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 56.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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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叫她尴尬。接过来饮尽,含笑道:“朕早就说过,音音递过来的别说是酒,哪怕是毒,朕也一样甘之如饴。”

    那碧绿的酒液清澈见底,是撇去了浮沫的上等烈酒,因为是奉给皇帝的,倒不像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当然依照贵妃如今情形,酒是一滴也不能喝的。

    郑玉磬听他这样说,心知那就是太医嘱咐不能饮酒的意思了,投去不悦的一瞥,嗔怪道:“那您还逞什么能,一滴都不许沾了!”

    她吩咐人将酒壶拿了下去,圣上和身边侍膳的人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失礼之处,毕竟贵妃做皇帝的主也不是一日两日,圣上虽说长贵妃许多年岁,可一直是百依百顺,由着贵妃拿捏,连圣人都不在意被人掌控,没有人敢置喙。

    元柏在的时候,膳桌上有一个小孩子,就顾不上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话倒是少些,这一顿膳用得安静,直到圣上喂郑玉磬喝了安胎药漱口,两人才重新依靠在一处,偶尔说一句半句,也都是夫妻私语,絮絮叨叨,与朝政没有半点关系。

    直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圣上似乎才从这场美梦中惊醒,长叹了一声:“音音,朕该回去了。”

    “圣人今夜不留下陪我吗?”郑玉磬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几乎睡着,她下意识握住圣上的衣襟,“您不想我吗?”

    圣上摇了摇头,仿佛是下定决心似的,扬声让显德进来,将一个木匣子递给了郑玉磬。

    “圣人这是又给我带了礼物?”郑玉磬对圣上这样的举动见怪不怪,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珍宝,“您这回是舍不得吗,怎么现在才肯拿出来?”

    “音音,这次的和以前不一样,”圣上见郑玉磬习惯性地去摆弄那个锁,按住了她的手,含笑道:“这个是朕留给音音将来看的,现在不能瞧。”

    郑玉磬收到了许多回珍贵稀奇的物件,还是头一回人送到自己手里却不能拿出来看的,嗔了圣上一句:“您这是卖什么关子,诚心吊我的胃口,那圣人说我什么时候该看?”

    “这是朕对音音的心意,是任何珍宝都比不上的,”圣上怜爱地覆上了她的眉心,将钥匙从自己的袖中递给了她,“音音答应朕,等朕……哪一日不在了,你再打开看一看好不好?”

    “在这之前,音音把东西藏好,不要告诉任何人,谁也不能,”圣上的面容上微有克制不住的动容,他将郑玉磬看了又看,似乎溢满柔情,“这是朕能为你们母子做的最大的事情了。”

    郑玉磬倏然一惊,连钥匙都滑落到了锦被里,她怔怔地看向圣上,“宫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您突然这样,教我实在是害怕。”

    “倒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如今你腹中男女未知,朕近来又偶有不适,所以一直放心不下,”圣上淡淡一笑,竟流露出些伤感:“从前也想过,只是总觉得麻烦,如今想起来做大约还不晚。”

    圣上顿了顿,拍抚她的后背:“音音,其实你没必要总是这样害怕朕,朕从前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如今只是想尽力弥补一些。”

    此情此景,圣上忽然说起这些话,叫郑玉磬莫名有些伤感,她能感受到圣上此时此刻的柔情,但是却又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心头,叫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仿佛圣上送了她一个极要紧的东西,但是又不肯叫她现在知道。

    郑玉磬却不能相信,她的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像是藤蔓一样攀附住圣上,“圣人做什么却不肯与我说个明白,叫我如何安心,我不要您走,您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从来都是他主动热情,头一回见郑玉磬这样惊慌地靠近依偎,在他怀中赖着不肯叫人走,乃至于缠人,自从她生了元柏,两人还从未这么久没有亲热过。

    “心肝,你当郎君不想你吗?”

    圣上被她缠得有些受不得,但是想起她的身孕,便是将她放到在柔软的锦被中,还是忍了又忍,伏在她耳边克制道:“不成,还没过三个月,音音稍微乖些。”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时光太静谧,还是两人之前又太过剑拔弩张,好容易有这样缓和的时机,郑玉磬竟有了些挽留的意思,“您不喜欢我了么?”

    话音未落,她便瞧见圣上逐渐俯低,怜爱地啄了啄她的颈项。

    “音音,好歹说几句郎君爱听的话,”圣上心中郁郁,哪怕是说笑,可话意里总有些寂寥,“你当真希望郎君待在这里吗?”

    郑玉磬啐了他一口,但是声音却带了些低泣与柔弱,“政仁,我夜里不习惯独眠,你今夜别走,好不好?”

    从前不必贵妃开口挽留,圣上自己就留了下来,但是如今却变了许多,她意识到自己或许是真的失去了唯一能依赖的君王宠爱,这让她感觉到不安,才会频繁主动开口。

    “朕自然也是舍不得音音的,不过近来宫中多事,有些顾不得你,将来你月份再大些,朕再把你接回来,”圣上揽着她温存了半晌,像是哄孩子一般哄她入眠,“音音快些睡吧,等你睡着了朕再走。”

    圣上是个凉薄的人,然而即便再怎么凉薄,却也有柔软的那一刻,他将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郑玉磬的身上,疼惜珍爱,比对自己第一个嫡子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这样的年纪说爱似乎太迟了些,但是那一点一滴,都融入了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无声地滋润着她,希望有一日水滴石穿,叫她能回报以同样的真心真意。

    她几乎是倦极而眠,被圣上呢喃哄睡,入睡也更快些,也不知道圣上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换了夜色,她伸手去摸,在枕下摸到了圣上留给她的匣子,松了一口气,寻了一处合适的地方,将它藏起来。

    圣上说不要她打开,她信守承诺,也当真没有打开。

    倒不是她睡得有些够了,而是梦里有些不安稳,总像是有人杀喊震天的画面。

    刀剑相撞,血||肉横飞。

    “娘娘,溧阳长公主有请。”

    郑玉磬有些乏了,虽然清醒过来也不愿意过去,淡淡道:“不去。”

    宁越听见郑玉磬的动静,立刻进来伺候她洗脸:“娘娘,溧阳长公主说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过去一趟,说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

    “秦王殿下也借口被长公主留在她的房中了。”

    郑玉磬几乎是翻身起坐,让宫人进来服侍换衣抿发,她面上难得带了些怒意:“跟着殿下的下人是怎么了,见元柏失宠,便这样轻贱?”

    她如今对溧阳长公主并无什么好感,加之她这个时候扣押了元柏,几乎是怒气冲冲地叫人排了仪仗,勉强等女冠进内禀报,才带人闯了进去。

    然而当她领着自己的内侍与宫人入内,瞧见正在描绘晚妆的溧阳长公主,不免惊了一下。

    溧阳长公主即便是身在道观也是一个风流美貌的女子,但是已经很久没有人见她穿过正式的朝服。

    朝服端庄华贵,叫她仿佛换了一个人。

    郑玉磬入宫几年,对宫中衣物的形制和等级记得一清二楚,没有人说不能夜里穿朝服顾影自怜,然而溧阳长公主头上戴的却是象征皇后的十二花钿。

    皇后祎衣,除了大婚等重要场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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