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口: 7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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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任何亲昵的动作都沉默接受。

    他是在后悔吗?

    女孩兀自出神,周峤便牵起她的手,来到他的房间。

    屋里窗帘半拉,弥漫着朦朦的光亮,静谧安宁。

    “汤仪。”见她还没回过神,少年用手掌轻轻托起她的脸,他微微低头,问:“最近还做梦吗?”

    汤仪抬头看着他,一面克制着想靠近的念头,一面回答:“还是会做梦。”

    他皱起眉,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会,他的手滑至她脖颈,指尖无意识地怀恋的触碰,尽管看上去,仿佛少年借着优势掌控女孩,柔白纤细的颈项,指腹下能感受那温暖心跳,以及,他尚未察觉到的,少女专注的眼神,清澈的眼瞳中,只映着一个人。

    周峤敛起思绪,“现在的梦和以前有不同吗?”他说,“你还会分不清吗?”

    “还是和以前一样。”她语气肯定道,“我分得清。”

    那种难以分辨真实与梦境的混乱感,已经很久没出现了。汤仪莫名笃信,随着她和周峤相处愈久,她就越能分清两者的不同。

    不过,面对梦中的少年,她无法狠心推开他,这种自困般的情感如死局,放弃太残忍,她想不出一个最优解。

    但无论如何,能令她深感欣慰和值得的,永远是真正的陪伴。

    少年的目光深邃平静,“真的吗?”他的眼神落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像怕他会消失,汤仪紧握住他抚摸自己脸庞的手指,“你是……后悔了吗?”

    明净的房间,光粒尘埃悄然飘浮在空中,女孩仰起脸来,稍显费力地,望着身前的少年。

    少年视线低垂,他微微俯身,凝视她。

    阳光透过窗玻璃倾泻进来,勾勒他们年轻的侧脸。

    此刻的光线,如水晶般澄亮透明,少年们的皮肤莹白细腻,覆着一层细小的绒毛。

    一切都是淡金色的,落在他的眸子里,变成一种温暖又略显冰冷的颜色,奇异的漂亮,令人不禁想要伸手触摸。

    周峤说:“我后悔什么?”

    她不由睁大眼眸,认真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是后悔要帮我了么?”

    “你乱想什么。”望着女孩眼睫湿润的眸子,周峤轻声说,“又要哭了。”

    “我才不会哭。”她倔强地拉下他的手,执着道,“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我不做后悔的事。”周峤目光下移,在女孩的嘴唇上停留几秒后,平淡转开视线。

    余光里,男生的喉结微动,她没在意,听到他的回答,没有想象中心安落定的感觉,反而,有点说不清的失落。难道只是不后悔吗?

    敲门声蓦地响起,家政阿姨在门外问:“书房里两箱书要放到书架上吗?”

    周峤推开门,准备去书房看看,走了几步,他下意识回头找她,女孩正好奇地打量这里。

    经过餐厅时,发现中央岛台上摆着一个玻璃花瓶,插在清水里的几枝马醉木,纤秀葱茏。

    植物的影子,浅浅投在桌面上,透出几分孤寂。大理石地砖沁凉,在极开阔的空间里,每一样家具都近乎崭新,那种光泽与质感,令人想起绸缎、珍珠或陈列在橱窗里精美绝伦的宝石。

    书房里,整面到顶的书墙,储书量惊人,书柜不起眼的一角,摆放了一些小相框,她蹲下来,目光慢慢扫过去。

    温驯美丽的小马驹上,坐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孩,照片里阳光明媚,绿茸茸的草地,远方还有湖泊,他牵着缰绳,身上佩戴护具,正垂下眸子看镜头,嘴唇微微扬起。

    旁边另一张上,男孩看上去还不满十岁,冰天雪地里,他穿着滑雪服,滑雪杖立在边上,安静注视着镜头,也很难忽略,他身旁还站着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

    他们的面容轮廓有些相似。

    一幅白色相框里,则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单人照,她大方倚着轮船的围栏,背后是无边蔚蓝海洋,天空晴朗,她长卷发随风飘动,身材高挑的女人,容颜冷丽,微笑着面对镜头,不远处,一只海鸥拍翅的瞬间被定格下来。

    “你妈妈好漂亮。”汤仪由衷赞叹,又说,“你们眼睛真像。”

    “像吗?”周峤瞥眼照片。

    四周幽静,书柜透亮的玻璃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他们轻声低语聊起来。

    “很像,连气质都有点像。”不好形容,汤仪转头盯着他眼睛看,“他们现在工作很忙吗?你一直一个人住?”

    之前周峤在横中念书,住学校附近的公寓。父母又分别在邻市不同高校任教,双方名下都有房子。因此,他们一家很少相聚。这在旁人看来是很难理解的。

    邻市高校林立,摩登繁华,一座光彩流动的迷幻城市。

    印象里只有两个暑假,他被父亲接过去小住,格调一致的大平层,华美空寂。周父和周家其他长辈一样,在所擅领域做到最好后,私下做些投资,他是个眼界长远、极富决断的男人,就像他专注的飞行器,遥远天空、宇宙深处,是他的征途。

    “那你妈妈呢?”

    “这张照片上,她坐的是极地科考的破冰船,”说着,周峤侧头看她,“她研究海洋地质的。”

    汤仪略微惊诧,说:“那他们都很忙。”

    他们也很相似,都从国内顶尖院校毕业,都曾赴美留学深造,回国后在一流高校任职。

    这样一对外人艳羡的眷侣。

    “你还会滑雪。”女孩用不可思议的口吻,“你那时候才几岁?”

    “六、七岁吧。”他说,“三、四岁就可以玩了。”

    小时候,父亲带他去滑雪场,第一次练习滑雪,会产生挫败感,对一个小孩来说,总在摔跤并不好玩,过程伴随疼痛和眼泪。周峤一向不做无意义的浪费,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再爬起来,重复几遍后,他迅速掌握平衡和技巧。

    他是聪明又心性坚定的孩子,又一次得到大人们夸奖,其他孩子敬佩的眼神。

    即便他很平静,还感到一丝乏味。

    周父自始至终在不远处关注。在回去路上,对他说:不管你以后做什么,坚持都是一种真的重要吗?在任何时候,可能你更需要冷静思考、做取舍,而不是一味追逐。记住,任何事都是如此。

    原来父亲早已告诫过他。

    “我那时候应该……在学画画。”汤仪回忆童年,“画室里很安静,每堂课结束,我的画都会被老师贴在黑板上展示。”

    “你玩的这个,”她指指照片上的小马和滑雪杖,“有点危险,我肯定不敢。”

    上高中前的每年暑假,他会和一些朋友相约去潜水,三亚的某片海域,海水清蓝,水面之下,一个井然有序的水生世界,运转着残酷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那你跟我说你只上过奥数、桥牌的兴趣班。”她抿了下嘴唇,在他耳畔说,“你骗我。”

    周峤说:“兴趣班就学过这两个。那些都是户外运动,又不算兴趣班。”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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