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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辨心怪人[刑侦]》 40-50(第20/25页)
伟年轻时候的样子。
李万恒:“旁边这位是?”
季时余主动自我介绍:“李警官你好,我是席荆的同事。我叫季时余。”
李万恒点点头:“坐吧!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席荆开门见山道:“关于十三年前的飞车党,我有些疑问。”
李万恒:“在你问我之前,我有问题想先问你。”
席荆:“您说。”
李万恒严肃地板起面孔,质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要查这案子?据我所知最近没什么车祸可以跟这起案子联系在一起,而且你也不在刑警队,你要怎么解释你现在这个行为?”
席荆犹豫了下,说:“我现在人在档案馆,我的领导是刘阔。”
“刘阔?”李万恒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意外道:“他居然在档案馆?”
席荆点头:“是。”
李万恒:“你想了解飞车案,是因为他?”
席荆:“没错。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万恒开启尘封的记忆,娓娓道来:“当年这案子闹得人心惶惶,警方办案顶着巨大的压力。好不容易逮捕到了一个犯罪分子,但是因为车祸人陷入昏迷无法获得证词,我们调查了他社会关系,锁定了几个嫌疑人。可这些人家庭不一般,又是未成年,还有专业的律师卡在中间,可想而知我们警方想要查案有多难。”
李万恒所说的和席荆他们了解到的事实基本没有差别。
席荆疑惑:“就一点疑点都没有吗?”
李万恒:“什么疑点?”
席荆:“比如车,当初那些肇事车辆,还有车用的油。”
李万恒无奈摇摇头:“十几年前和现在差别很大。就比如现在到处都是的监控,在当时普及度不高,很多路段都没有监控,即便是有也不是高清的,追踪车辆去向非常难。至于你说的油,那就更难了。”
席荆:“为什么?”
李万恒:“过去倒买倒卖油的屡禁不止,很多在国企事业单位开车的司机卖油补贴家用。所以在当时油并不难获取。”
季时余:“这不是被禁止的吗?”
李万恒:“以前管的不严,国企的开车司机用油有定额报销,但很多司机都用不完,就卖了赚了点差价。这种情况挺普遍的,加上过去很多人家里情况都不太好,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近几年才开始限制严查这种情况。”
季时余:“原来如此。”
席荆:“那你们没有发现其他嫌疑人吗?”
李万恒:“没有证据啊!这种人家的孩子不是普通人,我们当时调查受到的阻力非常大,有些事你们不知道。当时我们试图和几个孩子交涉,最后人家律师把我们投诉到了省厅。厅长没办法,只能让我们调查时注意程序和规则。”
席荆:“后来呢?”
李万恒叹气:“后来就没了。找不到新的线索案件只能被迫中止调查。刘阔病愈出院后,想重启调查,但是局里不同意,还因为他身体情况给他调职。他为此和局长大吵了一架。在那之后我也没他消息了,没想到你竟然遇到他了。”
席荆:“局里不同意是因为没线索?”
李万恒:“不光如此。案子线索全断,凶手又停止作案,案件的紧迫性就降低了。局里本身刑事案件就不少,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去调查这案子。何况还有对方律师盯着我们的行动,说不定还会被投诉到中央。局里不想惹这个麻烦,所以就没同意。”
席荆和季时余相互对视,心里都有了答案,如他们来之前的猜想,这案子没那么容易重新启动。
“这案子你们就别想了。”李万恒忽然来了一句。
席荆迟疑地看着对方,问道:“为什么?”
李万恒苦口婆心道:“这么说吧!我和其他同事不是没怀疑过那几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就是找不到任何证据。很明显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他们和普通犯罪分子不一样,会专门有人处理问题,除非你能有直接证据,否则你们连他们人都见不到。”
席荆承认李万恒所说,这也是他们无从下手的原因。
李万恒继续道:“十三年前都没能把他们怎么样,过了这么久就算是当年有证据也早被他们销毁了。你再想想为什么当年的飞车党此后再也没有犯过同类型的案。”
席荆神色凝重:“不是怕被抓到吗?”
李万恒:“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有人不允许他们再做。”
席荆愣是:“有人不允许?”
李万恒:“当年唯一能确定的犯罪分子只有侯景明,而通过调查锁定的嫌疑人几乎都是未成年。你认为只是一群孩子能做到这么多吗?”
季时余回答:“孩子做不到,但是孩子的家长可以。从他们为孩子请律师就可以看出来这几个孩子的家长不简单。”
李万恒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些孩子为什么会犯案?正是因为家里人疏于管教,父母忙于工作和生意,忽视了孩子的成长。所以这几个孩子都很叛逆,而且还很猖狂。”
席荆:“猖狂?”
李万恒:“我不是说我们警方试图接触几个嫌疑人吗?有一次我们跨过律师,和其中一个孩子面谈过。”
席荆:“谁啊?”
李万恒:“我记得叫周天赋。一整个社会败类,态度非常恶劣,对死去的生命,完全没有同情心,甚至连侯景明这个朋友的生死也是满不在乎。这样的孩子岂能是家长一两句话可以管好的?在他眼里父母可以帮他解决一切。”
席荆深思片刻,“可毕竟涉及到了杀人,还有同伴被抓,他们谨慎点,不再开车出去也能理解。”
李万恒:“他这样的人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他不会因为逃过一劫而安分守己,反而会觉得自己有特权,更加肆意妄为。”
跟傅有的所见一致,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大伙儿都不认为这些人会改邪归正。
季时余:“那你们有做什么吗?”
李万恒:“当年侯景明去世后,我们觉得几个人会有新动作,但是完全没有,也让我们警察怀疑是不是找错了人。”
席荆:“叔,那你觉得是错了吗?”
李万恒沉了口气:“从证据和种种表现是错了,可直觉告诉我,没有。”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坚定。
“如果真的无罪,何必找律师,又何必害怕与我们警方交谈。他们这是做贼心虚不敢。”李万恒道。
原来过去的警方也不相信这些凶手会就此停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被迫停下调查。
席荆好奇:“你们跟了多久?”
李万恒:“半年。”
半年的观察,再算上案发时间,接近九个月的时间。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动作,连席荆都怀疑是不是搞错了。可若不是,这群人的忍耐力非同一般。
席荆:“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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