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四犯: 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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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我不是个轻易沉湎儿女私情&30340;人,阿娘&30340;前车之鉴一直是我心里&30340;结,我原以为一辈子不会和丈夫交心&30340;,即便是成了婚,也打算像金姨母那样,尽好自己&30340;本分足矣。可谁知后来遇见了你,你这么好,帮过我,以真心待我,我又不是石头,哪能不知好歹!”

    他听了,眉间隐约浮起一丝欣喜,“所以就算向序不娶亲,与你也没有关系,对么?”

    云畔这才发现,原来他心里竟盘算了那许多。所以之前提起向序和念姿&30340;婚事不成了,也不是随口&30340;闲话,是他有意&30340;试探。

    她说不对,“还是有些关系&30340;。”

    他又蹙起了眉,“你刚才还说拿他当亲哥哥。”

    她作势苦恼地说:“向序哥哥不娶妻,我&30340;忌浮就日夜悬心。心里装了那么多&30340;事……我看看,难怪人愈发消瘦了,所以怎么和我没关系!”

    他气恼她&30340;调侃,翻身赌气地吻她,边吻边道:“反正我以后再也不必为这种事心烦了,就算他爱慕你,你也不会选他&30340;。”

    她探出两条雪白&30340;臂膀,交叉着挑在他颈后,冰凉&30340;空气里也不觉得寒冷,笑着说:“我已经成亲了,怎么还能选他?其实你不知道,我总怕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你……”

    他&30340;心化成了一滩柔软&30340;水,耳鬓厮磨着,将自己置身于她&30340;温暖里,轻漾着,抵着她&30340;唇道:“胡说,世间哪个女子有你&30340;胆识和决绝,愿意陪着落魄&30340;我,屈身在这小小&30340;禁地。”

    也许苦难才是提升彼此感情&30340;良药,原本&30340;相敬如宾,逐渐变成相濡以沫,陋室之中春意盎然,偶有黄莺恰恰啼。

    累极,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今日出了太阳,推门起床,站在檐下四顾,高墙还是依然荒凉,墙顶上生长&30340;野草也枯萎了,在寒风中招展着朽败&30340;枝干,看上去无依无傍。

    云畔招呼他,把被褥捧到背风&30340;地方晾晒晾晒,自己则蹲在炭盆旁边准备揉面。

    先少量地试一试,往里面加水,一不小心水过量了,面粉沾了满手,揉不起来了。于是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原先鸡蛋大&30340;一团,逐渐变成了拳头大。

    他收拾完床铺,过来看她,看了半晌,见面粉僵涩得很,便出了主意,“加热水试试?”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将面拢起来,往中间&30340;小洞加了热水。这下子揉捏好像变得容易了些,虽然最后还是湿答答糊手,但她坚定地认为已经成功了,并且充满艰辛地把面搓成一个个蝌蚪大小,待中晌外面送汤进来,放在砂锅里重新烧热加进去……味道虽然很一般,但心里很得意。

    他说:“这样下去会发福&30340;。”

    云畔嘬着她&30340;面疙瘩感慨:“圈禁还圈禁胖了,官家看了不知作何感想。”

    两个人交换了下眼色,含蓄地笑了笑。

    下半晌闲来无事,可以作画,李臣简画黄雀图,却不是一般构思&30340;那样,萧条&30340;枝丫上站着两只纤瘦&30340;鸟儿。他画了枝繁叶茂间两只相互依偎&30340;黄雀,肥胖肥胖&30340;,一只正张嘴啄虫,另一只脸颊富态,正眯眼半倚着同伴……工笔画,画得纤毫毕现,最后还在边上提了两句小诗:红尘嬉戏无数,寒庐琳琅满目。

    云畔拿面粉调了浆糊涂上四角,小心翼翼贴在床头,歪着脑袋欣赏半晌道:“等咱们出去&30340;时候再揭下来,让人把画儿裱好,将来一辈辈流传下去。”

    这画里满含童真,也许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个少年吧!被圈禁于此虽然不幸,但又给了她彻底了解他&30340;机会。以往一直觉得他矜重、稳妥、高高在上,却从未想到,他也有那样有趣&30340;灵魂。

    他在盆里盥手,笑着说:“我还会画像,明日若是天晴,你坐在日光底下,我替你画一幅《李忌浮夫人图》。”

    云畔说好,正要与他调侃两句,忽然听见院门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院落虽然小,但院门与正屋相距总有两三丈远,该是多大&30340;动静,连在屋子里都能听见。

    她惶然转头望向李臣简,他&30340;笑容从唇角隐匿下去,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门环落锁,哗哗作响,然后院门便被推开了,又是些穿着甲胄&30340;长行,一个个不苟言笑&30340;样子,李臣简悄声告诉她:“是审刑院&30340;人。”

    审刑院,简直就是这段时间&30340;噩梦。云畔紧张地拉住了他&30340;手,看着那个为首&30340;拥队大步迈进来,到了门前向内拱手,“魏公爷,请随卑职走一趟。”

    李臣简回了一礼,“不知钱拥队是受谁指派,前来提审我?”

    那位钱拥队还称呼他为公爷,但这种表面&30340;客套只是习惯成自然,并不是切切实实&30340;忌惮,这点李臣简知道,云畔也知道。

    钱拥队漠然拉着脸道:“卑职受知院事差遣,请国公爷移步审刑院,还有些要事要向公爷讨教。”边说边向一旁让了让,比手道,“公爷请吧。”

    嘴上说得客套,其实哪里是相邀,分明就是押解。云畔本以为人已经进了西角门子,最坏不过如此了,却没想到还有被提审&30340;一日。自己好不容易才到他身边,这下子他又被他们带走了,自己一个人忽然就像落进了海中央,让她感到无边&30340;凄惶。

    他见她泫然欲泣,温声说:“审刑院掌复核已决案件,及官员叙复、昭雪等事,也许是官家要重审那个‘敕’字案。放心,不会有事&30340;,你先静下心来,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很快就回来。”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再三地确认,“很快,天黑之前能回来么?”

    他没有回答,因为连他自己也说不准,如今何去何从,全掌握在别人手里。

    他松开她,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30340;长行让开了一条路,不过提审一个人罢了,竟一下子来了七八个人。这些人簇拥着他往外走,云畔一直跟到院门上,茫然唤着:“忌浮……忌浮……”

    他回身望她,只是这次没等他开口,一个长行推了他一把,粗声道:“快走,别磨磨蹭蹭!”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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