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每天都在恐婚: 52.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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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奚蕊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精神不振地被捞出了被窝,又被文茵与阿绫浑浑噩噩地拉扯着洗漱完毕,最终被祁朔抱起放到了马车里。

    刚刚坐下她便迅速朝内爬去,离了男子几尺远

    不满的红唇快要撅到天上去,膝盖与那不可言说之地的涩痛阵阵传来。

    嘶——

    饶是新婚之夜也难有这般强度。

    最关键的是她完全想不起来当时到底受了多少次,只觉今日一点也不想见他。

    这人简直太过分了!

    “你你离我远些!”

    忽而余光扫视见着他好似有要朝她这边过来的趋势。

    奚蕊警惕着曲起了双腿,手臂环肩,唯恐他又要行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见身侧小姑娘看他如看洪水猛兽般的可爱模样,祁朔敛下眼底渐起的失笑,随即眉头轻扬:“膝盖不痛了?”

    奚蕊瞪大双眼,唇瓣微张,已然惊愕到说不出话来。

    他他他是如何能这般平静地问出这句话的?!

    不待她反应过来,男子的手掌已然探过裙摆,覆上了那因着跪到酸痛的膝盖。

    阵阵暖意自他掌心传来,逐渐平缓那难捱痛意。

    似是被抚平炸毛,如临大敌的紧绷唇角微松,奚蕊缓缓放下了紧绷的身子。

    “看来下次需换更软些的被褥。”

    “???”

    还没完全松下的脊背再次挺直,奚蕊一阵面红耳赤,急促呼吸两下,语塞到发不出声。

    “你,你不要碰我——!”

    说罢,她作势就要去抽离被按住的膝盖,只是他分明不过是轻轻抓着她,可又无论如何也动不了身体半分。

    奚蕊气极放弃,遂怒视而望,却倏然对上男子似笑非笑的眸。

    她顿时感觉现在的就自己像只被扼住命运后脖颈的猫,如何扑腾也挣脱不了恶狼的利爪。

    索性沉哼一声,气呼呼地转过了头。

    “林逸霄可不会是这样的。”

    闻言祁朔手掌微顿,眼底柔意稍淡,复而眯起了眸。

    奚蕊对身侧男子的变化浑然不知,又补充道。

    “据说林家大公子生得霁月清风,又与人为善哎呀——”

    “是吗?”

    男子不甚友好的低沉嗓音传来,膝盖上手掌的力度稍重,引得她骤然坐直了身体。

    奚蕊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复想到这是林知眠和她讲的,竟又回了些底气。

    “那是自自然,贵妃娘娘说林家大公子乃如今林家掌门人,自当是温润如玉,若非好善乐施,又如何能执掌林家这般大的产业?”

    越说越觉得有道理,顿了顿,她继续语重心长道:“所以夫君既然要用别人的身份出行,维持人家形象多少是应尽的职责嘛,若是因此败坏影响了林家声誉,岂不是太”

    听着她愈渐减小的声音,祁朔支着头目不斜视地同她瑟瑟目光对峙。

    “太什么?”

    奚蕊瞧了眼他,咽了咽口水,又道:“太不道德。”

    话音落,她感受到车内空气倏得凝固,耳边是马车车轱辘缓行着踏过地面的声音,心口是紧张的砰砰跳动。

    “竟不知夫人对别的男子这般劳心废神。”

    男子再次低垂了狭长的凤眸,可那眼底却是柔化了素常的肃杀。

    轻声开口的嗓音像是染上了惑人心智的蛊,使得她半响也未回过神来。

    突然意识到他这话意味不对,就好像好像是她对旁人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样。

    “我没有!”倏然而起的慌乱让奚蕊一时间竟组织不起完整的话语,“我只是想着夫君此番若出了差池生了危险”

    小姑娘憋红了脸解释的神情引得祁朔忽而低笑。

    他薄唇弯起一抹上扬的弧度,虽是转瞬即逝,却也让奚蕊晃了神,继而震惊到多眨了两下眼。

    他他刚刚是在笑?

    等等,他为什么要笑?

    “你”她眯起眼,“在诓我?”

    祁朔握拳抵唇,眸光再次恢复淡然:“没有。”

    她若是信了便有鬼了!

    可当真是理直气壮呢。

    奚蕊再次气极,遂拉起搭在一旁的软被朝身上一卷,然后往内将自己滚做蚕蛹状,背对着他。

    末了还不忘将头埋在被子里闷闷补充道:“听闻林逸霄公子可是十分宠爱妻子的,不像夫君,日日以欺负妾身为乐!”

    “?”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东南景州,奚蕊决定这一路都不要理他。

    祁朔瞧着自家小姑娘日日怒气冲冲,时常在他面前故意冷哼的模样虽觉傻气颇多,但倒也娇憨可爱。

    若她觉着舒心便罢,也由着她去了。

    文茵与阿绫认为自家夫人最近十分不正常,不论是问什么皆是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情,一日中说得最多的字莫过于‘嗯’‘哦’‘好’。

    难不成是和公爷待得久了,这冷若冰霜的性子还能传染不成?

    这般安静的夫人倒是让她们十分不习惯。

    不过这也并不是她们能问的,且夫人日日待在公爷身边,该是无碍才是,思及此二人虽有疑虑却也没有多言。

    但奚蕊近日还真的有碍。

    这次出行只随了两辆马车。

    钧左与铭右分别驾驶一辆,奚蕊与祁朔在前,而随行物件及其他众随侍则在后。

    他们所在的马车十分宽敞,即便是各躺一侧也有足够宽敞的位置。

    从前走过最远的路不过是从京都到丹阳县,车马路程最多也就三日。

    是以,在出行之前,她从未考虑过自己会有因着坐久马车而浑身不适的时候。

    可现在从他们离京算来已经有了十日左右,这样久的颠簸早已让她的身子承受了不该有的负担。

    奈何她早在出行第一日便打定主意不想理他,又摆了这些时日不近人情的谱,若要让她去说是如何也拉不下脸的。

    再者,这么多天,她不和他交流,他竟也好几天不同她搭半句话。

    甚至于让他别和她睡在一起,这人都默认着去了另一边——

    实乃气煞她也!

    因着这股莫名不可低头的气节僵持着,奚蕊一忍就是数日。

    但前些时日只是稍有不适,尚能维持表面的平静,今日不知为何要比以往严重得多。

    胃部翻涌得厉害,后背覆上一层冷汗,揪紧在胸口的双手死死纠缠。

    此时的奚蕊微缩着身子蜷在软被中,一如前几日装死,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一动不动。

    这段时间她同祁朔交流甚少,且皆是这样不是吃便是睡的模样,当是不会被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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