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 20、第二十章 绿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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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当年那事,自己何须苦苦忍耐。

    天启十余年,蛮夷异心突起,大规模侵扰我朝边境,掳我城池,屠我百姓。边关告急,国库空虚,军饷拨的不及时。

    现在已辞官致仕归隐乡间的部堂大人当时兼任兵部尚书,主管塞北军事。

    心忧天下,力争抗击蛮夷。

    自己身为元帅之子,任军中要职。身在其位,当谋其政。

    领命出征,率一轻骑突出重围,劫断蛮夷后援。

    那一夜,劈裂了红缨枪,塞北的雪被滚烫的鲜血染红,直直渗入地底黄泥。硝烟弥漫,经数月血气久久散不去。

    段殊眼底深思如墨,浓的化不开。

    他胸前横亘至腰的狰狞伤疤便是那夜留下的。

    北陌桑向来胆小,与自己相处不敢多瞧自己。床榻上多半夜色浓重,自己不曾解衣,唯有在净室内掩于水下才露出这满身丑陋。

    但,若只是如此,何以至此!

    段殊闭了闭眼,想到那日漱玉哭着喊着在自己耳边嚎啕。

    他躺在木担架上,满身是血,看不清前方。

    浑身痛入骨髓已没一块好肉,但随行御医战战兢兢在账内上了药却不肯离去。

    他知道出事了。

    被搀扶着起身,倚在床榻上挥退了众人。

    才听得此番那蛮夷不知哪来的箭镞伤及了要害,好在不影响香火传递。

    身有缺残!怎能被人看去。

    他一手攥紧大理石白色池壁,手背上青筋暴露。

    无人知晓,堂堂显国公府世子向来不肯轻易低头,一身傲气。

    若此事被人知晓,他便成了天下的笑话。

    段殊起身,穿上衣裳。

    瞧了瞧外头的窗柩,被风雨撞击的嘎吱作响。

    他走过去伸手合上窗棂,拉上帷幔,一切终归于宁静。

    室外亦静悄悄,灯罩内烛火摇曳,将熄未熄。

    沉香楠木床榻上水红帷幔低垂,层层叠叠厚重垂曳至地面,隐约可见着里头倩影。

    烛火投映出的影子让人浮想联翩。

    入目腰肢纤细,上头酥/胸饱-满惊人,两臂在周身不知忙碌些什么。

    段殊停下脚步静静看了会儿,鼻尖细嗅,隐有幽香,沁人心脾。

    深吸一口,直至肺腑,让人想要更多。细细去寻却又似调皮猫儿伸出爪子挠了下心口,供着身跑走了。

    里头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声传出,应是桑桑在穿衣。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雪白绵软,玉肌微微泛红。

    段殊适才冲了冷水平静下的燥热忽的又从腹下起,眸内乌黑。

    平复半晌,掀开帷帘入了床榻。

    瞧见北陌桑两只眼睛一瞬不眨看着自己,薄衾掩面,遮住了白皙下巴。

    软软的声音隔着被子带着些含糊传出:“夫君,你来了。”

    听之人只觉耳后酥酥麻麻,连日里的疲惫被拂去。

    段殊应了声便扯了另一床被子上塌。

    水红,墨色两床薄衾虽紧紧贴着,但泾渭分明。

    “夜色已深,既无事,便睡吧。”段殊作势想挑灭铜盘上烛火。

    桑桑想着今日的计划,面上一慌。

    一时又急又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望见窗棂外头狂风大作,吹的树枝桠都弯了腰。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忽的伸出两只胳膊。未着丝缕,上好羊脂玉般的肌肤被烛火的余晕照的莹白有光泽。

    丰腴细腻若上好嫩豆腐。

    两手一左一右扯住段殊的一只臂膀。

    见着眼前殊色,他停下去挑灯芯的动作,挑了眉看了过来,等着下文。

    动作总比脑中想的要快。

    桑桑有些急切,两腮微红,带着些娇怯恳求说道:“夫君,桑桑有些冷。”

    美人娇滴滴的瞧着自个儿喊冷,是个怜香惜玉的都会上前搂住人,再不济凑近了问上几句。

    但段殊从来不是一般人,更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

    他好整以暇看着这女人作戏,眼内闪过几丝趣味。

    原道她胆小,呆板无趣。不曾想竟是自己眼拙了,这哪是小白兔。

    分明是毛也没长齐的小狐狸。

    见人不说话,桑桑觉得是自己表现的不够卖力,当下抖了抖身子,像是真的冷。

    段殊也不抽回手,反倒顺势而下。

    揽上桑桑圆润的肩头,嘴角扬起意有所指问道:“哦,所以呢?”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桑桑细腻的肌肤,划过颈边带来丝丝痒意。

    桑桑不受控制缩了缩身子,薄衾下露出的玉足蜷缩,在大红锦被上灼人眼。

    这下,好像真的冷了。

    她不知该如何回话,张了张粉嫩的唇瓣。

    段殊见状眼内戏谑欲浓,替她接了话。

    “夫人想做什么,亦或是夫人想让我做些什么?”如狮子搏兔,一脚踩住兔子的尾巴,逗弄一番让她逃了,又抓过来张嘴恐吓玩弄一番。

    段殊撩起她肩头散落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把玩,不急不缓慢条斯理问道。

    就像心中所思所想被人剖开了来看,桑桑只觉羞意涌上心头,面上滚烫,无法见人。

    但事已至此,该圆的还是要圆过去。

    她颤着长长眉睫,眼角已是被染红,噙着泪看向段殊,“夫君,桑桑不知。”

    段殊最恨有人欺瞒于他。

    今日显然北陌桑想牵着自己的鼻子走。有何事都好说,但万不该耍这等小心机。

    段殊眼底冷意闪过,抬眼琥珀色的眸里看不出深浅。

    他两手环臂轻笑道:“既然夫人不知,那为夫自当为你效劳。”

    桑桑见他转身离开,在四排梨花木柜前翻找。

    心头微急,不知他要做什么。

    她两手撑着床榻直起半边身子,从帷帘中探出头去看。

    段殊先开了西侧靠近窗边的木柜,见里边整整齐齐叠满了衣裳。

    扫视一圈无要找的东西,两手又合上柜门。

    在第二个柜子左下角,里头放置了一木盒,几寸余宽几寸余长,只露出雕花一角。

    段殊皱了皱眉,这府里,这院内,竟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他当即拿了出来,一手举着放在烛火下细看。

    见着这方木盒,桑桑脑内充血,只觉耳边嗡嗡叫个不停。

    此前的画面一一在眼前排开。

    莫嬷嬷给自家名下衣铺送去样图,那边绣娘私下赶制送了各色纱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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