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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戏春娇》 60-70(第3/13页)
    宋知礼目光淡然,又冷静道:“昨夜是你缠着表哥,”
    他还想说更过分的话。
    “表哥你不许说了。”
    男声冷静,冷静到陈在溪快疯了。
    一些记忆零零散散,她恼羞成怒,张开嘴便咬在眼前人的手臂上。
    她是用了力气的,但也没留下多重的痕迹,咬痕同男人身躯上的痕迹如出一辙,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
    陈在溪看了眼,又自顾自哭起来:“呜呜表哥你大我这么多还和我计较,我还是个小孩,表哥都不能让让我吗?”
    她哭得可怜,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说话时嗓子都是哑的。
    宋知礼拿她没办法,一时无言。
    过了会儿,他才缓声开口,生硬道:“没有同你计较。”
    陈在溪轻哼了声:“那表哥还给我看。”
    “是让你替表哥涂药。”
    陈在溪又不说话了,方才的气焰一扫而空。直到手中被塞入了一个小瓷瓶,她抬眼,见光下表哥的眉眼冷淡。
    他却说:“你咬得表哥也疼。”
    陈在溪足足愣了好一会儿,她看着手中药膏,最后不情不愿地用手抚上去。
    其实她适应的很好,小手贴在男人的身躯上,轻轻抹着药。没抹一会儿,注意力又被别处吸引。
    表哥身躯上的伤痕很多,肩胛边的箭伤也还未好全。
    她有些好奇,“表哥怎么这么多伤痕?”
    宋知礼静默了瞬,似在回忆。
    陈在溪也不急,她年纪小,很多事都没见过,此刻好奇地戳着这些伤口。
    就感受到手下的身躯一僵,戳着的地方也变得硬硬得。
    她慌乱移开手,一抬眼,见男人盯着她的目光黑沉,似是不悦。
    “对不起表哥,”陈在溪立刻将手收回:“这些伤口原来还会疼吗?”
    她眨巴着杏眸,湿漉漉的眼眸透亮。
    “不疼。”宋知礼的声音却有些闷。
    “嗯嗯。”
    他虽然这么说,但陈在溪也再不敢乱戳,想继续给他上药。
    双手却被男人宽厚的掌心盖住。
    宋知礼收了瓷瓶,声音冷淡:“睡觉。”
    今夜的夜晚寂静,灭灯后,屋内只剩下稀薄的光芒。
    陈在溪自幼时便是一个人睡,她早就习惯。现下多出一个人,只觉哪里都不舒服。
    锢在腰上的手不舒服,身后滚烫的身躯也不舒服。
    冷冽的松香几乎将她包裹,这味道一点也不甜。
    而她不过是想动一下,腰上的力道便收紧一分。陈在溪告诉自己要适应,但她真的睡不着。
    她真的不喜欢这种,被裹到喘不上气的感觉。
    “表哥,”她试着同他商量:“我想过去一些。”
    宋知礼未松开,顿了下,他同她说:“明日称病不去。”
    陈在溪应了声,也没说好。
    她打了个哈欠,一点一点适应,才迷迷糊糊睡去。
    毕竟明日还要去相看……她要早些睡。
    第63章
    刺目的光落在眼前, 睡梦中的陈在溪微颤,转而睁开眼。
    她眨眨眼,一转头发现床榻边是空的。
    绿罗刚将窗户支起, 大片的日光随之透进屋,将屋内照得明晃晃。
    陈在溪正揉着头发, 她发觉自己这一觉睡得是太久了, 明明昨日还不习惯表哥的……
    思及,她随口问道:“表哥呢?”
    “世子爷天还未亮就走了。”提起宋知礼, 绿罗缩了下,不知怎得心里有些怕。
    “小姐,”绿罗将窗户支好后朝前走,“其实世子爷大抵也是很看重小姐的。”
    喜悦的同时, 其实也让人忧虑。
    宋府家大,老夫人主权, 小姐若真嫁进来, 她分不清这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像世子爷那般出身的人,娶妻当娶一位大家出生的小姐, 若是没有母家扶持, 又怎么能在宋府里站稳?
    她只是怕她家小姐受委屈。
    “表哥才不看重我。”陈在溪侧过头,还有些生气。
    “小姐。”绿罗无奈。
    “……绿罗,几时了?”说着, 陈在溪缓缓下床。
    “刚过午时。”
    “啊?”她看了眼窗外, 有些懊恼。
    陈在溪连忙去找了身衣裳, 一边嘀咕:“今日还要相看呢, 可不能迟到了,若是没去, 老夫人又得说我了……”
    “小姐还要去相看吗?”绿罗一愣,没反应过来。
    陈在溪理所应当的点头,又想起昨夜,落在耳边的冷冽男声。
    她有些心虚,下一瞬又觉得自己没错:“绿罗,既是老夫人叫我相看,我又如何能不去?”
    越想越委屈:“这般重要的事,还有老夫人盯着,我若是找借口不去,日后又怎么办。”
    想起昨夜的男声,她只是觉得,表哥根本没未她想过。
    他是国公府的嫡子,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是她会害怕,她也不敢。
    同表哥的关系也不敢对别人说,不敢让表姐们知道,更不敢让老夫人知道。
    怎么办怎么办,其实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
    清风堂-三楼
    沈确拉开门,他走上前,一边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宋大人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自己宅家里休息,一有事就丢给我们这些劳工?”
    信封被丢到桌上,泛黄的纸张上,黑色字体狂草,隐约可见检举二字。
    宋知礼拆开看了眼,神色平静。
    几丝光亮落在他眼底,未曾给他添上一丝暖意,他脸上显少有表情,只给人冷冽的威严。
    沈确同他是在军营认识的,虽是相知多年,但他不觉得自己了解好友。
    越接触越觉得他这个人可怕。
    一个人若是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也没有软肋的话,那才是真的不受牵制,做起事来,也不会有顾忌。
    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孩子都有一群了,每天都深怕做错什么被诛九族。
    沈确到是挺佩服他,自顾自给坐下,他喝了口茶道:“宋大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将江尚书平时看不出来嘛,早知道礼部那边这么多油水,我当年就去当文官了。”
    “现在也来得及。”
    男声冷淡,纵使是沈确也因为这句话愣住。
    缓了好一会儿,他拍拍胸口,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们大理寺的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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