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想当驸马: 45. 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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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绅站在那儿, 似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可季顺他不想搭理,只因他是王怀柯的老主顾,出手阔绰一段时间里被她翻来覆去提及, 万绅不想没脸。

    至于周念蕴,只随徐玉朗见过两回, 他原以为两人相好, 这不声不响消失了这么久, 突然又回来, 万绅弄不明白。

    更别提这两人坐在一桌——主仆不像主仆,夫妻不像夫妻,万绅猜测,难不成是兄妹?

    没等他再往下多想,随之一起过来的已坐成一桌, 扬声喊他。最终微微颔首算作见过礼, 万绅还是没有上前。

    面上一个点头, 周念蕴心中却心思百转, 三人吃完出门,她立刻吩咐:“叫那人来见我。”

    是她没转过弯, 时隔半年没回来,却忘了忘了还有人可用的。周念蕴失笑,直问不就是了。

    屋里暖炉烧的正旺, 此时比晚间又凉几分。周念蕴盖着厚重的毛毯窝在软榻上,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他显然出门很急,外袍是临出门才翻出来套上的,袖口衣摆处全是折横。个头不高,扔在人群中一点不打眼, 自然,在府衙中亦是可有可无。

    “参见公主!”他抬起头,正是徐玉朗挚友,陈悯。

    周念蕴打量着他,不冷不淡的回:“陈大人请起。”这便是半年前就已投诚,向她传递府衙众人一举一动消息的人。

    比两人头一回见,他如今更加落魄。

    赐了座,周念蕴不开口,陈悯欲言又止好几回,不敢开口。

    “本宫仍是微服出行,陈大人在外需得慎言。”她先说。

    陈悯忙应下。

    周念蕴问:“曾如易在时你不得重用,怎么徐玉朗任了知府,你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乍从寒冷的环境到了暖和屋内,陈悯脸上发烫,直晃晃的难堪让他说不出话。

    “过去你依仗岳丈家良多,曾如易多次提携,你却握不住机会。”炉火印在陈悯脸上似暗似明,周念蕴可不管他是什么心情,“现下赋闲在家,想明白缘由没有?”

    陈悯跪伏,声声震颤:“请公主明示!”

    “既仰仗的是岳丈家,礼部左侍郎风光时你尚且能沾到点儿光,如今他自身难保……”周念蕴不再往下说,陈悯一抬眼对上她似笑非笑的脸,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他心中亦是懊悔又后怕,怎么也想不到,他妻舅在投了长公主之后又倒戈六皇子。

    说赵闰大人被困京中,帮他递信出来是公主的意思,后来再让他提点徐玉朗赵大人可解决户籍一事,陈悯想也没想便照做。

    谁知长公主震怒,礼部左侍郎被贬出京,他才知道是妻舅已转投他人。陈悯受到牵连,曾如易升官没考虑带着他走,放下后辈徐玉朗上任压他一头,他实在郁闷,干脆休沐在家。

    “……陈大人却难辞其咎。”周念蕴点明他的处境,眼见陈悯紧紧闭上眼,原以为已释然,可再直面仍叫他十分难堪。

    陈悯整个人漫上一层灰败,周念蕴这才说:“左侍郎是自食其果,大人却不然。”她等陈悯慢慢抬起头,“自主主张朝秦暮楚,弃了他是正常。”

    陈悯沉思。

    朝中事他知之甚少,却隐约从来信中知晓妻舅后来是哪边都得罪,这才再投无门。他撇眼偷瞧,长公主如今的意思是……当他不知情,可放他一马?

    “请公主明示。”陈悯豁出去了。

    他入仕早,却处处不得意。与妻青梅竹马却因妻舅一朝得势,他成了攀附之徒。官场上他处处小心也处处碰壁,谨慎谦和却因收不齐税款将肥差拱手让给万绅。更别提再对上到琼州不满一年,如今已是知府的徐玉朗,琼州城,哪里还有他陈悯的一席之位。

    幸得夫人日日常伴左右,悉心照陪,陈悯感念不已。可想起那日撞见夫人被其他贵妇奚落……

    他不再犹豫:“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周念蕴不答反问:“先说说琼州这半年是什么情况。”

    陈悯不敢隐瞒,却不知从何说起,税赋?百姓?灾事?他犹豫。

    暗叹一口气,周念蕴自说:“从府衙官职变动来说。”

    “是。”大冷的天,陈悯不由冒着汗,他终于想起半年前是向她汇报过这些的,立刻一五一十道来,“曾大人升官,如今已不在府衙。他原想带着徐玉朗一道去,可徐玉朗升任知府,他便独自去任上了。”

    还真是块香饽饽。

    周念蕴不由露出笑,陈悯以为她心情好了,可下一句又让他不知如何回答:“怎么没带上你和万绅?”

    “我……一向不受重视的。”陈悯自揭伤疤,跟着曾如易最久,每次都是顺带着才想起他。妻舅这大树一倒,曾如易没跟着众人耻笑他已是府衙少有,但再要提拔他,亦是不可能。

    “万绅说是自愿留下的,大概是为了王怀柯。”陈悯说。

    “哦?”周念蕴来了兴趣,到底是万绅真心实意还是曾如易给的太多,她思考着剩下的万分之一的可能,或许真是王怀柯手段高明,“他俩通信吗?”

    陈悯不解,周念蕴代答,他羞赧:“这个下官就不清楚了,我休沐已有月余。”眼见公主面无表情错开脸,他心里打鼓。

    “万绅与徐玉朗如何?”

    陈悯忙回:“此前二人关系不错,但徐玉朗后来居上,万绅难免不满。且他一向不赞同万绅收税的方式,曾大人在他管不了。两人因此还吵过一架。”

    “决裂了?”周念蕴皱眉,那今日遇到万绅不就全是无用。

    “不曾。”陈悯说,“由曾大人从中调停。”

    周念蕴拢了拢滑下去的毛毯,炉火将熄,噼啪一声打破片刻寂静,她声音跟着响起:“找个借口,回府衙去。”

    陈悯抬头,他能明白却拉不下脸。离开时,的确是与徐玉朗闹得不太好看。说到底,谁能被后辈压一头还心平气和?

    周念蕴挥手,出口凉薄:“办不到就不必再来。”陈悯躬身退出去,他知道这是必须握住的机会。

    马车声逐渐远离小巷,周念蕴站在窗边,采郁进来,她问:“谁同他一起来的?”

    采郁一愣,顺着她目光而去,瞬间了然:“是陈大人的夫人,一直等在巷口。”又是给陈大人添衣又是递暖炉,也是,这天冷的紧。

    “歇息吧小姐。”采郁轻唤。周念蕴回神,放下珠帘盖住屋外的一切。

    —

    徐玉朗天没亮去了趟灾民集中地,今年入冬也早,不断涌来的灾民是个大问题。

    回到府衙,万绅已在屋中等他。两人都看到对方,却谁也没开口,直到徐玉朗先说:“万绅兄。”

    万绅拿出账本,是之前残余这个月收回的税钱。琼州是长公主地界,她因灾情免了一年税款,万绅已无所事事好几个月。

    以往都是交了账,说上几句场面话就走,今天万绅却拉了把椅子在徐玉朗对面坐下。

    “账就这些,其余的就是不交,徐大人不让动武。”万绅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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