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派: 155、惑众-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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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观察到什么了?”

    “啧,倒不是观察到了什么。”杜嘉塔用手慢慢地在桌面上转笔,“就好像看一辆疾驰的列车,用飞机的速度在跑,经验上来讲,你就是直觉会认为,总有一天,要出事,就是这种感觉。他的存在很不正常,积累的能量一定要有释放,虽说他因为可操纵时间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但大量的能量最终还是会有反作用的,没什么东西能保持这种状态很久的。”

    “……就是说,他快死了?”

    “快不快不好说,要我推测,我认为只能说他大概不会很长寿。”杜嘉塔遗憾地叹口气,“可惜我也没有别的样本了。”

    切斯顿想了想,终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是认真的吗?”

    杜嘉塔看向他:“我不知道我们能做什么。”

    “这很难的,”切斯顿转头去看观察室,有点跑神,“要人们什么都不做很难的。人就是总是要做点什么的,不然没有存在感。有人打仗、有人竞选、有人搞科研……总要做点什么的……”

    杜嘉塔针锋相对地说:“也有人即便做不了什么,也要跟着看。”

    切斯顿听了这话,转回头,笑了笑:“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故意冒犯你。”

    杜嘉塔耸耸肩,别人在街上多看她一眼她也会觉得被冒犯,她就这样,她自己高兴。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问,“你之前没有这么……迷茫?这个词用得对吗?是因为见证了厄瑞波斯的实验。”

    切斯顿叹口气:“也不算吧。我一开始是为联盟做事的,反对勒戈雷,几乎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安东尼·马歇尔的圈子。不过……”切斯顿突然苦笑了一下,“可能和你在科学院当逆子的心态差不多吧,我们都觉得这地方有点让人失望。”

    “你比我见识得还是要多一点。”

    “一开始我以为是龙争虎斗,但近处看,就是一群人抡膀子撒野。”

    杜嘉塔笑笑,不说话了。

    “你晚上不要走得太晚。”切斯顿站起来,准备离开,“外面要出事,勒戈雷发枪了。”

    “只有那些偏远地方的会去领吧。”

    “中央城很多他的支持者,只是以前不太出面而已。”

    ***

    众人看向忒休斯。

    说实话,被二十多个人高马大的亡命之徒看着,压力很大。

    还是安德烈先开了口:“降到沙漠里了啊。”

    忒休斯辩解道:“不是沙漠,是荒野。”

    二十个人姿态不一地表达着不满,有人皱了皱眉,有人歪了歪头,这些动作带着□□嘎啦一响,板甲叮咣做声,忒休斯警铃大作,以为亡命徒要杀人。

    但是安德烈拍拍他的肩膀,这事就算过去了。他们走到安德烈身边,等他决定怎么做。

    除去彭加列,那些戴毡帽的男人们中说了算的叫奥拉,是个英俊且凶恶的男人,带着一种屠过什么地方的气质,是个出色的快兵;板甲人中说了算的叫皮蓬,话不多,眼睛炯炯有神,一柄大剑竖在身前,寒光凛凛,是个力量相当可观的重兵。如果说奥拉对安德烈还有点挑衅的意思,皮蓬对安德烈则相当尊敬,或许凭直觉判断出这个人值得信赖。

    “小领导,怎么办?这地方鸟不拉屎。”奥拉给安德烈递了一根烟。

    安德烈摆摆手,示意不要,然后让男人们把手电都关了。

    于是在荒野中,他们站在一片漆黑中,远处甚至可以听见狼嚎,山峰影影绰绰堆在天边,旷野的风粗糙呼啸,黎明前的夜冰凉。忒休斯是个生意人,偶尔当当发明家,很少做苦差,这会儿有点紧张,靠近了安德烈,站在他身边。

    安德烈眯着眼在旷野里看,走上一个小山坡,忒休斯、彭加列、奥拉和皮蓬一起跟过去。

    “那里是不是有光?”安德烈指着前方。

    彭加列从口袋里拿出小望远镜,拨开盖子看,然后点头:“好像是个牧场。”

    安德烈摇头:“应该不是牧场,这里没水,有可能是个马场。”

    彭加列懂了:“知道了,你在这里等吧。”他吹了声口哨,示意四五个人跟他走。

    忒休斯看着他们走远,问道:“怎么了?”

    安德烈转头看他:“会骑马吗?”

    ***

    凌晨时分,旷野的阳光是粉红色的,铺在一片浩瀚的褐色黄土上,枯矮的低树在土路两侧扭出奇异的舞姿,沿途饥肠辘辘的野狗们在撕咬一只落单的羚羊,青蛙鼓着肚子在路边叫,蜥蜴从土底爬出来,土地开始泛出干涸的原貌,山峰在远处褪去夜色的遮掩,露出一片荒芜本色,极目尽是干黄一片,偶有绿色也如同人间中毒,在干涸地包围中苟延残喘,天空响着雷,乌云从后方追来,在人的头顶轰隆作势,与人一起奔向辽阔的天与地。

    安德烈骑在马上奔驰。他脱下了西装,换上了黑色裤子和靴子,白衬衣外的红褐色牛仔披风正迎风飘起一道角,他和其他人一样,戴上了高顶毡帽,用来遮风避雨,而板甲士兵们化作一团黑色的雾,跟在这十来位骑马人的身后。

    迎着远处的光和头顶的雨,他们的马蹄踏起沙尘又重重坠落,群马如一道疾风从土石间穿过,他们的眼神专注而镇静,是暴徒常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

    雨下了。

    安德烈的帽檐坠落下一滴水珠,顺着风飘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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