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情夫是首辅: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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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以前朝政权柄也是在周沛胥手中, 可为了让刘元基早日熟悉政务,许多政事都要开上许久的朝会,需掰开了揉碎了和刘元基说, 进度异常缓慢。

    随着刘元基养病治伤, 政务上反而少了掣肘, 通畅了起来。

    周沛胥才颁布了几个政令, 正想要饮一杯茶清清神,景阳宫的糕点就来了。

    这些糕点本来是因为换药而存在的,周沛胥本以为自下毒之案解开真面目后,景阳宫就不会再送糕点过来了。

    但景阳宫不仅送了, 那糕点还越来越精致好看,味道也愈发美味。

    其实不仅是糕点,周沛胥觉得他身周的一切, 都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比如说手中这茶,他原是不甚讲究之人,宫中配了什么茶叶来, 他便泡什么茶就是,但也不知是哪天开始,成华殿的茶叶, 都变成了他最喜的太平猴魁。

    以及入春之后,他殿中每日不停地换置鲜花盆栽,膳房送来的应季可口饭食,瓷物用具皆换成了古朴大气的样式……

    他确是首辅,宫中诸人不敢怠慢,可若是细致到这般程度, 确是不能够的,定是有人刻意打点过。

    而后宫中能有权利, 对朝臣的衣食住行如此费心打点的,唯有皇后一人。

    他起初觉得,定是因为那日寿宴上,他扬鞭训诫了刘元基,顺便处置了张曦月,之前又帮她看方开药,救她跳湖轻生,这才让皇后对他生出了几分感激之情,所以才这般无微不至,处处周到。

    可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更蹊跷的是,许是因为之前种种维护帮衬,皇后待他的确亲厚了不少。撞见了,她梨涡浅笑打招呼自然不在话下,甚至还会停下凤辇,扯上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因公来寻他时,语气亦很轻柔……

    蹊跷的不止这些,按理说沈浓绮这般刚烈的性子,哪怕是轻生被救了,也定然是要忧郁苦闷一阵,气性一起,说不定还要免了命妇的跪请、后宫事务的操持。

    但皇后却没有。

    她没有忧愁,亦没有怨怼之言传来,甚至连刘元基的勤政殿都再未去过,反而在朝政上愈发活跃起来。眼下正是春忙之际,先蚕礼、春狩、赏花宴在即,她马不停蹄地宣召命妇,不厌其烦地与礼部官员商议细枝末节,许多皇帝卧病在床不能做的事情,皇后顺势接手了过去。

    很快,皇后贤德的名声,便通过命妇的嘴,与朝臣的眼,愈发传开了来……

    周沛胥虽然有些奇怪,但很快这份思绪,就被如山的政务淹没掉。

    周沛胥只觉得,现在他能时时在暗处关照着她,她亦能信任他,二人这样朝臣与皇后的关系,便已很足矣了。

    他端着手中那碗馨香,略带几分欣慰地这般想着……

    阿清来报,“公子,皇后娘娘来了。”

    阖宫的宫殿都是皇家的,而皇后便是唯一的女主人,出入宫殿,自然不需要传唤。

    所以阿清才说罢,门口就传来一个轻柔悦耳的女声,“本宫不请自来,没有叨扰大人吧?”

    周沛胥俊美的面庞,从氤氲的茶气中抬起,顺着声音望去,便瞧见殿门处踏进来个仙姿盛颜的美人。

    入春后天气转暖,她着了身湖绿色的宫装,镶嵌着轻薄的软纱,上身被勾勒得凹凸有致,裙摆自腰下绽放开来,轻纱随着身姿摇曳生姿的同时,显得很是端庄大气,在门口置架的白色蝴蝶兰的衬托下,又显得尤其娇俏可人。

    周沛胥收回眼神,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迎来,“未曾,臣正在散神。”

    他又问了一句,“不知皇后娘娘来此,有何公干?”

    这句话问得没有错,沈浓绮却觉得很生分。

    她眼见着屋中的下人们都出去了,才缓缓将裙装敛好,坐在了张官帽椅上。

    她挑了挑眉,笑道,“为何本宫来寻首辅,只能是因为公干?若是为了私事呢?”

    周沛胥抬手给她倒了杯茶,置在了她身前的案桌上,“无论公私,皆是臣分内之事。”

    沈浓绮并不着急说明来意,而是先抬头,打量起成华殿中的摆设来。这是她第一次踏足朝臣的办公场所,只觉得与她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殿中除了茶香,便是墨香,案牍上按照特定的规矩,摆放着各地地上来的文书,有序整洁地码放在一处。

    笔墨纸砚不仅书桌上有,坐塌前也有,甚至她身前的案桌上也摆着一幅,俨然是合了主人随时随地都要办公的心意……

    私人领域被人窥见,这人还是个爱又不得,触不可及之人…

    “臣还未谢过娘娘。”

    周沛胥收起心中那些微妙的情绪,“多亏皇后娘娘照应,送来了些盆栽摆件,才让这殿中有了些生气。”

    沈浓绮笑了笑,“举手之劳,无需挂齿。”又将目光转到了周沛胥身上,抿嘴一笑,“不禁是成华殿变得有生气了,大人也变得有生气了。”

    “大人这条湛青色的腰带,很是衬这春景。”

    沈浓绮赞了一句,终于道出了今日的来意,“只是若再添上一样东西,就更好看了。”

    周沛胥问,“臣愿闻其详。”

    沈浓绮打开了摆在桌上的屉盒,里头装个了红绒布面的小匣子,她伸出纤细白嫩的指尖,将匣子上的锁扣弹开……

    匣子中躺了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一看就知是极好的成色。那玉佩左右各有两色,左边通体碧绿,雕着葱翠竹节,右下角绯红,则被匠人雕画成了繁花盛景图。红绿交相辉映,极其别致。

    沈浓绮将玉佩取出,朝周沛胥递去。

    沈浓绮赠过许多朝臣物件,但那些皆是恩赏,通常都是要由太监举了懿旨,再咬文嚼字说上许多话,朝臣才能跪地谢恩领受。

    这样私下送男子东西,还是头次。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大人帮过本宫许多次,本宫却从未郑重答谢过大人。本宫瞧着大人多坠白玉,想着或许换成块其他色的也不错,这才命人雕了这块来,还望大人喜欢。”

    沈浓绮嘴上说得极其轻巧,可其实这块玉佩上的花样,是她亲自画的图纸,然后在万千玉胚中,才挑中了眼前这块,送去给了晏朝手艺最精湛的玉匠雕刻而成。

    玉佩乃是贴身之物,通常是长辈赠与小辈的多,若是男女之间相送,那这二人多是已定亲,或者已成亲的男女。

    虽然是报答三番两次的救命之恩,但皇后私下赠与朝臣,确有私相授受之嫌。

    周沛胥下意识之下并不是开心,而是担心。

    他沉呤道,“敢问此玉,娘娘是否去恩赏案册上记录在案?”

    作者有话要说:

    榆木就是榆木嘛……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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