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56、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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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独爱她。◎

    楚楚还要再说, 尹婵却已提着裙摆,飞快往前院跑。

    雨过天晴,地面铺了石板路, 她一觉醒来身子轻盈, 很快绕过回廊, 到了前院。

    尹婵尚未住进这宅邸时, 此地向来做谢厌宋鹫等练武所用,故而院与院间, 处处皆挂兵器架, 演武高台也甚多。

    前院便是最大最宽敞的一处。

    尹婵喘着气, 越过影壁一看,坚实的高台上, 两人皆穿黑衣, 缠斗时,身形如影。

    她张了张唇想立刻喊停, 忽然意识到打斗中最忌讳的便是分心。

    况且,并不知晓两人发生何事。

    尹婵咬咬唇, 高台下站着与她同样忐忑面色的欧阳善、宋鹫及一干侍从,她拖着沉沉的步伐, 连忙走去。

    “欧阳大人……”

    尹婵手指攥着衣角, 一门心思往高台看。

    淡青衣袂自眼前轻晃,欧阳善目光一亮,往旁边走了两步, 与尹婵一起避在高台下的石柱后,低声唤道:“姑娘来了。”

    尹婵浅行了礼, 无心思寒暄, 一双秀眉如远山, 急切道:“公子与谢先生发生了何事?”

    “唉。”欧阳善长啧,摸了摸鼻尖,亦迷茫地望去,“在下也不知。”

    尹婵心不大宁静。

    他摊手道:“晨间在官邸谈事,那时还尚好,正事落实后,我与宋鹫外出,谢云重则随公子回了这院,不知闹什么矛盾,便就打了起来。”

    “多久了?”尹婵眉眼挂着紧张,忙问。

    “已有一炷香。”欧阳善沉叹。

    复又看一眼高台,不知怎的,发出耐人寻味的淡笑:“姑娘不知,云重的功夫是公子一把手教出来的,如今缠斗竟也不分上下。这么久了,二人没赢没输。”

    尹婵微讶,睁大了眸子。

    以往只知谢厌极通武艺,楚楚都比不过。校场一见,谢云重身手矫健,原来也是由他塑就。

    欧阳善颇为感慨:“不知得打到什么时候。”

    许是知晓谢厌与谢云重再如何争斗,也不会伤其性命,他便将这打架暂且认定为比武。

    抱臂环胸,冲高台轻扬下颌:“公子擅剑,云重则用鞭,姑娘快瞧,这架打得,可像献舞?”

    尹婵抿唇不语。

    可不像舞,分明动手狠劲十足。谢云重每每挥鞭,她心都是一提起,唯恐伤到谢厌。

    他面上纱布才解下,左脸新痕还未好全,若再被伤了,可怎么办。

    欧阳善自顾说完,身旁没了动静。

    他偏头一看,尹婵两手绞在身前,乌漆眼睛直勾勾望着高台。

    准确来说,应是眨也不眨盯住谢厌。

    被她郑重的神色一惊,欧阳善抓抓脸,也没了玩笑的心思,正色起来。

    谢厌与谢云重身形相仿,后者身强力猛,次次挥鞭,如长蛇剧烈前进,直要吞噬对手。

    而谢厌则更重灵巧。

    力道看似随性所欲,被鞭击溃,却出剑如风,招招行云流水,是十足掌控。

    且轻功卓绝,身影飘忽,每每似要被长鞭缠住,叫尹婵的心跟着怦怦直跳时,他却闪身如电。

    这暂且是尹婵看出的片面,主在谢厌“退”时。

    高台情状如火如荼,他一但“进”,飘逸的挥剑间,是狠辣难防。

    高阳愈盛,光照得身子温暖,但尹婵在两人一进一退,剑出鞭舞间,已是咬紧下唇,眼睫微颤。

    阵阵寒光紧逼谢云重,谢厌出了一个剑招,狠厉无比。

    谢云重终是不及,手腕一松,长鞭落地。

    转瞬,身形颓丧急促后退,倒在地上,侧头吐出一口鲜血。

    谢厌淡淡收剑。

    尹婵被血吓得低呼,蹙眉,转头问欧阳善,“有……有没有大夫。”

    欧阳善反应过来这场缠斗已终止,点点头,一脸复杂地去医馆了。

    谢厌并未注意台下的人,他脸色自出剑始便一直不虞。

    剑锋寒光,削铁如泥,最末一击将摇曳空中的树叶划成三段,随风轻落在谢云重的血迹旁。

    猩红与嫩绿的交缠,在他晦暗的眼中辉映出一抹明亮。

    谢厌看着倒在地上的谢云重,沉步逼近,声音不疾不徐,淡淡道:“我若是你,便去争,去夺。遇困顿,便窘迫难当,一味后缩,当年我为何费尽心思将你带出谢宅。”

    他说着尹婵听不懂的话。

    谢云重却是瞳眸一颤,眼里闪烁着羞愧,狼狈地爬起来。

    但伤势已重,双腿发软如何站得住,踉跄两下又摔倒。

    这次,他索性跪坐在地,头无力地垂下。

    地面是呕出的血,他自生死关头一遭,耳听谢厌的话,眼神不禁迷茫。

    盯着那处腥涩的血迹,神思回到了多年前——

    那年的谢宅比现在还乌烟瘴气。

    原州匪乱沸沸扬扬,偏生越是难,却越要生子,谢宅一下子多了数十个新生稚童,养育颇艰。

    谢云重便是其中一位。

    在这日子紧巴巴的时候,京城信阳候带来一周岁男童,并五百两银,解了燃眉之急。

    谢宅就慢慢好了起来。

    只是这五百两如何分配,成了现今的难事。

    银钱人人想得,却不是人人都有,譬如相较正房长子谢歧,旁支庶出且不受宠的兄弟谢云重,便自然只配喝西北风。

    养成皮包骨头,吃的是剩菜剩饭,受欺负也不敢还手。

    一晃十三四年。

    当日被信阳候丢弃的谢厌,成了原州人人喊打却人人畏惧的“疯子”。

    一次游街寻找吃食,在柴房角落,遇见了正被围揍的谢云重。

    谢厌靠在墙边看了一阵,想起往事,发善心救了他。这便是第一次见面。

    又是两年过去。

    十六岁的谢厌,突然从原州消失了。

    他去了京城,再回来时,衣服破破烂烂,血迹斑斑,俨然性情大变,成了谢家不敢招惹的存在。

    谢家试图给他安排崭新的宅院时,他正脸色青白,披头散发,径直到柴房角落,把缩在里面啃脏馒头的谢云重拎了出来。

    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带你离开谢家,倾囊相授,你应我一事。”

    谢云重馒头掉地来不及捡,发怔着看他,然后,猛地点头。

    谢厌把他带到所住的旧院子。

    谢云重什么都不知道,恍惚地,像条尾巴跟在他身后。

    他看见谢厌从一个破烂脏污的包袱里,无比珍惜地拿出一幅卷成画筒的丹青。

    画中姑娘十分青涩,娇憨却更美丽。

    谢厌抚摸卷轴,眼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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