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派: 103、降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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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尔曼坐在房间门口的长椅上,两掌手指顶在额头,低着眼看地面,身边的人站在旁边围着他,琼斯看着房间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赫尔曼才抬头看琼斯:“她怎么说?”

    “夫人不想见您。等你走她再来。”

    赫尔曼重又垂下头,琼斯拍拍他的肩膀,提醒他医生和护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赫尔曼便很快站起了身。

    琼斯替赫尔曼开口问:“怎么样?”

    “很不乐观。”医生摘下口罩,“爆炸机片插入了心肺……”医生没再说下去,转而问,“您要进去看看吗?”

    赫尔曼憔悴地摆了摆手:“五天了,说点你没说过的话吧医生。”

    医生没有开口。

    另一个管家打扮的男人走过来:“赫尔曼先生,如果您探视完毕,就请您先离开吧,我请伊莲娜小姐上来照看艾森。”

    赫尔曼转头怒视着他,身边的保安也向前迈了一步,男人只是很平静地请了请。僵持了几秒钟,赫尔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他的人跟着他一起下去。

    “爆炸的地方找到安德烈了吗?”

    “没有。长老院的人认为他跑了。”琼斯看了一眼赫尔曼的脸色,“不过艾森也是够猛的……”

    赫尔曼转头看他,琼斯移开目光。

    ***

    半月个前。

    艾森一切准备妥当,去了长老院,找到了仪式古书,靠着他惊人的智力破解了祭祀秘密。

    十天前。

    艾森驾驶着他耗时许久拼凑出来的翼机,飞到了那个他从浩如烟海的文献中通宵达旦研究出的所谓“阴阳交界”点。

    自造翼机确实非常不安全。

    艾森没有平稳落地,他一头栽向了地面,机头碎裂成了一团,倏的一声就燃起火。艾森灰头土脸地从机翼下爬出来,还没来得及跑开,发现自己的腿卡在机翼和一块巨石间的夹角中。

    他远远地看到了一个被封住的圆口,且下面隐隐在震颤,艾森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决定还是先伸长身体,用电焊枪把圆口切开。

    他随后转身,没想到机翼还在往下落,那边竟是一个凹坡,一下子把他拉远了去,他死死地扒着土坑的边缘,翼机滑了一会儿停下了,但是他的腿还是没能拔/出来。

    艾森这会儿有点紧张了,因为发动机发出一阵怪异的滋滋声,颤动得非常不详,艾森用力探过身体去切割压住他的钢架,但发动机的震颤已经带动了整个机体的颤动,艾森明白,分秒必争,生死就在这一瞬间,这就像一辆漏油的车,火苗逐渐逼近油堆。

    他出了一头汗都来不及擦,心跳声大得可以替他数秒。

    这时他听见后面的剧烈扑打声以及几声闷哼,一听就是安德烈。

    艾森转过头,果然看到了安德烈。

    但是安德烈赤身裸体,不顾一切地在向前跑,很多魂鬼扒在他身上,将他向后拖,安德烈浑身血污,瘦得可怕,但还是手脚向前,青筋分毫毕现,眼睛烧得一团黑色,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在维持着最后一口呼吸,这是他人生最后的全部力气。

    艾森伸出手指向那团鬼雾。

    伸出手做什么?

    艾森也不知道。

    于是他停在了这个动作。

    安德烈在被向后拖,拖到了出口的边缘,艾森身上的机翼抖动着,火星零散,噼里啪啦地响起。

    艾森望着安德烈,一瞬间有种天地通明的感觉,然后那种开阔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又突然焦急起来,他张开嘴,想说“放手”、“离开他”、“退下”,但在安德烈被狠狠扯回出口,撞了一下头,血流进他眼睛的那一秒,艾森指着那团鬼雾脱口而出。

    “去死。”

    这个瞬间。

    厄瑞波斯发出了他对宇宙的第一道指令,鬼雾中万千魂灵显出脸,露出眼,齐齐回望,望向艾森。

    这个瞬间。

    艾森脚边零散的火星终于暴烈地烧起来,一场爆炸轰然而至,在一片黑黢黢的荒野中卷起大火。

    艾森最后一眼望见安德烈奔跑的背影。

    ***

    赫尔曼和他的人在楼下等,一直等到晚上九点,伊莲娜她们离开,才能上楼去看艾森。

    即便这样,赫尔曼还是跟伊莲娜打了个照面。

    他们停在楼梯上,伊莲娜冷冷地瞥他一眼,转开了脸。赫尔曼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很抱歉,没照顾好他。”

    伊莲娜嫌恶地低下头:“我看都不能看你一眼。”

    赫尔曼什么也没说,让了让路,他的人照做,伊莲娜她们离开了。

    赫尔曼如同一只受伤的狮子,竟然在房间门口踌躇了几秒,才推开门走进去。他远远地望了一眼病床上洁白一片的艾森,就又转开头,站在门口停了停,才关上了门。

    他走到艾森的病床边,心里监视器发出平稳微弱的声音,房间中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艾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伏在眼睛上,盖住他本该神采奕奕的宝石一样的眼睛,他红唇也没有血色,他像个冰冷的洋娃娃,鼻中插着管,就此依靠着呼吸。

    赫尔曼坐下来,仿佛一尊雕塑坍塌。

    他弯腰吻了吻艾森的手,撑住头说不出话。

    从医生递给他报告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得是神迹,否则艾森不会活过来的。

    该死的,该死的安德烈。

    如果没有安德烈……

    但赫尔曼还是让医生们待命,用一切手段,不惜任何代价,为艾森吊命。

    神学也没有用,长老院的废物不会起死回生,救不回死人,只会叫他“节哀顺变”。那天为什么艾森要去教堂,安德烈又要去哪里,教堂的神父去了哪里,一切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赫尔曼天机算尽,到底漏了什么。

    琼斯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他走到憔悴疲惫的赫尔曼身边:“本来我不该打扰,但我想您需要知道这个。”

    赫尔曼头也不抬,也不回应。

    “普鲁伊特神父来找您。就是艾森最后去的教堂里的那位。”

    赫尔曼这才抬起头。

    “您要不要换件衣服,我让他到会客室等您。”

    赫尔曼无精打采地低下头,没有要动的打算:“叫他来吧。”

    普鲁伊特走进来,赫尔曼仍旧没有抬头,两个军人站在屋内,背着手,看似在收岗,但是虎视眈眈地盯着神父。

    普鲁伊特画了个十字架,蹲在了艾森病床边,吻了吻他的手。赫尔曼瞥了他一眼。

    “我听说您在找我。”神父站起来。

    赫尔曼并没有叫神父坐下,也没准备任何开场词,他现在没有心思施展谈判技能,他满心都在想他即将失去自己的孩子,说实话也不怎么想和外人讲话。

    神父又说:“您看起来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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