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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太子殿下今天又在装瞎吗》 27-30(第3/6页)
得通了。
只是,方才江游北一进院子,眼见赵煜在窗后,就随即改变了策略,把事情全都推到儿子身上。
果然如同江顾帆所言,在江游北的世界里,一切只能分为有用和无用吗?为了亲近朝廷,连儿子都能舍出去了。
刘备摔孩子——这般刁买人心吗?
但他现在已经死了,只怕永远都没有答案。
“那最关键的十花刺还有在曹应雄身上留下创伤的匕首,现在都在屋里。”江顾帆继续说着,向赵煜示意。
几名捕快即刻进了屋里,拿出一柄武器,外形似是剑,但仔细看,“剑身”的部位却罩得是个四棱立体的鞘。
赵煜把它抽/出来,果然如当初他在兵部记档上看到的那样,四面刃口,每一面都有血槽。
十花刺,杀人利器。
“吟风的兵刃前些日子莫名其妙就丢了,接着,城里便开始出现命案,”江顾帆道,“直到……我无意中发现江游北独自一人在屋里摆弄吟十花刺,才觉得蹊跷,暗中跟踪查探,发现就连他与吟风闹翻,都在算计之中。”
于是他便彻底遂了江游北的心愿,索性让凶手变成亲生儿子。
赵煜突然想起什么,抽出长剑,用剑尖在地上写下几个字。他书写的文字奇怪至极,在场的人都不明所以。
唯独江顾帆似笑非笑的眼中,露出些笑意,道:“赵大人试探我?我是殉道者,在秦念儿家里留下书信的人就是我。”
至此时,赵煜对江顾帆所述之事又多信了几分。
他方才写的,便是北遥族弃用数百年的军用密语,凶案现场留书上所用的文字。赵煜问道:“你书信中说的天大的秘密是什么?”
江顾帆先是一愣,而后向赵煜戏谑的答道:“我逗你的。”
说完这话,他就不再看赵煜了,转向江吟风,见对方颇为关切,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才逐渐收敛了诡异的表情,淡淡的道:“不用紧张,我没想自我了断。”
再就闭口不言了。
直到他被当作重犯,上枷带镣,回到府衙里,无论赵煜问他什么,他都或是沉默,或是摇头。
但赵煜总觉得,他定是知道些什么,那句“我逗你的”才是谎话。
堂审过后,江顾帆被押入牢,要和身为证人的江吟风分别时,他又笑了。
只不过,不再有阴霾、狰狞或悲凉。
他的笑容里,满是暖阳徐风。
“我终归是孤帆,要随风远去了,你保重,”他转身要走,想起什么顿了脚步,“我院子里的那对鸟儿,麻烦你照应……它们从来都是笼中雀,放飞了也活不了,若实在懒得养,就给它们个痛快吧。”
这是江顾帆向江吟风说的最后一句话。
随着赵煜梳理案件的细节,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江游北有心依附朝廷,被赵煜婉拒,之后他心生一计,想自导自演一出力挽狂澜,大义灭亲的戏码,舍弃江吟风,只为了让胜天镖局搭上官门。
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江吟风与江顾帆私交甚好,更没算到江顾帆看破了他的伎俩,一直对他暗查跟踪。
但他最算不到的,是多年来对儿子的嫌弃、打压,让儿子心底的愤意滋长。
江吟风给江顾帆的点滴关心照顾,都变成了他最终向江游北倒戈的动力。
他在捍卫对他好的人,而那人不是父亲。
事情到这这般田地,一切都似乎严丝合缝了。
案子看似结了,但若细想……
胜天镖局镖旗上的徽纹图案,江吟风的随身武器十花刺,还有曾随江游北雨夜突袭的帮手们的身份……其间渊源千丝万缕,都解释不清。
若要溯源,是个浩大的工程。
更甚,赵煜心底不安,源自他多年办案积累得来的对人性的直觉——江顾帆手刃生父,下手太过决绝了。
他对父亲的愤恨,不该是杀之后快。
而应该有很多话想听父亲亲口说出来才对。
但他二话不说,就把江游北了结了,反常的急切。
这场毁灭来得太快了,他未能看到江游北的叹惋,惊骇,这整起事件中,最能让他身心愉悦的环节,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一切不合逻辑的细节背后,都富有深意。
至于为什么?
尚且想不通。
可终归,这些不过是赵煜的猜测和隐忧,没有真凭实据。
赵煜找不出能够推翻如今定案结论的疑点。
细碎的善后工作,让赵煜连轴转数日。他费心劳思的回顾细节,终于,内伤未愈,背上的伤口发炎,低烧还是转为高热了。
这日晨起,他就浑身发冷,脚刚沾地,双腿一软,又一屁股坐回床上。
今儿个算是废了。
“衡辛……”他张口叫人,嗓子好像卡了刀片一样,一说话就火辣辣的疼。
片刻功夫,衡辛端着一只药碗进来,快步到赵煜身前,手在他额头上一探:“哎哟,这么烫!您快把药喝了吧。”
赵煜强忍着嗓子疼问道:“这什么药,你能掐会算,知道我今儿要不舒服?”
衡辛接话道:“小的可没这本事,是太子……沈侍卫天还没亮,便吩咐随行御医押着您每日起床的时辰熬制的。”
原来是沈半仙儿。
也正是因为衡辛一提,赵煜突然意识到,自从江顾帆下狱的那日,他就没怎么见到过沈澈。自己忙着归整案情,而那人像也有什么忙不完的事。
“他人呢?”赵煜问道。
衡辛清了清嗓子,突然捏腔拿调,学着沈澈的模样,道:“他要是问我去哪儿了,你就跟他说‘前几天忙乱,没顾得他,今儿让他喝了药好好歇着,别尽操闲心。等我回来,自然有交代。’”话到这儿,衡辛见自己东家的脸越拉越长,立马识相地收敛起模仿沈澈数落赵煜的模样,摆上自己一副笑脸,“殿下也是关心您,话糙理不糙。”
赵煜无语。
怎么叫操闲心。
合着发烧倒是不负所望了。
想到这,他赌气似的,接过药碗,豪气干云的喝完了。又把碗扔回衡辛手里,往床上一窝,脸朝里,抱着被子闷不吭声。
汤药剂量很重,赵煜喝下片刻,眼皮就越发沉重,困意袭来,那点儿小脾气也就消散了。反而不知为何,回想衡辛学沈澈的模样,心里还有丝丝暖意升起来。
沈澈对他,就像毒药,想戒戒不掉。
胡思乱想着,不大会儿闷头大睡,出了满身的汗,昏沉得连个梦都没有。
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倒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寝衣都被汗水浸透了。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
一听这声音,赵煜立刻半分睡意都没了,撩开床帐,就见沈澈正起身,走到桌边,倒上杯水,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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