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欢: 第46章 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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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当初,他重伤醒来后听闻江晚吟悲痛欲绝,自己也心如刀割。

    他原是想立刻去见她的,一打听却听见她被伯府接了回去,忠勇伯又将她去了公府的家塾里读书,说是后悔将她丢在庄子上这么多年,想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裴时序这些年过的颠沛流离,从未得到过父亲的任何关切。

    他知道,江晚吟也是一样。

    他想给她最好的,弥补她所有的遗憾,因此当听到忠勇伯送她去公府后,并未阻止。

    且他如今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意,未必能保全性命。

    与其让她再经历一回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倒不如干脆等他解决完一切,当真抽了身再去见她。

    他们都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时间弥补。

    不急,裴时序想,到时他必会将她捧在手心,一刻也不离。

    裴时序一走,贺老便急不可耐的叫了婢子下去,搓着手往床边走去。

    江晚吟昏昏沉沉的,也刚刚转醒。

    她眼睛本好了些,刚刚被手刀一劈,又有些发黑,只能看见模糊的光晕,头也沉的厉害。

    但当一张刀疤脸凑到她面前,扑面一股酒臭味的时候,她顿时清醒过来,想起了刚刚的一切,缩着身子往床榻里去:“你想做什么?”

    她一睁眼,比熟睡时更是美上分。

    贺老看直了眼,色眯眯地道:“美人这话问的奇怪,这么晚了我还能做什么,我自然是来疼你的!”

    江晚吟被他看的直泛恶心。

    她不停的往后退,退到了另一边,一转头,却又看见一个痴迷地望着她的人。

    顿时如坠冰窟,愈发恶寒。

    两个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把江晚吟逼得无处可退,后背牢牢贴在了墙壁上。

    “你们……你们别过来!”

    不过贺老虽色胆包天,却不全是草包,还记得刚刚的事,问道:“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何说自己不是江华容?”

    江晚吟被长姐推出去的时候以为自己完了,昏过去前却又听见这刀疤脸吼道要把剩下的人都杀了。

    想来,恐怕江华容对他们还有些用,暂时不会杀。

    可她若是承认她是江晚吟,恐怕不但难逃被辱,性命亦是难保。

    江晚吟快速衡量了一番利弊,将错就错,于是道:“我是。”

    “你这妇人,倒是心狠!不过……”贺老嘿嘿了两声,“爷就喜欢这样有性子的,来吧,让爷今晚好好疼疼你。”

    贺老作势便要扑过来,江晚吟抓了枕头挡在身前:“你别过来,你们红莲教不是说什么弥勒下生,普度众生吗,欺侮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传出去也不怕毁了你们的名声?”

    “旁人我们自然是不碰的,可你这个妇人同那姓周的掺和在一起,算什么好人?再说,你那夫君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你们国公府的人一个也逃不掉,这是你们该的!”

    贺老怒骂道,一把扯开她手中的枕头,咧着黄牙便要凑上去。

    江晚吟知道这回无论是怎么说都逃不过去了,情急之下,她只得拖延,抱着臂牢牢的挡住自己:“我……我不方便。”

    “骗我呢是吧?”贺老冷笑道,眼珠子一转,又咂了咂嘴,“不过,你说的倒有些意趣,你同你夫君成婚也两年了,你这样的美人,他就没在你身上……试试别的法子?”

    贺老舔了舔唇,色眯眯地扫过江晚吟全身,尤其盯着她的手和唇。

    江晚吟连忙蜷起了手指。

    被他看的直反胃,尤其扑面一股盖不住的酒臭。

    陆缙极为爱洁,他的衣服总是一丝不苟,一条褶子也找不出来。

    气息也清清爽爽的,仿佛雪后青松般,干净清冽。

    且他虽当时要的狠了些,过后却极有风度,细致的帮她擦拭。

    平心而论,江晚吟虽心理上排斥这种事,但经过这一月,身体并不抗拒他。

    与眼前的人一对比,现在想想,能遇上陆缙这样的品貌,已是她不幸中的万幸了。

    但同这群人是没道理可讲的,他们可不会像陆缙一样,只要她软着嗓子假哭几声便会放过她。

    江晚吟只能自救。

    刚刚被锁在箱子里,她打翻了一个东西,头发上仿佛沾到了油彩,正蹭的衣襟上到处都是。

    红木箱子,油彩……

    这仿佛是戏班子常用的东西。

    江晚吟猜测这群人大约是伪装成杂耍班子了,才能从巡检司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而杂耍班子只有在勾栏里才有。

    她眼睛虽看不清,但耳朵却分外灵敏,侧耳去细听,果然听见了几声伶人的戏腔,又间或听得了一点似是有人喝醉了酒,争吵不休。

    她猜测自己还没被运出城,那尚未到绝路,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尤其这勾栏里人多眼杂,好做遮掩。

    于是江晚吟便假意屈服,轻声道:“今日我命该如此,我知我是难逃一劫了,我也是个想的开的,既然逃不过我也没法子了。刚刚我溅了一身的血,头发亦是沾了油彩,污臭不堪,你们至少让我先清洗清洗,否则我如此模样,你们也能下的去手?”

    她一开口,贺老才注意到她的狼狈。

    尤其那血迹沾的她满手都是,脸颊也是,浓重的血腥气熏的人直头疼。

    天亮还有一会儿,且这勾栏里都是他们的人,贺老刚刚当街都能把她掳走,料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也逃不掉,于是答应下来。

    “不过,你可别想逃,这是五楼,摔下去必死无疑,且我们就在这看着,周围也都是我们的人,你若是敢耍手段,可别怪我无情。”他又警告道。

    “不用你说,我清楚。”江晚吟道。

    “算你是个识趣的!”贺老见状,这才叫婢子送了热水来。

    江晚吟瞥了眼,发觉这婢子的身量跟自己差不多,又想起这些日子模仿长姐的声音学到的本事,心生出一计,红着脸叫了那婢子过来,同她耳语了几句,索要月事带。

    那婢子转头又去找贺老。

    女子月事污秽,最是忌讳,每每此时不许出现在任何婚丧嫁娶的场合,便是连夫君,也大多忌讳的分房。

    一听得江晚吟当真要了月事带,两个人骂了句晦气,皆眼不见为净地守在了门外。

    临走时,又点着那婢子道:“你看好了,她要是敢寻死或是敢跑,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那婢子唯唯诺诺地应是。

    江晚吟就是要借月事逼这两个人离开,像陆缙这样的君子不在意,她记得当日她不适时他还替她按揉了一晚上,但寻常人还是十分在意这个的。

    果然,这刀疤脸中了计。

    等他们走后,剩下的这个婢子便好办了。

    沐浴前,江晚吟又看向那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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