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刃蔷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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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 “出来陪我喝酒。”

    沈蕴被傅时沉的声音吓到,瞌睡虫在瞬间死掉不少,他眼睛睁大了些,“遇着什么事儿了?”

    男人显然没有耐心解释,“少废话。”

    沈蕴知道外面在下雨,揉着眉心求饶:“明晚行吗?今天我生日, 你就当做个好事,积点善德,放过我, 我已经睡下了。”

    傅时沉:“已经12点了。”

    沈蕴:“……”

    招惹不起这尊大佛。

    半分钟后, 沈蕴认命地掀开被子, 边下床边问:“在哪儿喝?薄刃?”

    “还能在哪喝?”

    傅时沉嗓音里透着不悦,“当然在我这里。”

    哦对, 今晚傅时沉的家里遭贼,他又那么宝贝他那个老婆,自然不会再外出喝酒。

    沈蕴赤脚踩在地毯上,朝衣柜走去, “你哄好了没?”

    “……”

    一串忙音传来。

    电话直接被挂断,看来是没哄好-

    沈蕴再次抵达不疑居时,已经凌晨一点,秋夜的冷雨还在下, 卷着寒意直侵皮肤。

    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沈蕴一看就知道是临时安排在这的, 保镖认识他, 叫了声沈先生,然后主动替他开门。

    沈蕴撑着伞一路往里,低着头发微信问傅时沉:【在哪?】

    傅时沉:【客厅】

    整座不疑居都是灯火通明的状态,走在哪儿都是亮堂堂的,游廊上一串红灯笼亮着,院子里还竖着路灯,要不是这夜色太过深浓,倒让人以为行走在白日中。

    沈蕴一只脚刚踏进客厅,就闻到浓重的酒味,他收了伞靠在客厅的门边,再往里走,就看见一个酩酊大醉的傅时沉。

    在他的印象中,傅时沉从来没有醉成这样过。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浴袍,放荡不羁地仰躺在沙发里,两条长腿交叠地架放在茶几上,脚边是一个横倒在茶几面的威力特波本空酒瓶,再旁边是一个灰色的石材烟灰缸,里面装着满满一缸的烟灰和烟头,两个空瘪瘪的烟盒随意扔放在周围。

    腰间的结系得松垮垮,黑色浴袍朝两侧散开,敞露出男人大片的冷白色胸膛,以及两块紧实腹肌,手里还端着一杯加有冰块的酒。

    场面颓废得像是在过世界末日。

    沈蕴实在看不过眼。

    他走过去,停在傅时沉面前,抬起膝盖去撞了撞傅时沉叠放在茶几上的长腿,“喂——你看你这幅样子,为一个女人值得弄成这样?”

    “……嗯?”

    男人似在梦中惊醒般,朝后仰着的头脸微微一动,向后倒的额前黑发也蓬松地轻轻颤了下,“沈蕴,你来了。”

    沈蕴无奈至极:“跟你说话听见没?”

    男人浸满醉意的桃花眼微微眯着,嗓音嘶哑,“……你说什么?“

    “我说——”沈蕴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凑过去在他耳边放大声音,“不要因为一个女人,搞成这样。”

    男人倏地轻笑出声。

    笑得沈蕴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傅时沉就那么仰躺在沙发里,头往后吊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像是那里有着遥远夏夜的记忆,“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沈蕴反问:“能有多特别?”

    “你不懂,说也没用。”望着天花板的眼重新合上,男人滚动了下喉结,像是在对自己说,“我输了。”

    沈蕴听得云里雾里:“输了?你输什么了?”

    至少在沈蕴认识傅时沉这么多年来,他可是从没输过的男人,对傅时沉来说,赢是一件如喝水吃饭一样简单的事情。

    再绝境的事情落在傅时沉手里,赢面都会变得很大。

    傅时沉拿高酒杯,往嘴里猛灌一大口又冰又烈的波本酒,喉结弧度明显地上下滑动着,他咽下那口波本,胃和喉都在狂烧,烧得他通体难受痛苦,沉默良久后,才低哑开口:

    “我输给了自己设的局。”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输的?

    他自己都不清楚。

    或许是他提出和她协议结婚的那一天,或许是他毫不犹豫为她挡子弹的那一天,又或许是,他派人将一份有关于他的个人资料送进当初即将破产的慕家的那一天。

    一场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的局。

    自负以为十拿九稳,殊不知,在开局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十赌九输,赌徒不值得怜悯,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后的活该。

    “我本以为,十年后的我能逆转结局。”

    “逆转我和她的结局。”

    “可我还是这么无能为力,和十年前一样的无能为力。”

    ……

    沈蕴默默听完,虽说听得一头雾水,但在听到‘十年’这种字眼的时候,还是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慕小姐就是那个你喜欢了十年的高中同班女同学啊!”

    傅时沉垂着晦暗眉眼,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周身都散着落魄和阴冷。

    沈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傅时沉有个心里有个暗恋的很多年的人,所以外界不清楚傅时沉为什么不近女色,而他很清楚。他也劝过傅时沉,让他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当时傅时沉只漫不经心地笑笑,然后对他说:“你说得在理,只是这世界上就只有一棵树,哪里还有别的树?所以不是我不选择,而是我别无选择。”

    ……

    “那你还在这里惆怅个什么劲儿?”沈蕴大为不解,“你可是把喜欢十年的女人娶回了家,还不满足?”

    傅时沉觉得沈蕴说得对。

    还不满足?

    他到底为什么还不满足?

    酒精在神经上跳舞,傅时沉脑袋昏沉沉,思绪慢却清晰,他在想,他不满足在她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复仇工具,而不是真的愿意爱他。

    一开始带着目的接近,他就已经做好心甘情愿被利用、被榨取所有的准备,同时也做好孤注一掷的准备——要不惜代价地让她爱上他,彻底爱上他,爱到没他就不行。

    然而照现在的局势来看,似乎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前段时间,听她亲口说有点喜欢上他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在深渊中得到救赎的人,心脏顺便被阳光覆照。

    不过只有短短一瞬时间,阳光就再次消失。

    他反复去想她有点上喜欢他这件事。

    最后得出结论——

    有点怎么够?喜欢怎么够?

    每晚的□□合欢,耳鬓厮磨,都可以理解为成年人间的寻欢作乐。

    他根本就没把握,她到底爱不爱他。

    “她让我去勾引别的女人,她前任的未婚妻。”他低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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