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73、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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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直说要比酒,就喝了几杯。”

    尹婵匪夷所思:“太后也让公主饮酒?”

    玉蔓无奈:“太后凤体欠安,去歇息,不然哪有孟柏香的事。”

    正说,赵姜抱着尹婵哼唧,清酒入喉头,难受又难过:“那是给卫哥哥……”

    尹婵错愕:“卫冀方,卫首领?”

    赵姜委屈巴巴点头。

    这样的话不能乱说,尹婵让宫人将殿门关上,扶着她进内殿。

    玉英倒了一碗热茶。

    尹婵拿起银勺小口小口喂她:“公主别急,慢慢说。”

    赵姜的确很醉了,回到自己宫殿,心坎热热的,便什么都顾不上。

    想起在孟柏香那受的欺负,虽然孟柏香也被她欺负了回去,可不管,仍是无比委屈。

    又想,二皇兄是哥哥,竟在一旁煽风点火,愈发难过。

    她望着尹婵,眼泪一串一串掉下来。

    尹婵就一边帮她擦泪,一边安慰,听她瘪嘴哭道:“我回来、回来的时候,把给卫哥哥的香囊弄丢了。”

    这不是小事,尹婵抬了抬眼。

    皇宫耳目众多,倘若被人拾去,加以揣测,或风言风语,如何是好。

    即便赵姜金枝玉叶,假使不被流言所累,那给卫冀方的心意也付诸东流,于情窦初开的她来说,便是伤怀。

    尹婵问玉蔓道:“可知掉在何处?”

    玉蔓回想:“兴许在御花园的梨花亭,公主被酒闹得不舒服,留了小会儿。”

    赵姜抱住尹婵的手:“帮我找回来好不好。”

    玉蔓说:“还是奴婢去吧。”

    “不要你。”赵姜要被玉蔓气哭,“回来我就说掉了,你不信,现在都,都过去好久,会不会被捡走都不知道。”

    玉蔓难为情,支吾道:“我没想到公主是贴身带着。”

    赵姜凭着酒意放肆的哭。

    既是香囊,不好让太多人知道,亦不便调用太监侍卫,尹婵想了想,安抚道:“我帮公主去寻。”

    赵姜醉得满脸浮红,脑子晕乎乎,绞了绞手指:“别被看到了,那上面绣着字呢。”

    “好。”尹婵点头。

    佩戴上璋华宫的腰牌,和玉英同去。

    永章公主爱玩闹,尹婵跟着她,也来过几次御花园。

    皇宫大殿,夜晚常常掌灯,御花园不算昏暗,勉强能行路。

    到了梨花亭,尹婵提议:“不知香囊是否遗落这亭子,玉英,你我分开找吧,我去旁的亭台看看。”

    “婵姑娘小心,若遇到侍卫,便拿腰牌出来。”

    “好。”尹婵提着灯笼,转去别处。

    御花园占地甚广,回想玉蔓所说,公主回宫时经过不少地段。

    她弯着腰,打起精神,沿途一一寻觅。

    假山和琉璃花坛皆不放过,不知不觉走远。

    等到一座筑得颇高的亭前时,已有些累了。她打量着去亭里小作休憩,刚走两步,遥见前方被树影遮蔽的角落,小小的香囊正乖巧躺着。

    尹婵扬起笑容,没想到在这里。

    快步过去,捧起来看了看,借着灯笼的光,找找是否有公主说的绣字。

    耳畔忽然传来脚步声,她立刻将香囊塞进怀里,拿起灯笼一抬眼。

    一人从高高的亭子下来,步履凌乱,身形摇摇晃晃,更甚有酒气扑鼻。尹婵皱紧眉头,转身想藏起来。

    但男子显然发现她了,喝道:“谁在那里,站住。”

    只一句话,适才还欲躲避的尹婵,脚步一个趔趄,险些崴住。

    短暂的停滞,正给了男子可乘之机。

    和着醉意,他沉步靠近,低声斥道:“鬼鬼祟祟,你是哪个宫的?”

    见他似乎要绕到身前细看,尹婵咬牙,急忙从袖中取出绢帕,蒙了半张脸。并眼疾手快熄去灯笼,往旁边避开。

    亭前一瞬暗下。

    只余四周浅淡的月光。

    男子走到尹婵面前,她飞快低下头。

    “皇宫重地,行事慌张,成何体统。”他酒劲昏头,吐息难闻,声音沉哑如被什么磨砺。

    尹婵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是记忆里清俊多才的世子谢琰。

    她没有说话,低头,就像每一个宫人遇到责骂时的卑微。

    谢琰借着醉意,放弃了自小通习的教养,或是心中藏有事,对眼前的宫女不加掩饰的叱骂,以彰显身为信阳侯世子的尊贵。

    最后他负手,心善地放过宫女,冷冷道:“回宫吧,你该庆幸遇到的不是皇上和太后。”

    尹婵心如止水,转身便走。

    兴许是因为没有得到叩谢和告退,他浑浊的目光看向宫女的背影。

    纤曼的身姿,步态窈窕,一举一动莫若故人。

    谢琰深埋心中的往事被勾起,发狠地追上去,猛然抓住宫女的手臂:“是你!”

    尹婵佯装镇定,挥去他的手往后退。

    “请贵人停步。”

    早在跟随卫冀方回京时,尹婵就知道终会有见到谢琰的一日。

    她不怕和谢琰再遇,但绝不是现在。

    父亲的事还没有下定论,万万不能被谢琰知道她在宫里。

    尹婵敛眸:“奴婢是璋华宫的宫人。”

    谢琰不管什么璋华宫,吃酒误人,脑中岂会记得璋华宫是永章公主的宫殿。

    他只出神地望着眼前人。

    一股急遽勃动的渴求从迎亲那日,就被点燃,在烂醉如泥中愁肠尽起。

    这道声音如此耳熟,就是迎亲时马车里的,更与记忆中,被他丢失的那个人毫无二致。

    “真的是你。”他喃喃道。

    一定是被绢帕蒙住脸的缘故,谢琰竟觉得有些认不出她。

    “阿婵,你变了……”他逼近,神思迷离,满腹的愧悔,“自从你不告而别,我夙夜难眠,数次遣人寻找。有人说,你去了白延山,又传言你在古赢海,我一一找过,可都不是。”

    烈酒熏人不假,但发酒疯的更让她作呕。

    身姿修长的郎君早在她面前失了温雅的面皮,此番字字句句诉情,尹婵眼眸轻嘲,消受不起。

    “贵人醉了。”她疏离道,“奴婢是永章公主的人。”

    谢琰不停摇头,伸手,要揭下她的绢帕看看究竟。

    湿热的汗和浓浊的酒气扑来,尹婵感到很脏。

    她被逼退角落,捏紧手,在想如何从一个醉鬼的桎梏下脱身。

    “不,不。”谢琰脸已潮红,盯紧了她,深邃眼眸一旦触及,便难以割舍。

    他压不去心口的急躁,喉结滚动。

    明明成了婚,却仍是禁不起撩拨的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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