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13、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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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不乐意地努了努嘴,想撒撒娇,但对着一个老婆子一个丫头也无用,不好发怒让她们笑话,便就故作大度地叹气:“那好,看在嬷嬷的面子上,在这破榻凑合凑合。”

    语毕,她想起谢厌还没分府住的时候。

    她虽是谢家表亲,但自幼养在这里,同表兄表姊妹们十分要好。唯独,这里头有个大她五岁的谢厌,与大家宛如仇敌,从小阴沉着脸,谁都不亲近。

    他是克死母亲,被父亲抛弃的孩子,那一张脸活脱脱是上天的惩罚。

    于是幼时一起欺负谢厌就有了太多借口,譬如被遗弃的废物、鬼脸、克母……种种场景现在想来,爽快极了。

    但又有谁能料到,当年被他们当狗骑的谢厌,会在四年前,十六岁时,俨然变了一个人。

    姑娘想起往事,心头有些不安,不由得低声嘟囔:“怎么二十年前没把他掐死在襁褓里……”

    这话嬷嬷没听见,不然,只怕要立刻出去请罪。可离小姐近的丫头却听得清楚,僵在原地,似没料到刚及笄的姑娘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再擦擦,床头脏得很。”她不耐烦地指使,斜睨一眼后,见丫头呆死了,语气加重,“愣着干什么!”

    丫头连忙“哎”了一声,找到干净的帕子过去。

    手刚攥起帕,几乎在擦向床头的同时,一柄匕首竟直接从侧边窗户狠狠飞穿进来,如生有苍鹰的翅膀,刀尖带着强悍的风劲,迅速刺入床榻。

    “啊——”

    丫头惊呼,腿脚发软连连后退。

    她这一声堪当砸进莲塘的石子,姑娘和嬷嬷俱是一惊,无比恐慌地盯紧床中间的匕首。

    转瞬,匕首沉积的力劲涌出,被它刺穿的床榻霎时如被利器频频敲打,横梁全部断裂,“砰哐”几声倒塌在地,落得七零八碎,骨架尽无。

    一张完好的床,已然成了几片破旧不堪的木板。

    嬷嬷惊恐地捂住嘴,手指那依旧插在板上的匕首:“表小姐快看!”

    匕首柄骨处雕刻的“厌”字,在黑暗破旧的耳房隐隐生光。

    耳房霎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一整个夜晚,再没有发出任何足矣吵到尹婵的声音。谢厌满意了,袍袖一挥,斜靠在屋脊间,缓缓入睡。

    -

    翌日,春阳高起。

    暖煦温风抚过院中海棠的枝丫,伴着鸟儿叽喳,酣睡的人在这美妙声中转醒。

    早早来造访的是一位俊公子,身后跟着两名小厮。

    行至院外,见今日与往时不同,里面空荡无人,静得诡异,不禁生疑,想了想迈步进去。

    不料刚走到离院门最近的耳房时,一个曼妙身影突然朝他扑来,还没看清是谁,下意识搂住其人细腰,便听一道熟悉的娇声,低低的,很是委屈:“表哥……表哥你终于来了。”

    原来是表妹赵逢玉。

    谢歧展开折扇轻摇,温声道:“表妹这是怎么了?”

    赵逢玉只埋头在他肩上诉着委屈,除了哭什么也不说。

    谢歧环肆一周,见今日院中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氛围,便要再问,刚巧赵逢玉的丫头与嬷嬷一齐从耳房出来。

    观表妹衣着还算稳妥,只是鬓发微乱,无伤大雅。但这二人便无眼可看,浑身灰扑扑不说,脸上也不知道从哪弄的全是脏痕。

    “昨晚你们……睡在耳房?”谢歧正了面色,“究竟发生何事,仔细说来,是谁把你们折腾成这样的?”

    嬷嬷和丫鬟瑟瑟不敢说话,头埋得越来越低。

    谢歧不悦:“谁敢放肆?还不快说!要本少爷家法伺候?”

    风动鸟惊,树叶沙沙声一过。

    自屋顶而下的嗓音被风带着,低沉喑哑,不怒自威。

    “是我,有何高见。”

    谢歧摇扇子的动作猛地停下,呼吸一颤,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僵硬着脖子缓慢、极缓慢地抬起头去看。

    倏忽对上房顶谢厌的目光,他竭力按捺住双腿的颤抖,搂表妹的手无力,松松垂下。

    “谢、谢、谢厌……”

    一炷香后,偌大的谢宅四处悄悄传着一句话。

    ——谢厌登门了。

    那位刚出生就被京城高官高爵的父亲抛弃,寄养在荒僻的原州祖籍,面有狰狞可怖的胎记,而后又惨遭毁容的男子。

    时隔两年再次登门。

    莫非是来找他们的麻烦?

    ……

    谢家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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