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90、成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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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夜降临,太阳就开始了思念。◎

    尹婵半推半就的被谢厌揽到了床边。

    暖室一趟, 没了湿湿黏黏的难受,神清气爽,只还有些发困。

    实在谢厌疯起来不知疲倦, 弄了大半时辰。

    重新坐下, 尤忆起方才, 褪去了玉红檀粉的雪白脸颊“轰”地艳红滴血。

    这臊极之际, 下巴被粗茧的手指抬了起来。

    尹婵知道谢厌的手粗糙,不只手, 他的臂弯, 肩背乃至腿脚全都覆着伤痕。这是幼时, 他被弃原州得到的“馈赠”。

    粗粝的手孜孜不倦地磨蹭她,尹婵脊背窜起一阵颤栗, 不由塌了腰, 坐立都不安。

    谢厌的手臂绕过她腰后,将她圈在怀里。

    拉过一旁的锦被:“阿婵, 累不累?”

    尹婵自然是点头的,泄了力往后靠, 伸出一只手到他眼前晃了下:“都压酸了。”

    谢厌乌睫轻颤,缓缓握住。

    他方才性急, 将纤细的手腕抵得太紧。

    “阿婵, 我冲动了。”谢厌嗓子一涩,带她的手落在唇边,一下一下啄。

    尹婵转了身, 与他面对面着,抽出手, 转而去捧他的脸。

    手心被疤痕刺得一丝丝疼, 却浑然不觉, 眸泛水光,羞恼道:“以为亲了就不疼?”

    谢厌望着她说:“教教我,该怎么做。”

    尹婵就想啊想啊,想得手也疼,骨子也软,撑不住力,疲乏失了神,只能偎在谢厌胸膛。

    “夫君闭上眼睛。”

    谢厌极听话,什么都不问,乌雀似的长眸阖了起来。

    新房无一处不是耀目的大红,喜被绣有鸳鸯团花,床顶垂着殷红的流苏,一时时晃,乱了尹婵的目光。

    倚在床头的谢厌,面容被四周衬出了红晕。

    长长的眼睛睁着时,是一望无际的深谷,闭上就成了山间跳跃的乌雀,眼弧那么美丽。

    尹婵抬手轻轻碰了下,他鸦羽抖了抖,没有睁开。

    尹婵拥上去,手指勾绕他的侧脸,划着圈,带着一丝气恼的语气,煞有其事道:“只准你欺负我不成?”

    谢厌眼皮颤了颤。

    她知道谢厌最敏感的,是深褐的胎记和纵贯一张脸的疤。过去数月,他面对自己总会露出卑怯,不敢将丑陋的深疤示之,唯恐吓坏了她。

    尹婵这样想着,攀住谢厌的肩,唇慢慢贴去,印在那一片崎岖的土地。

    许是没料到尹婵会这么做,谢厌下意识要睁眼,尹婵发觉了,立即低声:“夫君快闭上。”

    被子窸窣一声,她余光瞥去,看见谢厌放在一旁的手捏得死紧,骨节发白,艰难忍着。

    她满意了,辗转闹他。

    从光洁的下巴往上,度过褐色愈深的胎记。

    唇是湿的,他的脸却颇为干燥,尹婵似乎发现了好点子,得趣地一下一下探,边说着:“别动,不要睁眼,就这样……谁让夫君弄疼我了呢。”

    谢厌就明白了,她前世真的是姣丽的琼枝花叶,或许蔷薇,也或芍药,玉兰,芙蓉。总之决然拥有娇好的花蕊,碾成香汁,一点点流下,用秾艳浇润肮脏。

    他又克制不住的生出另一种遐想,在尹婵眼里,他不是藏匿角落的枯叶,也和她一般,在莽莽无边的苍穹。

    是乌云,星斗?

    但乌云来了,太阳会离去。星星来了,阳光就掩埋在不见五指的灰暗。

    永远都难共存。

    都不对,那他是什么。

    这样思来想去,心跳忽快忽慢,即使闭了双眸,也叫尹婵看出他的不安。

    她便认为是这疤痕导致,心口一疼,只当自己还不够,越发软了身子,缠着他动。

    丝丝乌发垂下,柳枝荡过湛清的湖面。

    谢厌的脸就是那一片静湖,他闭眸迎受阿婵青丝的垂爱,喃喃呼唤她的名字。

    这一声一声,低哑嘶沉。

    尹婵心都乱了,停了汲取,怔怔道:“我要你看我。”

    谢厌就抬起眼皮。

    尹婵却突然冒泪花:“伸手。”

    又说:“摸摸我的脸。”

    她一字一句,谢厌跟着一下一下动。

    他把自己交给尹婵,任她摆布,无疑满足了尹婵的私心,她喜欢这样。

    于是,唇瓣开开合合,带着一缕蛊惑的声音告诉谢厌,让他慢慢地,循序地,虔诚地抚过自己。

    “夫君还在难过吗?”她突然问。

    谢厌覆在她后腰的手掌一紧,难以置信地说:“阿婵,你——”

    尹婵依偎着他:“想问我为何看出来了,对么?”

    谢厌不说话,眸中晦涩云集。

    她心里设的弦赫然崩断:“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乱了,还想瞒着我。”

    尹婵低低着哭腔,委屈地瘪了唇,娇声控诉道:“你我大婚之夜,应该坦诚相见,我问心无愧,夫君却瞒首瞒尾。若往后十年,二十年,四五十年皆是如此,夫妻之名算作何物?”

    字字铿锵,绕在喜床之间。

    瞧着人泪花盈盈,白生生的脸上是凄然的苦楚,谢厌心疼,抬手抚过她的唇珠,鼻梁和眉骨,一边轻揉,一边怯生的缩回。

    凌乱的神思在她质问的同一刻消散。

    “我说,我说!”谢厌焦躁起来,捉住尹婵的手怜惜捧着,气息灼沉,断断续续地说,“阿婵,是我的错,别哭……我总是想,你是天上的神女,美丽善良,那么好,好到一见你,困顿的心就像得到神赐一样肆意、鲜活。这样的你,怎会钟情一个卑贱丑陋的人。”

    尹婵因他的剖白失神,忽然眨了下眼睛,直勾勾地:“既这么说,当初为何接近我?”

    谢厌猛地一顿。

    是啊,为什么。

    他的胆量去了哪里。

    明明过去很多次,他都告诉自己,喜欢阿婵,心悦阿婵,若能娶她,此生无憾。

    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妻子,却患得患失,徒惹泪落。

    谢厌的茫然了无掩饰,尹婵目如昭昭,一缕乌发拂过他的伤疤。她撑在谢厌的胸膛上,抬起凤眸,坚定地说:“只最后一次,以后便再不说了。你听好了,谢厌。”

    “墙角污渠的野草,热烈炎炎的朝阳,可知,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谢厌不知道,不敢知道。

    正是因此,他一度自厌,不安。

    尹婵莞尔展笑,窥见他神情的迷离,凑近了更多,拨开他鬓角散下的发:“是苍穹,碧落。每一朵绵软的云、朝生的旭日、夜晚星子和蟾月,都舍不去的故乡。”

    她又伸了手,眼波流盼,纤细白净的手指在谢厌的颈窝抚摸着,意图昭彰:“你拥住我,太阳有了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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