是只有一人被误伤了,担责的都是出头的人……

    姜一跬正犹豫不决,那厢动静渐起。

    肃王站在船头,摘了面上幂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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