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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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侵袭着她的五官。他手指路过的地方?不出?意外地带起一小?片战栗,冰凉的触感一击即中。

    他说:“好了。”

    “哦。”她想回头,只感受到一丝些微的疼痛扯着自?己的头皮。

    一侧眼,借着月光清晰可?见自?己的一缕头发缠进他的瑞鹤袖扣中。梁恪言没察觉,脱手要远离她,被她抓住手腕。

    “等一下。”柳絮宁小?声说,“我头发——”

    梁恪言起先?想帮她理开这一缕,奈何本就不开灯的眼前视线慌乱迭动,他被缠得上了些恼意,歪头垂颈去看她。

    昏暗不明中,锐利和冷漠一一散去,他的脸部?轮廓倏然变得柔和,双颊染着浅红,横生欲气,迷离眼里带了纳闷:“你到底开不开灯?”

    柳絮宁:“能不开吗?”

    他眼神涣散地滚动喉结,平淡无波地“哦”一声,手伸到柳絮宁眼前,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不耐:“那你自?己来。”

    柔软的衬衫布料划过她的脸颊,他的呼吸在不知不觉中更近了一点,低垂的额头埋在她肩颈处。

    一个优秀的设计需要丰富的想象和建构能力,柳絮宁能脱离开当事人的迷蒙视角去想象两人现在的动作有?多亲昵。

    像有?自?然灾害在她不堪一击的身子里滚来滚去,脑袋登时一片空白,手心乍然起上湿意。喝醉后的人体温自?然升高,虚虚贴着她的后背,可?额头与肩颈的触感却是?实打实地存在,具象到她能清晰听见他喉结吞咽的声音。

    手指机械化地绕开那几缕头发。

    梁恪言似有?所察,自?觉地动了动脑袋,柔软的额发来回划过她的肩膀,声音有?些闷:“好了?”

    “嗯。”

    梁恪言偏过脸,长吐一口气,不耐烦地扯开领带往沙发上一坐。

    “能不能帮我倒杯水?谢谢。”他手腕缠着领带,一圈一圈绕紧,又一圈一圈松开,循环往复。

    柳絮宁开了盏低饱和度的壁灯,把柠檬蜂蜜水递给?他,他又说了遍谢谢。

    他仰头喝水时眉眼像失焦的镜头,无端带了点轻佻。柠檬水淌过他喉结,发出?一道明显声音。

    柳絮宁也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有?什么东西跟着舔舐过她的唇与喉颈,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

    “肩膀很疼?”梁恪言问。

    “还行。”

    “最近作业还是?这么多吗?”

    “也没有?,月底有?演出?,今天跳舞的时候不小?心拉伤了。”

    说完这句,他没再回了。

    就让他睡在沙发上吗?走?到楼梯拐角处时柳絮宁又一次回头望去。西装和领带被没有?规矩地扔在一边,他半躺在那里,手握着已经喝到底的玻璃杯。

    柳絮宁想了想,从房间里拿来一条毯子准备盖在他身上。只是?,毯子柔软的一角刚刚触及他的手臂,他便睁开了眼睛。

    “干什么?”

    柳絮宁有?些窘迫地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冬天了,睡在这里会感冒的。我可?没办法像你抱我下楼那样扛着你上楼,就——”她晃了晃手里的毛毯,毯子的另一角被他用手抓住。

    寂静无声里,听见他浅淡的一声笑。

    笑什么啊。

    “毯子挺可?爱。”他说。

    这是?真?醉了,醉到开始口不择言。

    “跟你的口罩,和那个……”他用力地皱眉,在回忆。

    想起来了:“驱蚊手环,和那个驱蚊手环一样可?爱。”

    可?爱到他那天戴着那个口罩去公司时,经过他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一眼,他甚至听见有?人小?声议论这是?什么男大学?生来面试。

    他不是?男大学?生,他弟弟倒是?。

    被人夸毯子的确是?没想到过的一点,柳絮宁大脑急速旋转,又想起眼前这人喝醉了,虚伪的客套可?以爽快地抛去。

    理他干什么?

    “我人更可?爱。”柳絮宁拽拽那毯子,“你上楼吗?”

    他沉沉出?气,想动又不想动,有?点烦:“知道了。”

    柳絮宁松开毯子,退了半步。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楼上走?,楼道并不狭窄,只是?太过寂静,如有?实质般缩小?了这空间。他的呼吸时不时地碰触着她的肩膀,像一道清楚的提醒,带着隔靴搔痒的蛊诱之感。

    ·

    即使是?周末,柳絮宁也定了八点的闹钟,起床练舞。

    云湾园有?个地下室,宽敞安静,但小?时候的柳絮宁跟着梁锐言一起看多了美式恐怖片,总是?惧怕这样的地方?,于是?梁安成将三楼最南侧的房间腾出?来为她做舞蹈房。

    她上楼时正好碰见林姨在打扫卫生。

    “林姨早上好。”

    “早啊宁宁,周末也这么早起。”

    “马上要演出?了,在家里再练练。”

    听到柳絮宁要练舞,林姨制止:“那你等我用干拖把再拖一遍,现在地还是?湿的呢。”

    柳絮宁在外面翻找练习视频时,阿姨在里面边拖地边絮絮叨叨:“宁宁,好不容易赶上你和阿锐回家,中午吃大闸蟹吧,是?你哥哥的朋友送来的,都放了好久了。”

    “好。”刚说完,柳絮宁想起什么,提醒,“林姨,蒸五只吧,他们俩吃一个肯定不够。”

    “他们俩?”

    柳絮宁嗯了声:“哥哥今天也在家。”

    “你怎么知道他在家?”一道声音从耳后响起,簌簌震着耳膜,柳絮宁冷不防被吓得一抖。

    梁锐言眼睑低垂,没忍住笑了笑,语气充满嫌弃:“你这胆子。”

    柳絮宁蹙着眉回头,他应该是?刚刚晨跑结束,黑软的碎发湿哒哒地垂落,脖子上挂着条毛巾。

    “谁突然在我背后这样说话?我都会被吓到的。”她冷哼。

    梁锐言敷衍地晃晃手指:“好的大小?姐,我的错。”

    “哎,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知道我哥在家?”他自?然地绕回刚才的话?题。

    “昨天晚上脖子疼,下楼找药膏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回来。”

    听到她说脖子疼,梁锐言的注意力顷刻转移到她的脖子,头发盘上去的缘故,露出?漂亮的颈部?线条,白皙的皮肤上贴了片格格不入的膏药。

    他的眼睛快速描过又快速移开:“哦。”

    林姨在这个时候说舞蹈房已经打扫好了。

    柳絮宁进门?的时候看见梁锐言还杵在原地,她提醒:“再不去洗澡,你人就要臭了。”

    梁锐言听话?地转身,慢悠悠地往浴室走?,顺便甩出?漫不经心的一句“刚好臭死你”。

    多大人了,幼不幼稚。

    虽然宿醉,但梁恪言的生物钟让他在早上九点半左右就醒了。昨天喝的不算太多,但脑袋仍然发涨到沉甸甸的。他起床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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