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回礼: 50. 第 50 章 感动怎么能算是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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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一砚说:“有点羡慕。”

    廖卫峰也看过去,这一眼就让他气上心头:“羡慕?你居然敢说羡慕?当时让你参赛你不是不去吗?”

    说起这件事,廖卫峰简直是遗憾到痛心疾首。高二那次的数学竞赛他劝了林一砚好久,奈何这人就是雷打不动不乐意去。

    廖卫峰拿竞赛卷子偷摸试过林一砚田鑫泽,还有自己班路梁的水准,林一砚绝对是有可以拿奖的实力的。奈何他油盐不进,非说自己这水平就别去丢脸了。

    什么都以丢脸为推辞和借口,他对他的脸保护得可真瓷实。

    “羡慕可以出校门。”他接上自己的话,“我已经要学吐了。”

    廖卫峰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回答。

    他瞪了林一砚一眼,语气恨铁不成钢:“你这人真是——”

    “行了,您快跟我讲题吧。”

    讲到一半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廖卫峰对上站在门口的路梁的视线,眉心重重一跳。

    因为上学期期末的前车之鉴,只要这三个人中有两个人任意站在一起,他就觉得头疼至极。

    林一砚顺着廖卫峰的视线扭头,他扫了路梁一眼。

    有点晦气。

    然后安静地把视线转回来。

    作为老师,自然不能把这些情绪露出来。廖卫峰想来也知道两人问的是同一道题,这样也好,省得他再讲一遍。

    讲完一遍思路,他问两人听懂了没,一抬头,不经轻笑:“你们两个发型还挺像。”

    很尴尬的,没人搭理他。廖卫峰挠挠头,拧开保温杯,吹吹气,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突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老廖!还不走?”一个老师站在门口,手臂夹着保温杯和笔记本,他叩了叩门。

    “马上来了。”廖卫峰拿过放在一边的本子,又抬头看两人,“我有个会,你们也走吧。”

    两人点头。

    廖卫峰匆匆跟上那个老师,临了不忘回头:“那个谁,走之前帮我关一下门。”

    林一砚和路梁站在门边。

    林一砚干脆利落地关门,转身要走。

    “有钱真的很好。”路梁猝不及防出声。

    林一砚脚步没停。

    侧腰还在隐隐作痛。

    路梁彻底恼了:“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吗?”

    林一砚转过身去,万分费解地看着他。

    是这样,站在原地听他讲话,就算所谓的“最起码的尊重”吗?

    “我很羡慕你,能让自己暗恋这么久的女生主动和自己表白,我是真心真心……”他一连复述好几个真心,“真心地觉得你厉害。你从初中就开始暗恋时澄月,居然还能让她向你表白。我本来想请教一下你,但我又觉得没必要。我以为我和你在同一起跑线上,但是你的家境让你一出生就站在终点线了。我觉得很不公平,我真的觉得很不公平。”

    林一砚没工夫听他后面如祥林嫂般的碎碎念,那长篇大论的废话里,只有两个字让他陡然清醒,以至于原本闲散又毫不在意的态度骤然一收。

    他打断路梁:“你怎么知道我暗恋她很久了?”

    路梁:“她自己说的。”

    林一砚下意识重复:“她说的?”

    “对,她说——”

    路梁的话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一点错愕,可眼前这人的错愕程度比他还要甚。路梁微张的唇角放肆扬起,他抓抓头,长长大笑了两声:“你不知道啊?”思绪在脑内飞速旋转,是隐约意识到什么秘密的讯号。

    他再没有哪一刻比此时的反应还要快,就连脉搏都在剧烈跳动,“你以为她是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的?”

    话到此刻,路梁终于看见林一砚漫不经心的情绪全部收敛,即使还是姿态闲散地靠着墙,浑身上下却透着紧绷。

    眼睫微颤,猛烈焦灼的情绪掩盖在他的面无表情下,可是试卷的一角在他手间被捏得紧巴巴,发出一声细微噪音,手指捏紧到指节微微泛着白。

    路梁:“连祁嘉虞都知道,你却不知道?”

    “你管挺多。”林一砚的喉结滚了滚,语气惬意又带嘲讽。

    他演技差劲地藏拙,却还是把那一瞬之间的狼狈暴露无遗。

    路梁想,林一砚以往说话总是沉着冷静又无所顾忌,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林一砚,眼里分明露出躲闪。

    这好像是路梁第一次,可以居高临下以完全胜者的姿态俯瞰他。

    他不由心情大好:“你觉不觉得时澄月很可怜?”

    林一砚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就因为心疼你那点喜欢,所以只能和你在一起。”

    “闭嘴。”他低声说。

    “林一砚,你真的很走运。”路梁继续说。

    “我说让你闭嘴。你是聋了吗?”林一砚提高声音,揪住他的衣领,沉着脸,几乎是忍无可忍地从唇齿间声音挤出零星几个字,语气发狠。

    后脑勺重重撞在冰凉的瓷砖上,连带着大脑皮层的神经毫无节奏地跳动。后脑勺是痛的,腰侧也是痛的。而这两处痛楚,就是拜林一砚和时澄月所赐。

    路梁手指指斜上方:“这里装了监控,你要是敢在这里打我,你就完蛋了。等黄忠实问我们为什么打架的时候——”他想了想,“你和她都要完蛋了。”

    意料之中的,衣领逐渐被松开。

    路梁摆正衣领,绷紧的喉咙在这一刻得以再次大口喘息:“生这么大气干什么?你装作不知道不就行了。”

    他笑了笑,转身下楼。

    只有一个人的走廊上,凉风刮过,静谧席卷。

    心里像是骤然焚起一团烈火。林一砚无暇去顾及时澄月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他只发现,原来秘密被揭开之后是这样的无所适从。

    他藏了这么久的,自以为复杂到无法解释的喜欢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曝光于裸.露的空气中。

    是的,他是喜欢她很久了。

    至于他为什么喜欢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了她很久,她应该感动,她必须感动。作为他悄悄喜欢她这么久的回报,她也必须喜欢他。而且要一直一直喜欢他。

    不然就不公平了。

    可是,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喜欢应该是世界上最纯粹的东西,它不应该添加任何杂质,也不应该有莫名其妙的成分让喜欢变质。

    在此之前,林一砚一直处于巨大的喜悦之中。

    他以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就是简单而纯粹的我喜欢你。因为我喜欢你,于是我藏不住内心的悸动,藏不住眼里的波澜,只有一份冲动使然下,便可以不分场合地向你表白,然后心意相通,美梦成真。

    可是夹杂着别的情绪的喜欢怎么能算纯粹,更何谈简单。

    感动怎么能算是喜欢呢?

    戏外人自然不解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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