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春娇: 8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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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转好,已经不用闷在屋中。

    陈在溪去医馆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开始不满足于绣花,小心翼翼地同外界接触。

    沈岚的药铺在江阳东门这边,因着价格公道,为人和善,这附近的百姓,不论是小问题大问题都喜欢找她。

    春季里,小孩子容易得一种叫“热痱”的皮肤病,患病者的身上会发红,夜里总是泛痒。

    来医馆的人多了起来,林安同郑悦去了白淮的药铺,江阳这只剩下沈岚一人,人一多,她也有些忙不过来。

    陈在溪便也往药铺跑,她现在认识几种药材,也能帮上些忙。

    来药铺配药的人不少,遇见人多时,陈在溪会将头低下。

    沈岚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青皮,姜黄,天冬各一钱。”

    木质的高柜的一排有数十个小屉子,陈在溪听见后,抬眸张望找起药来。

    小屉子上标有药材的名字,将这几样找到以后,她伸手去够一旁的戥秤,已经习惯。

    一整天都在这样的忙碌中,直到未时,药铺的门被周以拉开,他显然不是来买药的,手中还提着从桥头买得点心。

    这是上一次,陈在溪带他去的那家点心铺。

    此时的药铺,外面还等着几个前来看病的人家,沈岚把着脉,一边在纸上写下病症,让陈在溪去取药。

    周以眼色极好,只是放了糕点,过去帮忙。

    他自小在药铺里长大,这些药材放置在何处,他熟记于心。

    日落时,沈岚将药铺的门关上,送周以出门。

    有人认出他,笑着打趣:“今早还听周大娘说铺子里忙,原是你来沈家这帮忙了啊。”

    周以耳根微红不敢看人。

    于是这一周,周以都来药铺里帮忙,有时会带点心,有时也会带一些胭脂,直到婚期将近,需要准备的事情多了起来,他这才没时间往药铺里跑。

    六月初夏,来药铺的人少了,沈岚的日子清闲起,昨日便将药铺的门合上,暂时闭门几日。

    陈在溪忘了这茬,这几日在药铺帮忙已成习惯,她自觉换衣出门。

    沈岚梳完头后去找她,一抬眼见她穿着那间灰色长衫,皱起眉来:“今日去置办行头,怎穿成这样?”

    同周家的婚事就在月中,沈岚昨日便将陪嫁的单子清点好,今日是要去取预定好的小物件,以及陈在溪的嫁衣。

    虽只是走个过场,但这样的大事,沈岚想尽力做得完善些,“去换那件香纱制得衣裳,舅母给你梳发。”

    江州夏季,白日里并不比上京凉爽,这里的寻常人家是用不上冰的,都是穿一些轻薄的衣裳,多是纱制。

    这一代,寻常人家用得纱不将就,虽是轻薄但并不柔软,陈在溪会更喜欢春日里的旧衣裳,夏季也穿。

    在五月时,林渝去徽州贩茶,他带回了两批香纱料子。

    在江州,很少有人穿香纱,林渝也是听朋友夸赞,才用头采茶换了两批。

    沈岚拿着料子去找绣娘,给家里人都制了身夏衣,也包括她的。

    陈在溪想起这回事,进屋换衣,衣裳才制好几日,这是她头一次穿。

    等换完衣她才发现不妥,香纱本就轻薄,这衣裳的腰又收的极紧,将身姿曲线勾勒的明显,尤其是脖颈,空空的。

    陈在溪忍不住皱眉,江州的民风怎比上京还要开放?

    沈岚却是越看越欢喜,上手给她辫发,又细心挑了朵粉色的头花别上。

    若说婚期降至,最忙得便是沈岚。等到了马车上,她手拿着陪嫁单子,还在清算。

    算了会儿后,她忽然说:“在溪,你母亲还给你留了好一些东西,都是些精巧的首饰,我和你舅舅都没动过,这次一并添进去。”

    窗外,阳光落下来,是熟悉的热烈。一片翠绿间,陈在溪听着耳边的声音,忽然愣住。

    已经久远的回忆浮上心头。

    母亲临走前,的确给她留了好多东西,那时的她没有护住,每每想起,总是会偷偷落泪。

    原来那些珍贵的,早已经被偷偷送出去。

    母亲说给她留了嫁妆,原来她做到了。

    这一刻,陈在溪忽然就同以前和解。

    母亲选择离世以前,并不是没有给她做打算,只要得到她一点周全爱意,陈在溪便极开心。

    马车已经行至天香阁门口,楼上放着定制的衣裳,楼下是一些已经制好的成衣。

    沈岚还想再给她添两套夏衣,留在楼下转悠。

    今日来取衣的人不少,陈在溪独自上楼,由绣娘带着往前走。

    天香阁是大晋最好的绣铺之一,在上京城也有绣楼,价格极昂贵。

    林渝和沈岚对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境,但在大事上,也不会亏待孩子。

    楼上的人要少许多,摆着许多精致的衣裙,绣娘领陈在溪走到一套红衣旁,问她是否满意。

    她抬眼望去,日光将这套红衣映照得越发艳丽,霞帔搭在两旁,用金线绣制。

    陈在溪看着这些繁复细致的绣花,虽只是走过场,但看着嫁衣时,她期盼起自己穿上。

    绣娘忙将红衣娶下,“小姐你在细看看,有什么不满意,都还能改。”

    红色的布料落在手心,微微有些滑,陈在溪抱着它走到光下,细致地检查起来。

    天香阁的绣花确实精巧,她现在也学着绣花,明明练了许久,但此刻一看,连别人的皮毛也没到。

    下个冬日……她还要继续学绣花。

    收回目光,陈在溪抬眸,想让绣娘将衣服叠起来。

    一抬眼,却见许久未见的人站在身前,面无表情。

    暖光将男人的轮廓微微虚化,只剩下一道修长挺直的影。

    陈在溪浑身一怔,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光下的人影已缓缓清晰。

    “……”

    表哥怎会来江阳?

    连想都不敢想,是下意识地害怕,拿着嫁衣的手已经颤抖。

    陈在溪转身预跑,却见不知何时,天香阁内已无人影。

    紧接着脖颈一紧,一只大手温柔地覆在她颈间,似爱抚,又似禁锢,仿佛轻而易举间,就能将那脆弱的脖颈掐断。

    鲜红的嫁衣散落在地,陈在溪已然僵住,下一瞬,听见男人语调淡漠:

    “小骗子。”

    宋知礼看着她,感受到手心上,极细微的跳动。

    他额间一抽一抽,覆在她颈间的手下压,缓声又问:“小骗子,不是说要嫁表哥,跑什么?”

    这一刻,被人禁锢在手下,她避无可避,杏眸湿润,正不断往下淌着眼泪。

    宋知礼近乎漠视地看着她流泪,眼眸中是绝对冷静。

    “我……”

    于是陈在溪试着去回答,她想问表哥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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