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刃蔷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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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

    这让慕昭觉得,她要是再不收下这座岛,傅时沉能马上开车来公司,来亲口对她说,那是一笔很大的中介费。

    慕昭投降:【谢谢傅老板的岛,老板大气。】

    一分钟后,他回:【叫一声老公委屈你了?】

    拿人手短,慕昭的志气莫名矮了一截,拿出勾践卧薪尝胆般的决心,忍辱负重地回:【谢谢老公。】

    因为一句谢谢老公。

    傅时沉心情大好,哪怕窗外冷雨不停,也浇不灭他心里的愉悦。

    只是这秋雨一下就是两天。

    雨下到立秋那天,雨势变大,从淅沥小雨转为雷鸣暴雨。

    纵是白天,整座城市也暗沉沉,天际线都在变低,阴灿灿的云直往人们脑袋上压。

    阴云里像要钻出魑魅魍魉,一口把整座城都吞掉。

    慕昭下班比傅时沉早,她到家后,发现家里有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男人四十多岁的模样,穿一套深灰色西装,三七分头型,发际线很高,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医药箱。

    “这位是……?”她问崔姨。

    “太太您回来了。”崔姨端着茶到那男人面前,一边上茶一边给她解惑,“这是傅先生的私人医生,在等先生下班回来呢。”

    “……”

    见到他,那男人也顺势站起来,友好地冲她微笑,自我介绍道:“傅太太您好,我是朱有国。”

    “朱医生你好。”慕昭点点头回应,然后忙问,“我家那位哪里不舒服?”

    朱有国给傅时沉做私人医生已有多年,很清楚是傅时沉是怎样的人物,不敢随意多话,即便询问的是傅太太,朱有国也只能尴尬地笑笑,委婉地说:“等傅先生回来后,您再问他吧。”

    慕昭注意到朱有国脸上的为难,没有再追问。

    接下来,她没有坐在客厅里干等着,而是转身到出客厅,到外边门廊上。

    门廊外是另外一片天地,雷鸣电闪,瓢泼大雨。

    十分钟过去,慕昭在连密的雨帘里,捕捉到男人熟悉的身形。

    傅时沉颀长的身量在那片雨里摇摇晃晃。

    他像是腿部有异,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也走得很慢,他近乎在拖着左腿行走,走一步,顿一下,身体也不由自主朝左边偏得厉害,又倒回来右边。

    如此反复,反复中是反复的折磨。

    再有斜风一吹,他连伞都要举不稳。

    见状,慕昭没犹豫地冲出门廊,周身置在暴雨中,她却没有一丝犹豫地奔向他。

    那一刻——

    一道白昼般的闪电像火石被擦燃,点亮整个潮湿的幕空。

    也许是有心电感应。

    男人撑着伞,眉眼都挡在伞檐里,可在她奔向她的那一刻,他握着伞柄的手指颤抖着一动,往上抬。

    伞檐往上移,露出他苍白的唇,再往上抬,露出他高挺的鼻,继续往上,便是他一双漆黑无涯的眼。

    他的眼,在白昼里看见她在雨里奔向他的身影。

    这一幕在他眼里,很像黑暗虚空里飞来一只会发光的蝴蝶。

    蝴蝶姗姗来迟,但是会停在他的肩膀上。

    再也不飞走。

    慕昭冲到他的伞下,接过伞替他撑着,眼里流露出不自知的担心:“怎么这样,你的腿在哪里受伤了?”

    “没事。”

    他神色苍白疲惫,却抬手用掌心拭去她脸上雨水,嗓音沉沉:“你跑出来做什么,淋这么大的雨,会感冒。”

    语气像是责备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宠溺中带着无可奈何。

    慕昭心里着急,嘴上也着急:“你先别管我了,我们先进去。”

    狂风大作的暴雨里,慕昭替他撑着伞,另一只手扶着他手臂,和他一起缓慢地往家里走去。

    这雨太大,一人单独撑一把伞都会淋湿,更遑论两个人。

    等到客厅时,两人的身上都湿透了。

    崔姨上来接伞。

    慕昭收了伞递给崔姨时,旁边传来一声闷响,她受惊回头,看见傅时沉单膝跪到地上,是左边那只膝盖。

    他整个人狼狈地半蹲半跪在那里,他的一只手死死紧按住左边膝盖,手背青筋鼓涨明显,另一只手五指张开撑在地面,以此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男人额角渗出冷汗,混着残留的雨水根本看不清,但他高大的身形微微在颤抖,由此可见到底有多么疼。

    慕昭看得喉间直直发紧,快步到他身边蹲下。

    这一幕让她有些慌神,她想到和他领证的那个雨夜。

    当时她和他同在车内,他曾用手掌紧紧按在左侧膝盖上,她当时问他腿上不舒服吗?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没有,然后装作无事地把手移开。

    现在想来,他当时纯粹在骗她,明明在剧痛中,却非要强装没事。

    她正要询问时,朱有国提着他那个蓝色医药箱跑过来,蹲在男人的另一侧,“傅先生,咱们先打针吧。”

    然后对她说,“太太,麻烦您给傅先生卷一下裤管。”

    慕昭手伸向他的左腿,心里也在紧张,但也尽可能平静地说:“你就坐地上吧。”

    闻言,傅时沉周身泄力般,软软地跌坐在地上,低垂着头,脸上混着的水珠不停滴落。

    那些水珠不知道究竟是雨水还是他的汗水,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他看上去无比的狼狈和阴郁。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慕昭摸到他湿淋淋的西装裤管,她自底部边沿朝上,一点点地将他裤管卷叠起来。

    一直往上卷,然后她看见男人有些肿胀的膝盖,因为他皮肤很白,就让肿胀显得更加触目。

    朱有国已经抽取好液体,针尖对准男人冷白色的肿胀膝盖,准确熟练地扎了进去。

    “疼吗?”她膝盖朝下,跪坐在他身边,“疼的话要说。”

    听到她的声音,他才愿意缓缓抬头,半耷的眼皮掀起,看向她,薄唇缓缓勾出笑意,“不疼的,早就习惯了。”

    他又用手摸摸她的脸,“怎么露出这幅表情?我又死不了。”

    慕昭不知道自己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她只知道自己很担心他。

    那针就像是往她膝盖上扎似的。

    她抿着唇,不说话,只眼巴巴地看着他,仿佛这样他就不会那么疼。

    一管液体推送到底。

    朱有国把针尖往地上一杵,把针头完全杵弯,“傅先生得赶紧洗个热水澡呀,可不能再让寒意侵体了。”

    说完就在找客厅的垃圾桶扔针管。

    慕昭帮他把裤管放下,说:“走吧,你得洗澡换干衣服。”

    傅时沉把一条胳膊放在她肩膀上,把她往怀里一搂,贴在她耳边说:“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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