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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咸鱼他主动翻面了》 40-50(第1/13页)
第41章 共沉深渊
提到那封信, 萧清河的面色变了又变,当年她刚刚及笄,随母亲进宫拜见陛下的时候在回廊下一眼就看见了拜相不久, 风头正盛的裴昱瑾。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竟会有这般俊俏的郎君, 她就像当年母亲一眼就相中父亲一般, 对这个少年一见倾心,但他们的状况却又与她父母当年不同。裴昱瑾大权在握, 不会任人摆布, 她没办法求着母亲去勉强。
但即便有她父母这般的怨偶在前,萧清河也还是想再勉力一试。所以她趁着年少轻狂的岁月给裴昱瑾写过一封极为大胆露骨的求爱信, 被母亲娇宠着长大的翁主当时从未想过会有被拒绝的一天, 所以她将满腔情意付诸笔端,不计后果。
但就在她满怀希望地拆回信的时候,却只拆出了“事业未立, 无意嫁娶”这八个字。
但凡聪明些的应当都能读出这背后的婉拒之意, 可萧清河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到黄河不死心, 从那次被拒绝后她每年都办赏花宴,每年都会特意给相府送一份请柬, 即便裴昱瑾年年都不来, 她也从没放弃过。
裴昱瑾本觉得避而不见已是他最大的退让可有些人明显不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若您真的不记得的话, 本相也还记得, 大可以替您回忆回忆。”
“不必了, 清河记得您当初说过‘事业未立,无心嫁娶’, 但如今满朝文武鲜少有人能与您比肩, 您如今的事业还不够吗?”装傻了这么些年, 如今都被逼到这份儿上,她也想要个直截了当的答案,好让她彻底死心。
“边塞尚未荡平,如何能算事业已立?”裴昱瑾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是极致的淡漠,但认真看又能发现他眼底那一抹深深的隐痛。
“荡平边塞那是为将者的分内之事,又与尔何干?”被他搪塞惯了,清河翁主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句话,但很快又意识到了这话的不妥。
当年的裴府除了裴侯以外,大公子和二公子均是军中郎将,可惜后来在兴裕一役中父子三人俱亡,这件事是裴昱瑾心底最深的痛,因为当年他是少年军师,他的父兄是听信了他的计划才会命殒他乡,魂难归故里。
所以,怎么会与他无关,明明最是相干。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非常尊敬……”萧清河急于解释,一时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翁主不必多言亦不必在我身上多费功夫了,有这样时间不如多看看身边的人。”裴昱瑾的声音中并没有责备,反倒是意有所指地扫过了某个虽然激进但大概也是出于真心的人。
萧清河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这个两次为她出头的男子,其实她是有些印象的,每年都能看见他,总是喜欢穿紫色的衣衫,她并非迟钝到感觉不出这人的心意,只是不想将就。
“我们之间当真是一点可能都没有吗?”其实她坚持了这三四年的光景,也不再是个十五岁的姑娘了,这两年母亲不止一次地劝过她放弃,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没有。”这般斩钉截铁的回复也应当是能断了她的念想了。
“好,我知道了。诸位公子,待等会儿赏花宴开始,清河将于宴上择婿。”她说出这番话也不知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只是出于一时意气。
但这就都不是裴昱瑾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前厅的热闹沈听澜是一概不知,他更是不知道裴昱瑾竟然已经优秀到可以自行处理桃花,帮另一半□□了。
果然一个优秀的男人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和素养。
公主府的后院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和相府差不多,只是相府那里留出了大片空地用于建校场,而这里就是纯粹的玩乐,不仅有葡萄园,还有多种果树,都是成片划分的,看起来很是壮观。
“贵人里面请。”那小厮不仅为他引路还提了个篮子准备来装他采摘的葡萄。
其实沈听澜也只是图个新鲜,只亲手摘了两串就觉得没意思了,用剪刀来剪磨得他手都有些疼,还是那小厮提议让他先去休息,等摘好后再给他送过去。
这样也正合他心意,来这里有几年了,除了皇宫和相府他还没有认真逛过其他的古典园林,而公主府的设计感非常典雅,即便是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他都感受到了这种艺术的熏陶。
没人带路,倒还有些探险的野趣,就是长公主府太大,路又多又杂的,沈听澜转着转着就不知道逛到哪里去了,不过他也不急就是走的脚排骨篜里底板有点疼。好在前方有个院子,里面竹林有个凉亭,他在进去前还特意看过院子里没人,他只在亭中小坐片刻也就没想太多了。
是半点都没料到这里竟然才是真正的吃瓜一线,是猹的天堂。
“萧昱,本公主究竟是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般羞辱于我。你还记得自己是本公主的驸马吗,你带个女人回来,是要让本公主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不成。”
乍一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沈听澜正好弯腰给自己捶捶有些酸疼的腿,因为怕惊着他们,他都不太敢动,毕竟他不是故意要在这听人吵架的。但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对他的“老腰”不是很友好,所以他也没坚持一会儿就小心翼翼地直起身体。
好在竹林隐蔽他也没发出什么声音,而两位当事人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沈听澜喜欢吃瓜但他也觉得这样似乎不太道德,可这时候要是出去又太过明显了。他社恐,他害怕接受死亡凝视。
竹林虽隐蔽但竹叶间的缝隙也很多,沈听澜透过那些空隙大致能看清他那素未谋面的姑母,反倒是这位姑父因为是后背对着他的,所以看不清面容。
许是因为一直养尊处优,除了这桩婚事外就别无烦心事儿的缘故,大长公主沈琦樱虽年已近四十却未见岁月在她姣好的容颜上留下太多痕迹,便是说她二十八九想来也是有人会信的。
“臣夫当年说过于您高攀不起,这么些年游历山水心境愈发开明,遇见阿盈我才觉得沉寂了多年的心又重新跳动了起来。您放心,我这次回来便是想要与您和离,正式迎她入萧府作正妻。若您觉得此番折损了您的声名,便是由您休夫臣亦是接受的。”
声音挺好听的,能被点为探花还能让公主一见倾心的肯定长得也是不差的。
萧昱这番话说得谦卑,却又让沈琦樱怒火中烧,“我从不知你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他们成婚这么些年了,这人连个笑都很少给她,如今却能为了别人做到这番地步,让她如何能不恼。
大概是觉得心中亏欠,萧昱任由她指责,甚至是一言不发,但这或许也是一种无声的抗拒。
“你现在已经厌恶我厌恶到连话都不愿多说了吗?”偏偏他这幅听之任之的模样更让沈琦樱心酸。不是这样的,她爱的萧郎是当年那个打马过长街恣意畅快的少年郎,不是如今这个眼中心中都不曾有过她的薄情人。
“臣未曾厌恶过您,或许怨过但怨的从来都只是命。”萧昱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情绪是真诚的,沈琦樱知道这是实话,但这却并不能让她心中好受半分。
“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公主就会放过你吗,萧昱你听好了,我沈琦樱这辈子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便是闹到陛下面前,我也定不会叫你如愿的。”一向端庄典雅的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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