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穿了: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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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冰冷的宫墙之中,我知晓她是被人谋害而非心灰意冷自杀,她腹中怀有龙嗣不论如何也不会放弃,那是她想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才得来的孩子……”夏镇苦笑着,笑着的同时眼泪哗哗流下。他家人丁单薄,向来有难孕之症,夏镇就只有这一个姐姐,更没有弟弟妹妹,这么多年来,他也只有夏瑜一个女儿而已。

    对于孝娴皇后而言,那个孩子意味着一切。

    “殷如意不光杀了皇子,更杀了孝娴皇后,杀了我心中的长姐,我恨!我当然恨!我恨殷家不论男女皆是阴邪之人!殷如意如此,殷道旭亦是如此!”夏镇抬头望着唐诀,他跪地往前爬了几步:“陛下!陛下!罪臣现在便告诉您,当初三皇子与五皇子联合逼宫之事,殷道旭是背后主谋!”

    唐诀倒吸一口凉气,他有这方面的猜测,却不敢肯定,而今听夏镇亲口说出,唐诀不由觉得背后发寒。

    如今的辅政大臣,朝中一手遮天的殷太尉,八年前居然怂恿皇子逼宫造反。

    他向来不是个甘于人后的人,他与他的妹妹一样,殷如意不甘心只当个贵妃,殷道旭也当然不甘心只当个太尉,他的野心之大,之可怕,就是先皇也没看透。

    “罪臣当初跟在三皇子之下,为三皇子谋取先帝的信任,大皇子与三皇子为了储位争斗多年,陛下立大皇子为太子之后,五皇子起了谋逆之心,当时三皇子犹豫不决。罪臣看见了殷道旭的长子入了五皇子的王府,又去了三皇子的王府,这才有了后来的逼宫之事。”夏镇抬头望着那张鬼面具:“罪臣没有证据,唯有眼见为实,唯有陛下肯信,才能躲过殷道旭的狼子野心。”

    唐诀没说话,牢房外的雨还在倾盆而下,夏镇说完,仰头哈哈大笑了一阵。

    笑声停下,唐诀问他:“你可还有其他能说的?”

    夏镇垂眸摇头,已是认命。

    唐诀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收紧,这便转身要走了,人才刚走到牢房门前,一步跨出,夏镇又猛地朝唐诀的背影瞧去,那双通红的眼布满了震惊、猜忌、与不可置信。

    他动了动嘴唇,沙哑的声音吐出:“罪臣方才想起一事,还望陛下解惑。”

    唐诀背对着他没转过来,面具下的双眼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开口道:“问。”

    “齐婕妤为何会火烧雁书楼?”夏镇问。

    唐诀微微眯着双眼,嘴角勾起弧度也无人瞧见,他道:“因为朕知晓出宫之际你必有举动,而吏部侍郎齐仲与你颇为亲近,当时朕猜,徐莹与齐嫣儿或都为眼线。齐嫣儿为齐仲之女,朕杀了齐嫣儿留住徐莹,齐仲心思多,必会与你分道扬镳,此举不失为一石二鸟。”

    夏镇嘴唇颤抖,眼泪止住了,但脸色却更为难看:“锦园之行半途行刺之人,实为两拨,大理寺卿只查到了一拨,那是我在江湖中找来的杀手,还有一拨……应当是陛下的人吧?”

    唐诀垂眸,下巴微抬:“是。”

    夏镇呵呵苦笑着,他看着唐诀的背影摇了摇头,方才还以为唐诀真心想要帮他,帮着孝娴皇后惩罚殷家,现在看来,他更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皇位。

    夏镇找了杀手刺杀殷太后,是为了给孝娴皇后报仇,而唐诀借着这个机会也找来了一拨人隐藏在杀手之中,意图……同样是刺杀殷太后,他是想借着夏镇的手除去殷如意,又怕夏镇能力不足,所以才横插一脚。

    殷道旭领禁卫军来得快,杀手与唐诀的人都没来得及撤离,唐诀的人为了不败露身份,听从原先的命令改为刺杀唐诀,将这一切都营造成‘弑帝’的假象,实则,他们都恨殷家的人。

    唐诀原本是想借此机会除去殷太后,跟踪徐莹找到徐莹通信夏镇的证据,再将罪责落在夏镇的头上,继而除去夏镇,一石三鸟,殷太后、徐莹、夏镇一个也跑不掉。

    却没想到当时的徐莹并非是徐莹,所以一盘棋,因为殷道旭领禁卫军的闯入和云谣的特殊身份毁了。

    唐诀不笨,他从十二岁登基能活到现在,装疯多年蛰伏着,怎么可能是个不通心计的少年。

    夏镇官场之中走了几十年,没想到最后栽在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身上,夏镇叹自己还是过于愚笨,即斗不过殷家,也斗不过皇帝。

    “我于陛下如弃子,弃子矣。”夏镇摇头:“陛下心深似海,罪臣狭隘了。”

    殷家碰到了唐诀,如一只多年狩猎的雄狮养了只小虎,小虎瞧着是猫,实则已经悄悄长了獠牙与利爪,早晚有一天雄狮年迈老去,猛虎反扑,会将那狮子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么一想,夏镇心中也舒畅,只要殷家的人不得好死,他怎么都行。

    “陛下既然能将臣弃去,想必也早就在户部安插了合适的人选。”夏镇说这话时,唐诀已经不愿再听下去,人老了,话就变得啰嗦了起来。

    他大步朝外走,两袖招风,身后跪在牢笼中的夏镇对着他的背影高呼:“陛下收回户部,握国之银粮于手,万岁、万岁、万岁。”

    三呼万岁,唐诀已经在牢房的转角消失,隐于黑暗之中。

    大理寺卿给了手下人一个眼神,将夏镇看好,自己撑起了一把伞,跟着唐诀离开了大牢。

    出了大理寺,雨如瓢泼,雨伞都被打湿变了形状,唐诀一席黑衣钻入了暗色的轿子里,尚公公撑着一把黄油纸伞,对大理寺卿颔首之后,领着众人回宫。

    轿子穿过宫门就落地了,大雨渐渐停了下来,成了细蒙蒙一片,寒风阵阵,天忽而就凉得彻骨。

    尚公公小心翼翼地为唐诀撑着伞,高大的人面具之下低低的咳嗽声传来,尚公公立刻差着小太监快传太医去延宸殿候着。

    到了延宸殿,唐诀脚下顿了顿,突然面向了云谣住的方向,尚公公提醒他:“天凉,陛下回屋吧。”

    唐诀充耳不闻,跨步朝那边走:“朕去看看她。”

    57.病了

    大雨倾下, 小屋的房门从里面被锁起来了,唐诀站在门口推了推没能进去, 低垂的眼眸睫毛轻轻颤了颤。尚公公跟了上来, 站在唐诀身后没敢靠近,只说了一句:“陛下, 风大,回去吧。”

    唐诀的手指贴着门环,片刻后收回,冻得僵硬的手指指节泛白,逐渐收紧, 而后转身, 没管尚公公跟在后头撑着的伞,径自回到了延宸殿。

    因为昨夜一场大雨, 唐诀秘密前往大理寺看夏镇身上都淋湿了,又在外头吹了许久的冷风,还是病倒了。

    他身体算是强健,孟太医说只是感染了风寒, 喝几天药,吃点儿清淡的身体就能渐渐好转。他睡得晚, 孟太医建议次日早上别早朝了, 若有大事请大臣到延宸殿来说,不过唐诀没听, 只睡了两个时辰后还是起来去上朝了。

    云谣醒时唐诀正在从前朝议政殿回来的路上, 经过昨日的一场连夜大雨, 延宸殿门前不少花苗都死了,云谣住处前面树下的小花苗一个不剩,叶子都被雨水打烂了。

    云谣洗漱好后依旧觉得冷,这一场雨当真是将寒风提早带来了,她坐在屋内吃着早饭,秋夕从外头进来,手中端了一杯冒着热气儿的姜茶,姜茶放在云谣手边,云谣说:“我又没病,喝这个做什么?”

    “您是没病,不过陛下病了,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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