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风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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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顾九一眼,甩袖离开。除了肖六郎, 其余几人也不敢多呆,纷纷张皇地退了出去。

    待四周清净,剑也重新归鞘。

    沈时砚开门见山:“唐婉唐娘子, 于三月二十日傍晚是不是来寻过你?”

    肖六郎想到宁王刚才那番云淡风轻的警告,不敢隐瞒:“她是是来找过我,但我们二人并未见面。”

    听到这话,沈时砚和顾九皆不由地蹙起眉,不明所以。

    肖六郎连忙解释道:“那日她托人送话与我,约在樊楼见面。我深晓她脾性骄纵, 便故意迟了半个时辰才从府中出发, 是以等我到了樊楼时, 她人已经走了。”

    沈时砚道:“她可留下了什么话?”

    “没有,”肖六郎摇头,有些嘲讽道,“我这些日子呆在樊楼也正是因为此事。她那受不了半分委屈的性子,被我如此怠慢,定是气得要回唐府告状,说不准还会闹着要退亲。我一边想着能如愿,一边又顾虑家中长辈知道此事后会对我好一顿训斥,所以才躲在樊楼,没有出去。”

    顾九听得莫名,忍不住问道:“你与唐娘子不是已过了纳征吗?你们不是互相喜欢?”

    肖六郎苦笑一声:“本就是利益交换,哪里来的两厢情愿?”

    沈时砚找来几个跑堂当面对质,所得事实确如肖六郎所说的一般。

    临走时,肖六郎叫住顾九,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唐婉她是怎么死的?”

    顾九看他一眼:“跳河。”

    肖六郎愣住,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唇:“自杀?”

    “目前还不确定,”顾九道,“不过张大娘子认为唐婉是被人所害。”

    顿了下,她问道:“你觉得呢?”

    肖六郎神情恍惚,没能立刻反应过来:“什么?”

    “你觉得唐娘子会自杀吗?”

    肖六郎缓缓回神,摇头道:“不会。”

    他莫名地笑了下,似是嘲弄:“她那般不可一世的富贾千金,向来受了气,只会想方设法地从他人身上加倍讨回来,怎可能会想不开跳河?”

    从樊楼出来,顾九叹道:“眼下又是满脑门官司。”

    流衡去牵马车,她和沈时砚便先走一步,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人并肩而行。

    “那便先别想了,”沈时砚看向街边各种卖吃食的小摊,问道,“忙了一天,吃些东西罢。”

    顾九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点点头,十分赞同这个提议。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顾九瞧见不远处有一家卖胡辣汤的摊位,旁边是卖油炸桧和烤肉的。

    她指了指,笑道:“王爷吃过那些东西吗?”

    沈时砚本欲点头,但看到顾九弯弯的明眸,不知为何改了口:“没。”

    顾九来了兴致:“那王爷你今天可一定要尝尝,比起山珍海味,这些街市小吃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走了过去,顾九让沈时砚先坐在胡辣汤摊位等着,自个要去旁边买些油炸桧和烤肉。

    “顾娘子,”沈时砚叫住她,从袖中拿出一个钱袋,“用这个吧。”

    顾九没有假客气,接了过去,好奇道:“我还以为王爷出门不会带这些俗物。”

    沈时砚抿了下唇,淡定地笑了笑:“以前是不带,多是交由流衡拿着。”

    顾九不知为何也跟着笑了:“如今怎么变了?”

    沈时砚垂下眼:“只是忽然觉得会方便很多。”

    顾九到底没用沈时砚的银钱。自从她住进王府,伙食质量直线上升,撇开食材的价钱不谈,光是那位从皇宫里来的司膳司内人,就能与樊楼里的厨子比肩。虽说她不拿府衙俸禄,但若真的细细盘算,她是占了好大一个便宜。

    “婶子,要四个油炸桧,”顾九又勾头看向旁边的摊位,喊道,“郎君,两份铁板烤猪皮和炙羊肉。”

    说罢,顾九要去拿自己的钱袋,谁料突然从前方跑来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孩,她来不及反应,被人重重一撞,往后踉跄两步,勉强稳住身子。

    沈时砚的钱袋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小孩慌忙道歉。

    顾九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叹了口气:“没事。”

    她弯腰捡起钱袋,拍掉沾在上面的灰尘,直起身时,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下意识地摸向自个的腰间,脸色一变。

    果然,她钱袋不见了。

    顾九立马扭头往小孩跑走的方向看去,然而街市上人头攒动,光线昏昏,哪还能找到那滑不溜手的小家伙。

    “丢东西了?”

    早在那小孩出现时,沈时砚便察觉到了异常,只是不待他出口提醒,那人已经快速冲进人群中,借着来往不绝的行人遮掩身影。

    顾九不高兴地低下头,“嗯”了声,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无事。”沈时砚温声道。

    顾九又是一阵叹气。

    没了都没了,还能怎么办。

    “你抬头。”沈时砚忽然道。

    顾九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敷衍地抬了抬下巴。

    然而下一秒,眼睛猛地瞪大,满腹郁闷一扫而空。

    流衡正拎着刚才那个小孩的领子,往这边走来。

    小孩耷拉着脑袋,一副忐忑又沮丧的模样。

    流衡递给过来两个样式不一的钱袋:“顾娘子,这都是您的吗?”

    “不是。”顾九拿走她自己的钱袋,留意了一眼剩下的那个。

    金丝银线,绫罗绸缎,娇艳牡丹,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位富贵娘子的东西。

    牡丹。

    白日在唐婉房中看到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顾九迅速抓住了什么。

    她微微俯下身,双手撑在膝上,看着小孩,凶巴巴道:“什么时候偷的?在哪偷的?老实交代,要不然我就把你送去衙门。”

    小孩怯怯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梗着脖子给自己辩解:“这个是我捡来的,不是我偷的!”

    偷的还是捡的,这个答案在眼下并不重要。

    顾九直接改口:“什么时候捡的?在哪捡的?”

    小孩愣了几秒,似是没想到她能相信自己。

    “就就在前面不远的一个巷子,”小孩吞吞吐吐道,“前几天有个姐姐从樊楼出来,我看她浑身行头价值不菲,便跟在她身后,想寻机会偷偷走她的钱袋。谁想那人拐进巷子后,上了一辆马车。我本来都以为要失手了,结果那姐姐自己不小心把钱袋弄掉了。”

    顾九抬头和沈时砚相视一眼。

    唐婉?

    “马车往哪走了?”顾九问。

    小孩抓了抓乱糟糟的脑袋,费力地思考了会儿,才道:“好像是……往西北方向去了。”

    金水河就在西北向。

    “她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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