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想当驸马: 55. 程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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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肃捧起采郁上的茶凑在鼻尖闻一闻, 随后品了一品,呷酒似的“啊”一声,其实不太满意:“还不如边关的烈酒好喝。”他左右晃动下脖子, 摇摇头,“附庸风雅的东西, 不知道你们怎么喝的惯。”

    这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今年收成不好进贡的数量也较往年少一半。

    周念蕴闻言一愣, 随即笑笑。原想着他是功臣不能亏待, 可莽汉有莽汉的品味,她这实属于媚眼抛给瞎子了。

    叫采郁换上白水,程肃又喝一口,不再多言。

    “前些天听许大爷说了。”程肃闻声自杯盏边抬眼,不动声色, 周念蕴不慌不忙也的确是打心底里钦佩, “听闻程参将战功赫赫, 进京面圣金銮领赏也使得, 怎么一回来便屈居在这个小地方?”

    “浮名罢了。百年之后一抔黄土,谁记得谁啊!”程肃倒是看得开, 一点不在意名声。

    周念蕴却不认同:“以参将的功绩,定是名垂青史。”

    程肃摆摆手避而不答,转而说起其他:“姑娘觉得琼州还是小地方?”没等周念蕴回答, 他又接着说, “此地河运通达,遍地商贾,人才辈出向来富庶,又是长公主封地。怎么还是小地方呢?”

    疑问一闪而过,周念蕴总觉得程肃话里有话, 她摇头:“参将误会了,我指的是花明街。”周念蕴一一列举,“琼州富饶不假,但这里偏僻,相对而言不是什么好去处。”

    程肃往后一仰:“不是什么好去处?但姑娘你不正也居住于此?”

    周念蕴一愣,不愧是在敌营数年还能全身而退的,几句话间竟将她绕了进去。

    垂首再抬头间她已有答复:“人都往高处走,我若是有法子定是选更好的去处。”说着周念蕴试探道,“参将难道不想住更高更大的房子?你如今住的那个我去过,不怎么样。”她瘪着嘴摇头,一副看不上的样子。

    程肃爽朗一笑,像是信了她故作小女儿姿态的话:“求名利的往京城去,求自在的自往五湖四海,求心安的,便只有回家了。”

    家?这可能周念蕴还真没想过。赵老将军对程肃相关的言论一向是密信只供给圣上看,她探听不到,曾如易更无法知晓。

    “参将竟是琼州人?”周念蕴面上装的惊喜,心里却打鼓,这屋子看样子是不大好拿回。

    程肃点头承认:“地道的琼州男儿。”

    “是琼州之福。”周念蕴笑着恭维,却见程肃高扬起眉,目中含笑。

    被探究的感觉又来了,但话还得继续套:“参将说的家,便正是现在住那个?”

    “不是。”程肃否认。

    周念蕴一喜,随即不解地问:“那怎么住到这儿来了?”

    程肃简短的回:“一些往事。”他含糊着显然不愿多说,略往外看了看他便起身告辞,“过几日我府中设宴,还请姑娘赏光。”

    周念蕴自是应下。

    程肃走到一半才要出门去又转身回来,笑道:“瞧我这记性,给姑娘回礼来的,差点儿又带回去。”他将带来的糕点打开,一遍评说,“你送来的那些精致是精致,但只是徒有其表。”

    周念蕴眨巴着眼睛,那些都是钱老板糕点铺子里买的,不是说是琼州最好的糕点铺子?竟不入他眼?

    “钱老板的手艺到底是退步了。”原来他吃的出是哪家的,周念蕴来不及回复,程肃将几个袋子都递给她,如数家珍,“君子巷的板栗子、张婆婆摊上的糖球、街头巷子拐过去第三家没有名字的酥馓子、这个是麦芽糖。”

    周念蕴一个也没吃过。她甚至有些神游,程肃是回个礼跑了这么多地方吗?

    “都是琼州老字号,味道错不了。”他这回是真的告辞,临行前郑重道,“姑娘家只带个丫鬟在外不容易,有事尽管去隔壁找我,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辞。”

    程肃潇洒的抱拳离开,徒留周念蕴在原地发闷。人一走采郁进屋来,熟练的剥一个板栗递给周念蕴。很快她发现不对劲:“小姐怎么好像不高兴?”

    周念蕴是郁闷,更有些愧疚。她算计着拿回屋子,程肃却是一片赤忱,叫她心底难安。

    “叫曾如易查查程肃的老家。”

    地道的琼州人不该是直接回老宅么?许大爷年长程肃这么多还能将回家路记得一清二楚,她不行程肃不记得。

    周念蕴思考着,难不成是老宅出了事他才退而求其次,要买这处的屋子?

    心中万分纠结,这屋子她是势在必得,但程肃实在看着不像好说话的人,只期望能从别的地方弥补一二了。

    —

    徐玉朗进了城,陈悯在门口接应。与临省安排赈灾的事已经谈妥,暂可缓解全网琼州涌来的灾民的压力。

    府衙却已堆积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虽临行前委托了陈悯全权做主,但万绅私用官印一事后陈悯更是谨小慎微,半步不敢越过礼数。

    惊奇的是今儿万绅居然在。他百无聊赖的瘫在椅子上,灾年有人饭都吃不上,更别提有闲钱买屋子的。

    他也看到了徐玉朗,本梗着脖子不愿低头,但想到季顺许诺的事情,他不得不动身。

    陈悯瞪大眼睛,见万绅一步一步的靠近过来:“徐……知府大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陈悯与同样惊诧的徐玉朗对望一眼,皆是不可思议,“下官手头仅剩这未得买主签名,昨儿去问了,他说烦请大人你跑一趟。”

    疑惑归疑惑,徐玉朗接过他递来的地契,正是被万绅私自盖了官印卖出去的那个:“要我亲自去?有什么说法没有?”

    “是从边关回来的。”万绅去没顶用,人家指明要见知府,“兵部的大人们对他礼待有加,听说是立了大功的。”

    徐玉朗不言。旁人买屋子都是忙前跑后的自己来,这人倒好,居然要他上门去。他看过地契上白纸黑字写明的地名,思考着:他的确得去一趟,同那人谈谈,看可有机会请他另买别的屋子。

    “我得空去就是。”徐玉朗将地契暂时搁在一边,顺嘴问,“那人怎么称呼?”

    “禾呈程,单名一个严肃的肃。”万绅已将这事打听清楚。

    “程肃?”徐玉朗“嚯”的起身,引得众人侧目,他视若无睹,“你确定?”

    万绅亦是不明所以:“我上门问去的,怎会有错?”

    无措的在原地转了几转,徐玉朗再去拿地契的手竟不禁颤抖,陈悯关怀道:“玉朗你没事吧?”

    “我去看看……”徐玉朗口中喃喃的将这话重复几遍没说出个所以然,跌跌撞撞出门去,背影竟有些失魂落魄。

    到了花明街,他同过去数不清的日月一样,不自觉的往周念蕴的住处一看,门闭紧着。今日他牵挂着别的,匆匆往旁边而去。

    大门敞开着,呼啸的练剑声勾起徐玉朗内心深处的回忆,他深呼一口气,扣了扣门扉。

    练剑声停了,脚步声一步步接近,他忍不住屏住呼吸。来的是为老伯,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徐玉朗浑身卸了力,是他弄错了。

    “您是?”老伯见他神色恍惚,颇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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