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77、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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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雍坐镇堂内,听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心如擂鼓。

    他意外的,想起幼时,先皇后还未病逝,三兄弟极爱去皇后宫里玩闹。

    彼时,皇兄是最懂事不过的兄长,一边照顾他们,一边迎接皇后的疼爱。

    他特别想让娘娘抱一抱自己,但怕皇兄不开心,所以假装受伤,哭得撼天震地,果然得到了那比母妃更温暖的怀抱。

    躺在娘娘怀里时,他悄悄往大皇兄瞟去。

    他以为会见到一张愤恨的、绷得紧紧的小脸,却不想,皇兄剥下两瓣黄澄澄的橘子,一口一个,喂到他和三弟的嘴里。

    有些酸,现在想来,却又好甜。

    奇怪-

    皇宫,咸明殿。

    一道遏云的鹰唳凌空而起,尹婵看到了盘旋在殿内高墙上的苍鹰。

    她悄悄打开竹筒,信笺所写,惊得险些失了神。

    与谢厌以苍鹰传递消息,并不容易,唯怕苍鹰被人射下。为此,两人已练得一套默契的功夫。

    信笺勾勾画画,言辞含糊,但尹婵看出了他的意思。

    二皇子听闻皇城生变,欲要逼宫,谢厌如今且在他手下,届时,与谢云重带领原州兵马驻守皇城各门。若遇变故,自当阻挡赵雍,勤王救驾。

    最后道:“阿婵应去公主殿避祸,切莫外出,翌日太阳初升,此事便有了结。”

    尹婵垂下眼皮,紧了紧手,将信笺毁去。

    她不能走。

    若皇上此刻大安,自不要她在咸明殿侍奉,但如今危难,连御医都无计可施,她怎可不管不顾。

    纵然留下无用,但却不能不留。

    父亲身处敌营,仍系念皇都,她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岂能做临阵退缩。

    深吸口气,尹婵转眸望向殿内,目光盈亮如初。

    “谢厌,你放心。”她想起皇上昏迷前的交代,喉间轻咽,拭去额上的细汗,喃喃道,“爹爹就要回来了。”

    有父亲领兵救驾,她要做的,是拖延时间,行缓兵之计,直等父亲归来。

    尹婵喉咙有些干涩,抿了抿唇,回想谢厌信笺的那句,他和谢云重驻守皇城各门。

    心念微动,即刻从怀里拿出一支乌木簪,并小小的纸条,一起栓在苍鹰脚上。

    “婵姑娘,陛下醒了——”

    尹婵乍然回眸,面生惊喜,提裙,匆匆跑进殿内。

    半个时辰后。

    苍鹰停在谢厌的臂间,三皇子已朝咸明殿而去,他则率兵驻守各城门。

    接到尹婵的回信,是他意料中的,但展信一看,却顷刻脸色大变。这让一旁的谢云重不明其意,似乎许久不见他如此的喜怒形于色。

    谢厌不发一言,只是瞳眸微颤,攥紧了乌木簪。

    须臾,神情方如常。

    咸明殿内,“砰”的一声巨响,朱漆大门从外撞开。

    一队黑色铁甲的侍卫浩浩荡荡进来,簇拥着三皇子赵生。

    方公公怒斥:“大胆!”

    殿内宫人皆瑟缩角落。

    刚刚清醒的皇上还没来得及用药,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手颤颤巍巍指向赵生:“是……是你。”

    “是我,父皇失望了吗?”赵生是懦弱的,或许懦弱久了,眼神也是阴郁的。想必来此之前早有准备,由他身后走出一名内侍,手捧空白圣旨。

    赵生一步步逼近龙榻:“请父皇册立太子。”

    “放肆。”皇上怒目而视,勉强撑着力看向殿门,“外,外面都是你的人?”

    赵生幽幽道:“父皇没想到吧。”

    皇上的确没能料到,最先动作的会是三子。

    他赫然闭眼,沉沉倒下,浑身僵硬,像是没有了气息。

    伴着方公公一声响彻云霄的“陛下——”,四周惊起愈发高亢的哭泣。

    咸明殿宫人全部伏拜在地。

    赵生皱眉。

    他想看看,父皇是不是真的驾崩了,刚要走近,尹婵突然拦在龙榻前。

    清瘦娇弱的女子可比湖岸的杨柳,飘摇欲坠,但她望向阴郁的皇三子,却笑了,冷冷道:“我知道殿下想做什么。”

    赵生一向有个优点,便是不多费口舌。

    尤其事情将成时,再废话,可叫触手可及的东西烟消云散,这是他懦弱十多年修习的法则。

    所以尹婵这话,他毫无兴趣。

    正要唤侍卫把她处置了,忽然,尹婵直直盯住他的眼睛,红唇翕动,一字一顿:“陛下已立遗诏。”电光石火,她想到之前皇上交给她的黄布轴。

    尽管呼吸早已凌乱,若赵生再前一步,便能轻而易举听到她狂乱的心跳,但尹婵仍握着手,目不斜视,眼神庄肃,不露半点怯意。

    暗处的赵雍严守时机,直听内殿传出陛下驾崩,已立遗诏的消息,即刻命令道:“动手!”

    禁军霎时整装待发,甲胄和兵刃声听在他耳中,就像荣登皇位时的欢庆。

    赵雍眼睛半眯,唤来一旁的禁军指挥使晏尚行:“随我进咸明殿。”

    “是,殿下。”晏尚行笑道。

    手中长剑一转,横在赵雍的脖颈上,止住了他的蠢蠢欲动。

    赵雍目眦尽裂:“你……”

    晏尚行微微笑着,眼神一冷:“禁军只遵皇命,你算什么东西。”

    赵雍脑子仿佛嗡地被人敲了几棒,看着晏尚行的冷笑,脊背窜起一股股凉意。

    但还好,还好。

    他有谢厌。

    皇城各门皆在赵雍的操作,和禁军的“配合”下,换成了谢厌的原州兵将。

    当天边炸开青蓝的烟花,有一支不明来路的军队停在皇城宣武门前。

    行动迅捷,严谨列阵。

    庄严,肃穆,声势浩大。

    谢厌站在城楼往下看,为首的将军身长八尺,披银甲,提金枪,脚踩战马,器宇轩昂。

    他看了一眼,抬手,命人打开城门。

    这般异动,让早早与皇上传递过消息的尹大将军深怀不解。

    皇上不是说,有意退位让贤,称病假死,看皇子反叛么?按理,皇城守卫皆被换去,不可能放他们轻易进入。

    身旁将士沉声道:“将军,恐怕有诈。”

    尹大将军也是这么想的。

    他抬手,正要让部下戒备,以防偷袭,但见城楼最高处的那人,手里拿着一支乌木簪,借着月光朝他示意。

    尹大将军惊讶,便知是自己人了。

    他朝其人点点头,率兵顺顺利利地踏进皇城。

    “将军,这,这是怎么回事?”部下疑惑,尹将军却笑了,他认出那是几年前亲自给女儿做的簪子。至于这私密之物,如何会交予一名男子,倒很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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