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欢: 77. 相争 你想带走,问过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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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晓。”忠勇伯仍是点头。

    “既如此,此事便敲定,今晚你们便将她带回去吧,从今往后,江氏是死是活,与国公府再无半分干系,也算对得起她这两年。”长公主拂了拂袖。

    她现在每看一眼江华容,都觉得痛恶。

    耐不住寂寞也就罢了,偏偏私通的还是裴絮的儿子,生生将府里搅的一团糟。

    当初,老太太执意要低娶,她便不该答应的。

    忠勇伯应了声,很快,他身边的仆从便要将江氏和顾氏都带下去。

    江华容虽疯,执念却深,抱紧了廊下的柱子不肯撒手:“我不走,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是国公府的长孙媳,你们要带我去哪!我哪儿也不去。”

    顾氏也泪流满面。

    忠勇伯也于心不忍,但一咬牙,还是下了命令:“将她拖下去。”

    于是江华容便硬生生被拖了走,原本被大雪覆盖的雪地上蜿蜒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江晚吟看着江华容疯癫的样子,雪恨之余,却无甚快意。

    江华容执念太过,疯癫对她来说,倒算是不错的归宿了。

    但或许也正如长姐所说,她们俩,没一个赢家。

    事到如今,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身似浮萍?

    处置完顾氏和江华容,忠勇伯望了眼站在陆缙身旁亭亭玉立的江晚吟,心思又活泛起来,看向长公主道:“华容是有错,但说到底,阿吟已经是世子的人了,敢问公主,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遭了这种事,往后又该怎么办?”

    江晚吟眼睫倏然抬起。

    父亲话里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没了长姐,立马又要把她送进来。

    江晚吟只觉得浑身恶寒。

    她的确爱慕陆缙,但刚刚为了不愧对哥哥,也为了彻底放下一切,她当着他的面已经坦白一切。

    即便后来哥哥没死,即便她的报复都是白费功夫,她终究还是骗了陆缙。

    更别提,哥哥还是他的私生兄弟。

    事已至此,她已经不奢求陆缙能原谅。

    更不想他接着被伯府设计。

    他这样清贵的人,凭什么一次次被拖入泥沼?

    于是江晚吟攥着手心,直面父亲:“我也有过错,父亲不必替我委屈,陆世子不追究我已是开恩,今日过后,我自会离开。”

    一句“陆世子”,分的清清楚楚。

    陆缙眼帘一掀,眼神冷到了底。

    果然,裴时序回来了,她就要头也不回的离开么?

    江晚吟却浑然不觉。

    “三丫头,你莫要犯蠢!”忠勇伯伸手拉了拉江晚吟,压低声音,“陆缙分明对你有意,你便是做不成继室,做个贵妾也是使得的,且你已经失了身,你以为除了他,你还有什么好去处吗?”

    江晚吟皱了皱眉,厌恶更甚缓慢却坚决的挣开了忠勇伯的手:“父亲当真是为我好么,还是别有所图?”

    “你是我的女儿,我不是为了你还能为谁?”忠勇伯恼羞成怒。

    “女儿?从前养在青州的十年我不是你女儿么,怎么不见父亲你关怀一句?”江晚吟淡淡地反问。

    “你……”忠勇伯噎的说不出话来,“不识好歹,你年纪太小,不会懂,此事趁热打铁,必须趁今晚定下来。”

    说罢,他竟要拉着江晚吟去找陆缙,当面问他。

    江晚吟实在恶极了父亲这副攀权附势的嘴脸,其实,从事发至今,她压根不敢去看陆缙的脸。

    生怕从他脸上看到一分一毫的失望。

    江晚吟难堪至极,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裴时序忽然站了出来,伸手攥住了她手腕。

    “阿吟,我娶你。”

    江晚吟一怔,看向裴时序。

    事实上,她和陆缙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哥哥。

    “哥哥,你不用因愧疚娶我,一切都是我自愿帮你的。”江晚吟轻声道。

    “我不介意,阿吟。”

    裴时序看着江晚吟垂着眼的样子,只有无边无际的愧疚。

    这大概就是报应。

    他搅乱了国公府,休了江华容,气病了老太太,的确是为早逝的母亲出了口恶气。

    但也亲手把最珍视的人推了出去。

    亲手造成了她这么多日的隐忍和委屈。

    阿吟,你若是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会不会恨极了我?

    裴时序看着江晚吟,声音温沉:“我娶你,阿吟,让一切都回归正轨,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妻。”

    江晚吟心中却一阵恍惚。

    经历了这么多,隔着这么多爱恨,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陆缙坐在左上,看着两人并肩而立,面色平静,手中的杯子却一点点攥紧。

    忠勇伯听到裴时序的话,突然又想到他也是国公爷的私生子,他虽然身份比不上陆缙,但嫁过去,应当也能做正妻。

    忠勇伯也犹豫起来,刻意看向陆骥:“国公爷,这位是……”

    陆骥此时两边为难,平阳正欲与他和离,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提认亲的事。

    但如此一来,又对三郎不公平。

    他试着看向长公主:“平阳,三郎和吟丫头本就定了婚,若不是被二郎媳妇所害,他们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三郎既不介意,不如……”

    “被江氏所害?”长公主打断。

    经过陆缙的提醒之后,她如今什么情和爱都不想去管,也没有心力去管,没有情爱障目,她格外清醒,“刚刚当着我的面,这个人说起裴絮时面不改色,如此心境,如此胆识,他当真会被江氏所害,他当真只是来捐官的?我看,恐怕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你若是敢将他记在族谱上,我便向皇兄上奏让二郎提前袭爵。你若是不信,不妨试试皇兄是更看重他的亲外甥,还是你的私生子!”

    陆骥当即便住了口,他握着杯子抿了口茶,搁下时,白色杯沿上沾了一丝血迹。

    他如今的身子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便是强行将三郎认回来,也无法庇佑他。

    倒不如让他做个富贵闲人。

    陆骥用指腹悄然抹去杯沿的血迹,看向裴时序:“三郎,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也不能伤了平阳和二郎。不进族谱,除此以外,你想要什么,我都尽量弥补你,你可愿意?”

    经过这一晚,裴时序对陆骥的反应并不意外。

    又觉得可笑。

    果然,二十年前是这样。

    二十年后还是一样。

    他们永远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裴时序心口冷极,唇角却扯出一丝笑:“是么,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阿吟,国公爷可应允?”

    这一声落下,陆骥尚未开口。

    不远处,却传来杯子重重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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