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风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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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偏过头,看向正折返回来的楚安,语气淡淡,“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可若是栽的是恶果,其享受庇荫的后人又岂无辜?”

    话音落下,楚安恰好行至凉亭。

    眨眼间,高方清便又恢复成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楚安警惕地看着他,如临大敌。

    高方清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眼角眉梢都是散漫的笑意:“我不过是与顾娘子叙叙旧罢了,楚将军慌什么。”

    楚安一脸“你忽悠谁呢,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他嘟囔道:“你们有什么旧好叙的?”

    高方清道:“我瞧着顾娘子最近气色好多了,脸也圆润了不少,一时好奇,便来问问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将近。”

    “那你不用问了,”楚安立马道,“是我们王爷养的。”

    空气忽然陷入安静。

    顾九:“???”

    想到王府那位被沈时砚从皇宫里拐来的司膳司内人,楚安这话似乎也有点道理。

    只是听着,怎么有点难以启齿的别扭呢?

    三人回到宴席,顾九寻了处僻静的角落坐着,沈时砚瞧见她,便让流衡跟了过去。

    脆筋巴子,油焖春笋,蜜汁叉烧肉,清蒸鲫鱼面对满案的美味佳肴,顾九吃得不亦说乎,恍惚听到沈时砚讲话,便抬眼看过去。

    沈时砚正与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相谈甚欢。

    顾九咽下嘴里的叉烧肉,随口问道:“那是谁?”

    流衡道:“国子监博士徐正。”

    顾九动作一顿。

    这人可太有名了,一代儒宗,首善在学,至教本经,熟古文篆籀,实乃朝中士大夫所慕所瞻之人。

    顾九不由地屏息侧耳,奈何周遭人声嘈杂,只能隐隐听到什么“讲学”“春闱”之类的话。

    而沈时砚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侧眸看去,恰好与顾九对视,后者摸了摸鼻尖,借抿酒错开视线。

    沈时砚眼角微微翘起,无声地笑了下。

    夜色愈沉,酒阑人散,陆陆续续地,宾客只剩下沈时砚和顾九两人。

    楚业炜起身要送他们,沈时砚忙道:“将军留步。”

    楚业炜却格外热情,硬是非要将两人送至府门。

    “徐博士今夜所提去国子监讲学一事,王爷应下了?”楚业炜虽已是耳顺之年,但精神矍铄,身子硬朗,走起路也是脚下生风。

    沈时砚颔首,笑道:“左右不过半日时间,徐博士不嫌我才疏学浅即可。”

    楚业炜却叹了口气:“他怕是想借你封道观一事,整顿学内那些歪门邪道之风。”

    朝野上高太后与官家分权夺势,国子监内的学子们亦是如此。前两年高太后提出开设“修道”一课,气得徐正那群学士直接开骂,书写政论,洋洋洒洒几千字,将高太后崇信妖道一事讽刺得体无完肤。但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纵然徐正他们以身作则,强烈谴责,也无法左右国子监那群学生如何作为。毕竟有人喜欢白,便有人喜欢黑。

    可若从学内培育出的文人士子不能效忠于天子,便是祸乱朝纲的隐患。

    说话间,几人行至府门外。

    楚业炜忽然看向顾九,问道:“顾娘子对今日府上菜肴可还满意?”

    顾九愣了愣,而后连忙搜肠刮肚地称赞一番。

    楚业炜捋了捋胡须,朗笑道:“今日听怀瑾提起顾娘子原是江陵人士,便让下人单独为你备了几道那儿的吃食,顾娘子吃得满意便可。”

    顾九再次受宠若惊。

    等目送沈时砚和顾九上了马车,楚安脑中当即敲响了警钟,他微眯了眼,盯着楚业炜:“爹,你不对劲。”

    楚业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甩袖进府:“我怎么不对劲了?”

    楚安连忙跟上去:“您怎么对顾娘子这般上心?你儿子我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顿了顿,想到近些日子楚业炜总催他婚娶之事,楚安背脊一阵发凉:“爹,你不会想让顾娘子当咱们楚家的儿媳妇吧?”

    楚业炜简直懒得搭理他,加快脚步。

    楚安紧追不放:“爹爹爹,这种念头您可千万别有啊,不可能的!”

    顾娘子可是长赢的!

    “呵,”楚业炜冷笑一声,转而便唤来管家,“给二郎备几道爱吃的菜,吃不完,不许睡。”

    楚安:“您是亲爹吗?”

    楚业炜脚步顿了顿。

    楚安猛地瞪大了眼睛:“不会——”

    话还没说完,便被楚业炜一把揪住耳朵。

    “一天天的,无法无天了!咱俩谁是谁爹啊!”

    楚安哀嚎:“你是爹,你是爹!你是我亲爹!”

    作者有话说:

    已经进入了新副本了,向国子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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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王孙不归2

    “他的舌……舌头呢?”

    卯时三刻, 破晓将至,远方天际泛起一片鱼肚白,飘飘几缕金灿的晨曦染红了一夜白雾, 朦胧消散。

    国子监内,各个斋舍里的学生陆陆续续地从被褥间钻出, 准备洗漱后去食堂吃朝食, 再赶去讲堂上早课。

    王伯阳起得最晚,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不肯动弹。薛丘山刚穿好一只鞋子, 另一只脚踹向王伯阳的屁股,催促道:“别磨蹭了,快些起来,今天可是郭直讲的早课,若是比他晚半步进讲堂,你就等着抄书吧。”

    王伯阳一把掀起被子, 又踹了过去,愤然道:“薛丘山, 你踹我头做什么!”

    薛丘山当即拎起另一只鞋,单腿蹦了两步,恰好躲过这一脚, 笑嘻嘻道:“谁让你蒙着被子呢,我怎么知道你头朝床尾睡了。”

    “赶紧点,”薛丘山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穿好鞋靴,抬了抬下巴,“顺便把佑泉兄也叫起来,他这几天跟你一个德行, 没人叫便醒不来。”

    王伯阳用力搓一把脸, 伸手拍了拍身旁鼓鼓囊囊的被褥:“佑泉兄, 起床了。”

    没人应声。

    王伯阳皱了皱眉,眼瞅着其他两人都已穿戴好衣衫,不由地有些着急,索性一把掀起周佑泉的被子,残留的困意瞬间一扫而空。

    本该躺在床上睡觉的周佑泉不见踪影,而被褥下面,只有他的软枕。

    王伯阳忙问道:“佑泉兄昨夜没回来?”

    “你梦游呢?”薛丘山哈欠连连,眼底泛青,“昨个咱们都在啊。”

    王伯阳指着空荡荡的床铺,有些愣神:“可可他人呢?”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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