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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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案上。

    赵怀仁被革去官职,留待候审,此案再次搁置。

    皇帝这次的病来得蹊跷,不上朝也就罢了,竟连朝中大臣的探视也一并免了。大臣们只能从宫里传出得只言片语判断,皇上似乎是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病。

    刑部大牢内,容衍端坐在潮湿难闻的草席上,他戴着面具,双目半阖,似乎在养神。

    有脚步声靠近,景越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捏着鼻子,嗓音尖细道:“哟,容大人歇着呢?”

    容衍神色淡淡:“劳烦公公送药送到刑部大牢来了,看来陛下还不想杀我。”

    大太监从鼻子里哼一声,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陛下圣意岂是我等阉人能揣度?把差事办成这样,咱家看您还是想想一会见了陛下怎么认罪吧!”

    牢门打开,公公吊着眼睛瞥他一眼。

    “请吧。”

    第56章

    自先帝驾崩后,景越便封存了先帝居所永宁宫,住进了如今的紫宸殿。

    容衍没想到自己此生还会有再踏进永宁宫的一天。

    他的脊背不可察觉地僵了僵,旋即伸手推开了半虚掩的殿门。

    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空旷腐朽,烛火幽微跳动,玉石铺就的地面缝隙里还残留着干涸发黑的血迹,无不提醒着他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血腥的屠杀。

    有人曾在这里,弑父。

    “旧地重游的感觉,如何?”

    景越从阴影中走出来,烛火映得他与先帝七八分相似的面容有些阴森。他盯着容衍的眼神像带毒的蛇信子,阴毒狠厉。

    与记忆中的先帝别无二致。

    容衍掐着自己掌心,垂落的袖摆遮住了他的动作,面上不动声色:“如果你想用死人来吓唬我,未免过于天真。”

    景越冷笑一声:“先帝那老东西活着时都不能逼你就范,朕自认不如先帝,自然不会如此。是吗,皇兄?”

    容衍闭了闭眼。

    景越却不肯放过他:“还记得吗,宫变那日原本我们都商量好了,你要人,我要权,可你从暗道里爬出来就疯了,那老东西被你大卸八块。后来我很好奇暗道里到底有什么,便派人下去看了一眼——”

    容衍霍然睁眼:“你把她怎么样了?”

    景越愉悦地笑了起来,他好整以暇地拍拍手,眼神带刺般盯着他。

    “皇兄,你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打了个响指,从梁上落下一人,全身黑布罩头,只露出两只眼睛,怀里抱着一支琵琶。

    “这是朕特地从南越请来的乐师,请他给皇兄弹一首曲子如何?”

    话音一落,就听那黑袍乐师四指拨弦,某种奇异吊诡的琵琶声在整座宫殿震荡,容衍呼吸一窒,只觉得盘缠在心口的长生蛊受乐声鼓舞,发了疯似的往他血肉里钻咬啃啮。

    只消几个瞬息,他便受不住,“咚!”地一声单膝砸在地上,低垂着头颅不说话了。

    汗和血沿着苍白下颌一滴一滴滴落在玉阶前。

    乐声戛然而止,那黑袍人抱着琵琶蹲生查看一番:“晕过去了。”

    景越“嗤”地一声,眼底闪过不屑:“那老东西到底优柔寡断了些,有这种好东西竟然藏着掖着不用,难不成是舍不得么?”

    他踢了踢倒在地上面白如纸的容衍:“给我扔进地道里,让他陪他生母好好反省反省。”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从高处落下,砸在耳边似轰然巨响,容衍睁开眼,被洞顶一线天光照得睁不开眼。

    他按着胸口坐起,这里是一处狭窄的石窟,外侧的石面约三尺余高,石壁上密密麻麻尽是斑驳的划痕与血迹。

    他躬身从里面翻出来,目光在扫到洞穴中间坐着的一副枯骨时,仍旧忍不住将掌心抠出了血。

    直到温热的血液淌过指骨,容衍这才回神。他摊开手掌,面无表情地一点点舔尽了掌心的血,撕下外袍给自己简易地缠住了伤口。

    不能伤害自己,长风会生气。

    他不知道的是,落在他灵台的绿色光团感知到身体受伤,正在源源不断地散发光点,这些绿色光点顺着血脉流到四肢百骸,慢慢修补着他千疮百孔的身体。

    这处地下洞穴很大,底下通着暗河,正中央一处圆台,圆台上有茶几案桌,床上坐着的枯骨四肢都被铁链锁着,铁链的另一端牢牢钉在石壁里,铁链的长度仅限于在这处地下洞穴活动。

    容衍一步一步走上圆台,站在枯骨面前默然良久。

    他以为他会发疯、会恐惧、会跪在尸骨前痛哭流涕乃至质问乃至逃跑,可这些统统都没有发生,这个总是萦绕在他梦里,让他爱极恨极怕极的女人,好像在这一刻才真的随着时光化作了尘烟。

    美人迟暮,红颜枯骨。

    晚年的先帝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这副景象,才再未踏足此地一步?

    容衍有些讥讽地掀起唇角:“你等了他们二十多年,最后还是只有我这个贱种来给你收尸啊,阿娘。”

    *

    容衍被提走的当日,落无心便将消息递给了宁长风,他当即备了行头夜探皇宫。

    到底不放心。

    因着皇帝病倒,皇宫的守卫比平日更严,还在宁长风极擅潜行,趁着护卫交班的功夫摸到了紫宸殿。

    殿内,景越穿着寝衣,怀中抱着一支琵琶,正兴致勃勃地同跪着的黑袍人说着什么。

    黑袍人便膝行上前,指导他弹奏,其音色尖利诡谲,饶是宁长风这种对乐声不敏感的人也听得头皮直发麻。

    “好东西!”景越面色激动,爱惜地抚摸着琴身,眼中露出疯狂的迷恋。

    有了这个东西,还愁有人不听他话么?

    “贵国大祭司想要什么,说!”

    黑袍人后退一步,拜道:“大祭司已臻圆满,寿比天齐,凡尘之物不入他眼。派我前来乃上听天意,接引您入长生之门,做人间永远的人上之人。”

    景越无意识地拨弄了一下琴弦,眼神狂热中带着警惕:“世上真有长生之人?”

    黑袍人笑而不语。

    过了半晌,景越将信将疑地问:“那,如何长生?”

    “您附耳过来……”

    宁长风听了一耳朵有的没的,见这皇帝年纪轻轻双目深匮,面部时而神经质地抽动,大抵精神是有些问题的。

    他在房梁上抻了抻腰,一个宫殿一个宫殿摸过去。

    落无心只说容衍被带进了宫,至于宫中守卫森严,即便他手下的人也探不出到底在哪里。

    既然皇帝的寝殿没有,那么十有八九是被关在哪处地方了。

    空无一人的永宁殿,陈璟蹑手蹑脚地摸进宫里。他穿着一身洒扫太监的衣裳,是早些年他帮助过的一个小孩偷梁换柱给他的,只是天不亮就得藏在送泔水的车里混出去,否则定然是要露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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