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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裁云为信》 40-50(第4/18页)
是那种到处找人比试树敌的人吗?”林礼回道。
顾惊涛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这小丫头在骂谁呢?
“好,说正经的。”林礼瞧着顾惊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满意了。想不到阔别一年,顾惊涛与她呛声的能力大不如前。她提起裁云,轻点地面,在空中漂亮地使出一招穿云门的“破月”,接着踏上茅草屋顶,向下温声道:
“诸位,我等自孤鸿山而来。白刃从未沾过血。诸位提的‘百针千针’,更是闻所未闻。其中定是存了误会的,刀剑相向,实属不该。诸位若寻错了仇,岂不谬哉?”
这个语听气和派头着倒不像林礼,汪吟吟思忖,接着瞥了一眼尹信,意识到这倒也正常。
顾惊涛退至汪吟吟身旁,看着自己这好妹妹准备怎么唱戏。
那领头的原本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却在听到“寻错了仇”这几个字后迟疑了一瞬,涌动的气息仿佛突然叫人捏住。身边人向他私语那确实是穿云的招式,他这才认真瞧了瞧站在高处的林礼。
林礼没有着那身白袂,不过一身落落大方自然是穿云风骨的滋养。
“诸位想必也是江湖中人,应该相当清楚我穿云门是不修暗器的。”
那头领有所冷静,但仍是硬着声问道:“可有证明?”
“诸位奇器无双,想必是从九鼎山来。不知孤鸿的剑术,可有想看的一招?”林礼没有直接拿出云纹玉,反过来小心试探这帮人底细。
那头领眼神闪了闪,却并不上套:“你只消告诉我,你师父是谁?”
林礼眼里波澜流转,正打算报上林折云的名号,却听有人沉声:
“他们不是从九鼎山来的,而是要往九鼎山去的。”
那头领的瞳仁一缩。
“你怎么知道?”他发问。
“诸位满身风尘,衣沾土灰。在这儿守了很久吧?”尹信负手而立,施施然道,“穿戴的不太合身,松松垮垮地叫人看着难受不说,还能闻到海潮味儿。”
林礼听懂了,这才仔细端详这群人的打扮,确实是衣不合身,像是匆忙临时赶制出来的。而且不会是从北边的九鼎山来的——他们身上泛着海潮的咸味。
海边来的人。
至于是不是往九鼎山去,只是尹信的推测。
天下奇器汇于九鼎,歧归路上尽是刺客。
看这样子,应该是猜对了。
“阁下把心放回肚子里,那千百毒针确实和我们无关。”尹信又挂上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不过鄙人倒很愿意听阁下说说,是谁让阁下在此处埋伏的?”
作者有话说:
1.失踪人口回归啦 后天还有更新
2.您的师兄已上线乐子人师兄不知道会不会被喜欢?
3.气氛一下子微妙了起来
4.有一对怨种兄妹上线了
? 43、千诺
空气凝滞了一瞬, 连呼吸都显得沉重。
对面这一群黑衣人显然不再咄咄逼人,只是手中铁索还紧攥着,纷纷看向领头人。
“怎么, 这名字说不得了?”尹信又问,“我等自北而来, 从未插手过海上之事。诸位收到的是什么消息,这般荒唐都要信么?”
领头人面色沉重复杂, 欲言又止,似是还在犹豫。穿云门修的是至轻至快之身, 天然一副风骨,林礼飞身轻起, 手中裁云一旋,他便顿生疑窦, 千百毒针不是这样一身气度能使出来的。细细想来刚才这几番对话, 对面如此懵懂意外,确实不像是做过亏心事。
但他报仇心切,而让他在此地截杀的消息来源又相当准确。
顾惊涛一皱眉头, 受不了剑拔弩张的沉闷, 他向上喊道:“阿礼, 云纹玉可有带着?”
那云纹玉正藏在林礼腰间,但还等不及她掏出, 便听底下有人尖声发问:“你说你是穿云门来的, 你便是了?若真是了, 谁说你们就不会用这些下做手段?”
那是个听起来有些稚嫩的声音,林礼遥遥看去, 应是个只有十一二岁大的男孩子, 个头并不高。不过这句话实在坏了规矩, 林礼便顾不得再端执礼节,正色严厉道:
“可听好了。我等本就是路过此处歇脚,无端遭此为难,已是常人无法忍受的事情。我相告师门名号,解释来由,尔等却置若罔闻,还要将那不知所谓的‘千百毒针’的罪名强加于我身。是误会解开便罢了,不至于刀剑相向。可我穿云门前辈这百年来练成的一招一式、流传的一代风骨俱是以碧血洗就,岂是能容碎语闲言的?这一番话真是好气量,往后任是哪一门的清流,都不敢由自心意在武林之中行走了。”
林礼眉关紧锁,杏眼底仿佛坠入寒冬,薄薄浮起一层冰霜。她过往十几年于孤鸿山的风物里长养,亲自迎来不知多少个日出、送走过不知多少个日落。她清楚地记得松林会在何日负雪,喷雪花与冬梅争艳。她想起老头在小青峰自得其乐的泉水野菜,想起汪老一板一眼尽心尽力的教导和孟老的憨笑。
说实话,她对那些以碧血成就穿云招式的前辈们并没有过多的情感。他们被写在在穿云门旧事的记载里,受后辈弟子的敬仰,像神仙被供奉于高堂,但她摸不着,只觉得缥缈无依得很。但那些她所经历过的有关穿云门的一切,都在她的骨里刻好,让她不自觉地去回望,又怎能容许被亵渎?
她听了会难受,会抑制不住的难受,抑制不住地想去跟这群黑衣人讨个说法。
这一番言语如此凌厉,倒真不像林礼平日里的作风。顾惊涛讶异,林礼称得上不善言辞,至少往日在山,他若不去问,林礼很少主动来找他说话。她躲在山林里、藏在雪松上、避开人群在小青峰下习武练剑,都是常有的事情。孤鸿山上神出鬼没,找她不如先找汪吟吟,再让汪吟吟带着去找。
而他身为大师兄,平日里带着小弟子们习武练剑,自然少不了讲一些道理规训。林礼是用不着,所以平日里难得听到她如此正色言辞。这约莫也才下山不久,嘴皮子便这么溜了?
他悄声问汪吟吟:“她什么时候能这么讲话了?”
汪吟吟愣愣的,眼神飘忽不知神游何处。又叫顾惊涛拍了一下肩,听他说“傻什么呢?”方才反应过来,脸上红晕褪下一层,胡乱答应了一声。
“在我下山去以后她一直这样?”
“嗯。”汪吟吟又这样回应了一声,顾惊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汪吟吟却压根不知道顾惊涛问了什么,若无其事地站在他身后。
有人心猿意马,有人心照不宣。而真正懂得其中玄妙的那位,只是勾一勾唇。
“阿诺,休得无礼。”那领头人自知方才的鲁莽,也显然懂得这话的分量。自己讨债应该是讨错了人,这若再冒犯穿云门,往后只怕是要被别人讨债。他杀了一眼这那口出狂言的孩子,态度恭谦起来,道:“女侠好涵养。我等实在无意污穿云清流之名,稚子无知,童言无忌,望诸位休要计较。”
林礼仍于屋顶之上睥睨,等着这人继续把话讲下去。
扯下蒙面的黑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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