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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太子殿下今天又在装瞎吗》 90-100(第7/16页)
看。
隐约看不真切,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可能是沈澈的目光温度太高,“烤”得赵煜睁开眼,下一刻,不自在的把领口扯高些。
沈澈也回神了,发觉自己太失礼,别过脸不再看他,清嗓子道:“你……咳……周重抓住了,你大可安心睡一会儿。”
说着,扯过被子来,搭在赵煜脚上。
赵煜其实已经好多了。
他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是在梳理这一系列的突发变故。
他与江吟风联手,是权宜之计。以周重的精明,此时虽然还不知道杀人的证据已经被赵煜握在手里了,但往后公务上,赵煜势必对他有所保留,比起夜长梦多,赵煜也想尽快查出周重背后的水有多深。
他想看是谁与他合谋,情急之事,他又会与何人接头。
可没想到,除了钓出来寿明公公,婉柔还跑来横插一杠。
可反观方才婉柔的反应,她又该是对菜里被下了药这事儿,全不知情。
否则,她一来该尽快问赵煜问题,二来不会惊慌到手足无措。
刚才放黑枪的人,大约就是周重,已经被沈澈拿住了。周重,其实自将军墓那一遭起,就想要赵煜的命,若是如此,他自然也没有必要再给赵煜下什么刑讯逼供的药。
该直接下毒才对。
那么,他饭菜里的山莨菪是谁下进去的……
江吟风!
这人的动机一直很奇怪,不知他是当年殉道者哪一路人的后代,可他的所作所为,又不像是涉及北遥邦交。
再者说……沈澈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天降神兵一般。
赵煜深知,世间事,不是戏文。
没有那么多巧合。
他脑子不停歇,分散了注意力,身子上的难受便也就不明显了,坐起来就要下床:“殿下为何在这里?”
沈澈见他片刻也不想消停,有一瞬间想把这人直接捏晕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叹一口气,道:“炸墓那人是周重,我思来想去,这家伙留在你身边太危险。”
这般出发点,让赵煜心头一暖。
他与自己相比,无论对感情还是公务,都直接多了,也痛快多了。
沈澈见赵煜衣裳鞋子都归整好了,把黑纱又往眼睛上一遮,推门出屋,片刻,转还回来。他前脚进门,后面跟着阿末、空青还有将军墓的守墓少年船儿。
船儿手上押着一人,正是周重。
周大人没了往日的风采,颧骨上不知是不是挨了沈澈一下,已经乌紫一片,肿起来好高,就连眼睛,也被殃及得睁不开。
头发松散,乱发从发冠里散落下来,看着说不出的颓靡。
周重被押着,跪在沈澈和赵煜面前。
沈澈不愿让赵煜多费心思,直言抢先道:“周大人,炸毁先将军墓寝,杀害邹总厨,又多次杀害刑部尚书赵大人不遂,你是三司总捕,自然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沈澈说出“杀害邹总厨”几个字时,周重的表情还是明显一变,随即收敛回来,道:“他是自戕,与下官何干,杀害赵大人不遂更是无稽之谈,方才下官路过赵大人卧房门前,听闻屋里有异响,便想上前查看,婉柔夺门而出,下官手铳走了火,无心之失,请太子殿下明察。”
他一推六二五,撇个干净,沈澈只是挑了挑眉毛,半点不急,笑道:“杀害邹总厨的证据,赵大人一早便留好了,你抹人家脖子的时候,自己衣裳上面溅洒了鲜血,都不知道吗,那血迹半块在你氅衣袖子上,另半块,可是落在邹总厨停尸的床帐上,周大人断案无数,不知这鸳鸯血痕,该如何解释?”
周重心里翻江倒海的,早就觉得赵煜从弄湿衣裳时开始,就莫名其妙的,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终归还是被这小白脸算计进去了。
但他尚且算处变不惊,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公式化的笑意。
那笑容就好像用浆糊黏在脸上了,做作、生硬极了。
沈澈见他这般,笑了笑,朗声道:“婉柔姑娘,请进来。”
婉柔应声入门,看见周重第一眼,表情说不出的别扭。
她什么话都没说,自怀里摸出个小药瓶,放在桌上:“殿下,这是周大人给属下的,说是让赵大人服下去,他就会对属下言听计从,无论属下要问什么,又或……”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耳根红到脖子根,“又或要做什么……赵大人都会随我。”
周重知道婉柔喜欢赵煜,对于姑娘的心思拿捏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显然,他给婉柔的药,可比那刑讯用的山莨菪碱要命得多。
时至此时,他瞥了婉柔一眼,明白自一开始起,自己才是这一屋子人算计的那条上钩鱼。
沈澈拿起药瓶,递给身旁的空青。
空青拔开瓶盖,凑到鼻子边上,遂而闭上眼睛仔细分辨一番,神色变得很不屑,道:“周大人可不坦诚了,这药若是用下去,何止言听计从,若真云雨一番便会暴亡。”
沈澈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像是要杀人:“周大人,你做这样的事情,自己死了便罢了,你的妻儿,要不要孤帮你照顾?你以为你将家小送离都城,孤就找不到她们吗?”
说着,他走到周重耳边,低语两句。
周重眼神一下就变了,不含感情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倒显得他真实多了。
赵煜在一边看着,回想周重的为人,他是想杀自己,他也杀了邹总厨,但赵煜对他其实谈不上恨。周重不是一个恶人,从他看重妻儿这一点来看,便不是。
就权术而论,他听命而为,顶多算是从根本上就错了,因为他站在了炎华万民的对立面。
周重半晌没说话,眼皮耷拉着,就好像睡着了。赵煜见多了凶嫌,知道他是在心里盘算什么。
好一会儿,周重突然轻声笑起来,可笑得比夜猫子叫还不如,船儿见他这般,在他肩上猛推一把:“你到底为何知道将军墓室暗埋炸药的地界?”
这小孩功夫不错,却不经世事,心思纯粹极了,大约被人得知自祖上传下来的机密,是他这辈子有生以来受过最大的憋屈。
但以周重的城府和阅历,自然是理都没理他。
周重只是看着沈澈,道:“殿下难道心中就没有猜测吗?”他看向赵煜,“赵大人为官清廉,我也不想为难,但终归,他与你不清不楚,碍了皇家的路。”
这话乍听含混,但细想,答案呼之欲出。
周重的所指,定然不会是肃王,设想肃王若是有心一登大统,他该是希望沈澈的声名要多臭便有多臭才好,怎么会因为他与赵煜的这点艳闻,就暗中差人痛下杀手。
“皇上,在乎血脉亲情,赵大人可以死于任何一场意外,只要与皇上无关,就是了,若是他死时,床上还有个姑娘,殿下你也不至于太伤心,”周重慢悠悠的说,因果讲述得再清楚不过了,他说着,又哈哈笑起来,声音悲凉,“这天下父子,总是斗来斗去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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