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情夫是首辅: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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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皇后娘娘向来凤体欠佳, 为保龙胎无恙,怀孕期间不可圆房,如此方可稳妥。”

    太医的话刚落, 围在周围的丫鬟们, 脸上都露出了几分与有荣焉的欢喜。

    沈浓绮瞳孔微扩, 轻抚了抚腹部, 作不可思议状,“真的么?本宫…竟是有喜了?快来人啊!传本宫吩咐,大赏东西十六宫,上至太和宫, 下至浣衣局,所有人等通通加三个月月俸!通通有赏!”

    屋中所有仆婢纷纷扑倒在地,将头磕得哐哐响, 喜笑颜开道,“奴婢恭喜皇上皇后,贺喜皇上皇后!”

    说罢, 去传旨的去传旨,去开药方的开药方,寻乳娘的寻乳娘……屋中只徒留了沈浓绮与刘元基在屋内。

    沈浓绮面上挂着兴奋, 用余光偷偷去撇刘元基的神态,只见他听了这个消息,连装都装不下去,脸彻彻底底黑了下来,她心中不禁冷笑了几声,

    在望向刘元基的刹那, 她的笑颜滞了滞,端出几分忐忑不安的模样出来, “皇上脸色如此差,莫非不开心么?”

    当然是不开心!不仅不开心,甚至还觉得很郁闷!很烦躁!

    他不过是未经得住她的美□□惑,贪欢了一晚而已,怎么就这么巧?她竟偏偏怀上了?

    他心中憋屈不已,以往的旧事齐齐涌上了心头,当年沈浓起的父亲沈嵘,原是他父王手下骁勇善战的家臣,后来不知为何转投先帝麾下,有了沈嵘的强劲助力,这才让先帝在九子夺嫡的困境中,继承大统登机皇位!

    先帝登基之后,忌惮留在京城的皇子,便将所有皇子贬黜了出去,而他们一家,被贬黜到了最贫瘠苦寒的雍州,画地为牢齐齐圈禁,让人看牢犯似的看守了起来。

    若不是沈嵘临阵倒戈,他父王才会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一个!绝不会在被贬至雍州后的第二年就含恨而终,他母亲也不会深受打击,从此缠绵病榻活成了个怨妇!

    而他,更不该迟到二十年才当上太子,他刘元基本该出身就是太子!

    他心中一直咽不下这口恶气,一直想要让卫国公府一脉付出血的代价……

    但如今,沈家女,竟怀上了他的骨肉?偏偏那晚与她同房之后,他竟一直还想着再垂幸于她?

    刘元基羞恼,急忧齐齐涌上心头,可瞧着眼前这个娘家掌着擎天权势的痴情佳人,他若表露半分不满,那便是蠢出天际,只得沉着脸侧坐到一边,嘴上敷衍道,“怎会不开心,朕不过是心里还未做好准备,觉得有些突然罢了。”

    沈浓绮未重生之前,只有刘元基一人温情脉脉在做戏,如今重生之后,未免他这独角戏演不下去,竟也要陪他演戏了。

    沈浓绮的双手圈住了他的手臂,顺势将半边身子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知足常乐的娇柔模样,心满意足道,“皇上没有不开心就好。臣妾以往常听皇上讲以前的故事,您常说公爹去世得早,您又没有个兄弟姐妹,偌大的藩王府中,就只有你和婆婆两个人相互依偎着过日子,后来婆婆也去世了,你一个人就更独孤了……”

    “您常说是因为幼年过得太过孤寂,所以才格外喜欢热闹,没了边的设宴摆酒、夜夜笙歌,都不过是为了填补儿时的缺失罢了,臣妾知道,您心底里是想有个热热闹闹的家,如今这孩子来了,他长大后定然承欢膝下,待您恭敬孝顺,今后若是后宫的妃嫔们再多生几个……”

    “您也不必再去外面找那些消遣的热闹,您身旁儿孙满堂、天伦之乐,这才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热闹。”

    这番话显然说中了刘元基心中最深切的渴望。

    他脑中甚至开始浮现出联翩的画面,那是多美好,多么唾手可得的画面……只要他将心中的仇恨放下,就算做个傀儡皇帝又如何?周沛胥虽掌控所有文臣,但周家世代清流,绝不会造反,而沈浓绮对他如此死心塌地,如今有了血脉,沈家就算再肆意妄为,也绝不可能起兵谋逆……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做世上最闲散富贵的皇帝!

    这个孩子的到来,就像是冲出黑暗阴霾的一抹绚烂阳光,是希望,是妥协,是抛却过往,阔步向前!

    刘元基心中很受触动,泯灭已久的人性忽然间被这番话勾了出来,他以前不屑做个良夫慈父,但若再让他选一次,他愿意努力尝试一下。

    他的神情逐渐恢复平静,破天荒带着温情,轻拍了拍沈浓绮的手,“皇后有心了,这些时日切勿再为些琐事操心,好好安胎,以凤体为重。”

    他这模样,与以前装得并无二般,沈浓绮只当他是演技愈发醇厚了。

    沈浓绮轻蹙了蹙眉尖,将手从他掌下抽了出来,扯了扯被单盖住了腹部,然后微微叹了口气,“只是臣妾心中有些难受之处……也不知道该不该同皇上说……”

    “憋在心中做什么?说出来听听。”

    沈浓绮嚅了嚅唇,脸上闪现了几分纠结之色,似是千思万想之后才说出了口,“臣妾、臣妾为皇上感到委屈。”

    她果然瞥见了刘元基脸上一脸困惑,然后轻声解释道,“皇上也知,寻常人家若有孩童出生了,定然会有宗族耆老带着他去拜祖庙,已示勿忘先辈之恩。普通人家尚且如此,咱们天潢贵胄的规矩就更多了。臣妾腹中的胎儿,若能成功诞下,那不仅是嫡子,也是长子,按照祖制,那是敲着锣打着鼓地去祭天坛,拜太庙,敬神灵,礼功勋的……”

    刘元基不耐烦听她说这么多,“那就办呗!不就是排场么?朕的孩儿,莫非还能苦了他不成?这你有什么难受的?”

    “臣妾难受的是,太庙当中……并无公爹的牌位。”

    话音一落,房中空气骤冷,比冬日里冰冻三尺的河道还要寒凉。

    沈浓绮顿了顿许久,又端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来,委屈道,“先帝未死之前,臣妾便觉得心中有些不平了,先帝说公爹生前仅是个平庸藩王,既对社稷无恩,也对江山无益,所以虽然身死了,牌位也只能留在藩地。可臣妾却觉得,旁的不说,单单只说公爹生下了您这个继任皇帝,便是对晏朝最大的恩!最大的益!”

    “臣妾难受的是,皇儿降生后要去拜祭太庙,在太庙那众多的功勋牌位之中,并无公爹的名字,长此以往,他作为嫡孙,会不会忘却关于公爹的一切?忘却这份血脉至亲之情?今后只知唤先帝做爷爷,而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才是他真正的爷爷?做个只知先帝,不知公爹,只知思甜,不知忆苦的凉薄之人……”

    “住嘴!”

    刘元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究是听不下去,腾然站起,额间青筋暴起地怒喝一句。

    此事乃刘元基的逆鳞,他当年为了当上太子,被过继到了先皇名下,从此以后,他的父亲便只有、也只能是一个,那便是先帝。

    莫说已经死绝了的雍王,就算刘元基生母那一脉还残存下来的支系,他也不能亲近,更不能帮扶,只能眼睁睁瞧着那几个舅父被困于边陲小县做县令,他念着旧情,也曾试探着在上朝时说想要提拔,却被那些文臣撅了回来,道外臣无才,难堪重任!

    外臣!他的至亲血脉,如今仅仅只是个外臣!就连宣召都不够格,见一面都难于上青天!

    “皇上莫要生气,臣妾也只是一片肺腑之言。”沈浓绮浑身颤了颤,犹如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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